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分,躺在粉色大床上的奚沫漓悠悠转醒,星眸微睁,脑袋还有些晕乎乎的,这一觉睡得太沉,似乎高泽凯用的药量并不少。
秀眉微微拧着,纤细的手指渐渐捏成拳头。今晚若不是封莫柒及时赶到,她只怕清白不保。想到这里,眼角的余光注意到床边的一抹黑影。
“你……”怎么还没睡?刚刚张口,嘴唇上便传来一股痛意。奚沫漓略带苍白的小脸微微揪起,这才想起带高泽凯带走后为了保持清醒,不得已选择自残。
“醒了?太疼就先别说话。”大手轻抚蚀骨容颜,封莫柒硬朗的俊脸上带着一丝淡笑,关切的眸子里尽显宠溺。
“我没那么娇气!”奚沫漓看了一眼床边的男人,不经意似的慢慢坐了起来,表面上没有什么,心里却思绪万千。
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为什么每次关心假老婆都表现得那么自然?
从认识到现在,他仿佛确实把自己当做妻子般照顾疼爱。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她不想去胡乱猜测。
但当她即将遭遇猥琐男侵犯,无力反抗时,封莫柒匆忙赶到的高大身影让那颗冷漠之心得到一丝慰藉。
不管两人以后怎样,至少从现在起,她已经把他列入好朋友的范围。
“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封莫柒面色如常,直接忽略掉女人眼里的狐疑,自顾自的问着想要说的话。
“有急事?”奚沫漓摇摇头,一段时间接触下来,她也有些了解这个男人。瞧他那眸底的玩味,莫不是有好戏要看?
“把睡衣换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封莫柒几步走到衣橱前,从里面挑出一件白色蕾丝裙放在床边。
听到这里,奚沫漓忽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等反应过来后立即低头看向身上的衣服。向来淡漠的小脸“唰”的一下变得躁红,双手赶紧把被子往上拉,神情更是带着从未有过的紧张和慌乱。
“你,你,你流氓!”奚姑娘怒瞪双眼,长这么大第一次变得结巴。
“何以见得?”封莫柒薄唇微扬,原本想出门的身子又转了回来,戏弄的眼神时不时在女人身上扫来扫去。
那模样似乎在说,遮什么遮?我早已把你看光光了。
“谁帮我换的衣服?”她可没忘记昏睡前还穿着淡红色舞衣,可现在明明已经变成了睡衣,这还用问吗?
难不成她睡着了自己还能换?
“呵呵!你猜!”封莫柒留下一个含义高深的笑容,转身大步出门。从那轻松愉悦的背影不难看出,封少此刻的心情还算不错。
既然沫沫有所误会,以为自己替她换了衣服,那他就让这个误解继续下去。
嗯!这个主意很不错。
一路下楼,封莫柒的脸上都挂着浅笑。
“先生,需要把粥端上去吗?”刘妈在楼梯口看到男人现在的表情后宽心的叹了口气,没想到太太对先生那么重要,回来后不但一直守在床前,就连端茶倒水的小事都亲力亲为。
瞧他那替太太嘴唇上药那轻柔仔细的动作,简直就像对待稀有宝物一样珍惜。要不是这段婚姻来的特殊,只怕为太太换衣服的事情也轮不到自己。
突然意识到这一点,刘妈心里又是一阵担忧。也不知道太太最终会不会爱上先生,万一成不了,那该怎么办?
“这么晚了,您去休息吧!沫沫说不饿,我们马上要出去一趟。”封莫柒对着刘妈就像看到自己的母亲。
见她还在楼下守着,心里一阵温暖。
“天气转凉,先生记得多照顾自己和太太的身体。”刘妈没有再说些什么,心疼的看了一眼男人,转身往一楼客房走去。
望着眼前渐渐消失的背影,封莫柒不由得想起那张年轻貌美,却命薄死去的脸庞。如果妈妈还活着,她应该很喜欢沫沫这个儿媳妇吧?
毕竟当年那个小婴儿就是她抱回来的,或许正因为儿子的自闭症,所以母亲在无法抽出时间陪在身边的同时,才选择让年幼的沫沫来到他家。
说到底,他应该感谢的那个人还是母亲。
就在这时候,封莫柒耳畔传来一阵悦耳的声音。
“在想什么呢?”
奚沫漓换好衣服来到楼下,见男人矗在扶梯边静思不动,觉得有些奇怪。
“当然是我离开房间后的诱人场景。”封莫柒意犹未尽的望着自己的两只大手,一副看后很享受的着迷模样。
“你……”奚沫漓又是一阵脸红,咬了咬本就受伤的嘴唇,然后鼓起腮帮子,毫不客气的赏给男人一记瞪眼。
“别,还上着药呢!”修长指尖本能的抚上粉唇,封莫柒满脸心疼。
该死的,他现在恨不得把高泽凯碎尸万段,若不是那个男人卑鄙下流,沫沫又怎么会为保清白而故意咬伤自己?
“要你管。”奚沫漓冷着脸,不领情的拍掉那只大手,接着没好气的问道:“还出去吗?”不出去她就直接上楼睡觉,真的一秒钟都不想和这个男人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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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调戏一下,增添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