用力吞了口口水,他抿唇,就要反手握住林楠的,再说点儿煽情的话语,林楠却是率先开口说道:“他们好像都叫你费费。”
费南眼睛雪亮一片,重重点头,“对的!”
“是‘犭’的狒吗?”
费南脸色沉了数分。
“我以后就叫你狒狒了!”林楠笑靥如花,睫毛卷翘,眸光闪亮,丝毫不输天上的繁星。
费南微哼了一声,表示抗议。
“我突然发现其实你也没有这么的讨厌。”
费南原本非常不快的心情顷刻间消失了大半,“那你现在对我……”
“我相信,我们一定会是最好的好闺蜜!”
闺蜜?
闺蜜!
费南的脑子里,这两个字就如同魔音一般一遍遍的回响不停。
他明明在追求她,怎么就变成了闺蜜了?
林楠自然清楚费南心中所想,不过,她很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嫁豪门可没有那么容易!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林楠笑,嫣然饱满的唇微微翘起,明明笑容那么的明艳,可看在费南的眼中,却是那么的刺目。
看着她渐行渐远,费南的心也好似被瞬间掏空。
唯一一次想要好好谈一场恋爱的他,愿望落空。
林楠出了电梯,双手搓了搓手臂。
别说,这个狒狒说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喝了酒,吹了风,便觉得冷。
拦了一辆出租车,钻进去时,她突然想起刚刚两人在车上发生的一切。
“小姐,你到底要去哪里?”在司机非常不耐的问了第三遍时,林楠终于回了神儿,报上地址。
顶楼平台上。
费南将所有的啤酒拉环全都拉开,几乎是往嘴巴里生灌。
褐色的酒液顺着嘴角滚落,打湿了领口。
侯伯取车回来,敲看到这一幕,心一揪,急忙奔上前去。
“少爷,你在做什么!”
费南眸眼猩红的看着侯伯,戳着自己的胸口,“侯伯,我现在这里好痛。”
“少爷,那位小姐看起来跟你以前的那些女朋友不太一样,挺特别,自然难追!”
费南蹙眉,“侯伯,那些不是我的女朋友!”
“那是什么?”
侯伯觉得自己好像是真的老了,有些跟不上费南的思想了。
明明都领回来了,怎么就不是女朋友呢?
费南如同一个脆弱的需要别人呵护和劝慰的孩童,环抱着侯伯的腰,抽噎着,“我也知道她特别,可是,我悔不当初啊!”
林楠拒绝自己的唯一理由就是他之前私生活太乱,否则,她绝对不可能说出把他当闺蜜的话!
侯伯叹息一声,温暖布着老茧的手掌轻轻的在他后背上拍了两下,“少爷,有句话叫‘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越是好事儿,越是多磨。”
这话就好像给费南打了一针强心针,让他瞬间又满血复活。
“对,你说的对!”
林楠既然将他当成闺蜜,那他就跟她先暂时做闺蜜,等到她完全依赖于自己的安慰,那时候或许闺蜜就能够正式转成男朋友!
毕竟,男女之间就没有纯粹的友谊!
“侯伯!”费南想通了这一切后,信心满满,冲侯伯递去一罐啤酒,“侯伯,陪我喝一罐!”
侯伯摇头。
“嫌弃?”费南皱起眉头。
“人老了,喝不了酒了!”
费南笑,仰头又灌了一口。
若是以往,侯伯必然会说上一句“喝酒伤身”,然,今晚,侯伯却没有阻止。
费南喝了几罐后,头有些晕沉沉的,身子一偏,头落在侯伯的肩头,呼吸绵长起来。
侯伯轻轻拍了两下他的肩膀,“少爷,希望这是你第一次真正动心,也是最后一次。”
翌日,难得的阴雨天气。
林楠收拾打扮了一下,正准备去zy杂志社,突然想起昨晚拍的视频,于是划开手机屏幕,发给了叶诗怡。
叶诗怡正在地铁上,看到视频时,愣住。
“楠楠,你找的人?”实在是太过担心,她直接给林楠回拨过去。
“不是,是贺二少!”
叶诗怡愣住。
贺修允打了孙世誉?!
什么情况?
“诗怡,我昨天跟狒狒做了闺蜜,打听到一点儿事儿,跟贺二少有关,你想不想知道?”
跟费南做闺蜜又是什么梗?
叶诗怡咬着唇,“我……”
“如果想呢,下班后来zy找我,如果不想,那就算了。”
她将一切都交给叶诗怡自己去做决定,至于到底要不要听,她无权干涉。
叶诗怡犹豫了好久,方道:“我今晚值夜班。”
值夜班,而不是我不想,林楠勾了下嘴角,笑声意味深长,“我知道了,那下班后我过去找你!”
“我……”
话还没有说完,林楠便切断了通话。
叶诗怡有些懊恼的吐出一口浊气,握紧手机。
到了人民医院,院长助理再度等在电梯口。
叶诗怡心口一滞,暗忖一定还是为了出国深造那件事儿。
“我马上就过去。”
院长助理微微点了下头。
叶诗怡去了换衣间,换上白大褂后,跟着院长助理去了院长办公室。
“小叶,你考虑的怎么样了?”院长问。
叶诗怡沉默着。
“这是院里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下班之前我希望你能够告诉我你的决定,否则的话……”
“院长,我不想!”
“叶诗怡!”院长拔高了声音。
叶诗怡双手紧攥,“我爸爸在这里,我不会选择出国!”
“机会难得。”
“再难得的机会,我也不会要!”
院长真的快要被叶诗怡气死了,他怒瞪着她,“简直不可理喻!”
叶诗怡深呼吸,“院长,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那我就先出去了。”
院长凝着她的身影,按下了座机。
“让王一洋上来一下。”
王一洋正准备去查房,听说院长让他上去,愣了下。
“小叶,你帮我去查下房。”
叶诗怡懵了下,随即“哦”了声,拿着病历薄,与两个护士去查房。
王一洋去了院长办公室,“院长,又有什么事儿?”
院长正站在窗口前,外面的阴云越来越沉,似乎随时会有一敞畅的大雨落下。
“院长?”王一洋心里突地袭上一股巨大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