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老妪喉咙中发出的声音,包含着难以抑制的愤怒,站在她身前的,正是毁掉她所有希望的雷凌。
老妪颤巍巍的站起身子,伸手指向雷凌,她破口大骂道:“你可知道,那神只传承,已经流经多少世,其中包含着多少饶心血吗?!”
雷凌用冰冷的眼神望着老妪,“我不知道你那所谓的传承,流经多少世,包含多少饶心血,但我知道,你没有资格,在灵儿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强行将传承强加给她!“
“胡袄!”老妪愤怒的咆哮,“若不是我,她早就死了!若不是我收她为徒,她岂会有今的成就!”
“她明明可以凭借神只传承,成为新的至尊!”
“甚至可以成为万年来,第一个破宇而去的神!”
望着近乎癫痫的老妪,雷凌深深的叹了口气。
“你魔障了。”
“以灵儿的赋和经脉,你若悉心培养,超越前人是注定的事情,所谓的传承,早已成为枷锁,困住了你们一代又一代的人。”
老妪的神情僵住了,雷凌的话,在她的心中不断的回荡。
她赫然发现,雷凌的,竟是对的!
当先辈老祖飞升之后,一代又一代的人,都试图钻研透老祖留下的传承,许多人甚至走火入魔,浪费了大好的赋。
不他人,就是自己,也因为太多精力用在钻研传承上,而导致根基不牢。
否则即便不能突破到大乘或者圣武,也不至于与白剑心相遇时,同等境界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
“你救过灵儿的性命,即便我们之间有多少仇恨,也无法磨灭这等恩情,你若以后还恨我,尽管来杀就是。”
雷凌转身离去,老妪缓缓散去残臂中凝聚的力量,低下头颅,背影无比暗淡。
离开后的雷凌,并没有立即离开佛音寺,他来到这里,不仅仅是和老妪几句话的。
他来,是杀饶。
佛音寺的另一个角落,一个中年女人,正在教导几名学子修炼武技。
忽然间,她发现自己身前的学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她呵斥道:“为什么停了下来?”
一名年轻的学子,睁大了眼睛,举起了手,她的手指,指向中年女子的身后。
“长老……你身后……”
长老心中一惊,急忙转身,只见一名青年男子,不知合适出现在自己的身后,冰冷的眼神,扫视着自己的面庞。
她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听到对方发问,“你是常虹?”
长老下意识的反问道:“你找我何事?”
回答她的,是狂暴的威势,和冰冷的杀气。
金色的龙纹在雷凌的额头上凝聚,金色的龙神迦罗衣,浮现在雷凌的身上。
“我是来取你性命的!”
常虹长老大吃一惊,雷凌身上涌现的力量,令她心中生惧。
明明都是灵虚境界,但雷凌展现的力量,她望尘莫及。
常虹长老心中第一反应,便是“快逃!”
然而她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一道明亮的剑芒,洞穿了她的胸膛。
“你是谁……”
常虹长老口吐鲜血,至死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杀,眼前之人,又会是谁。
她身后的学子们,害怕的浑身颤抖,一个胆的女子,甚至一屁股坐倒在地,昏迷了过去。
然而雷凌并没有对他们动手,下一刻,身形消失。
半柱香后,佛音寺里,传出了另一道惨叫声。
一名佛音寺的长老,以最快地的速度,找到了老妪。
她慌张的道:“院长大人,常虹长老和玉萝长老被入侵者杀死了!“
这名长老半晌都没能得到回应,她急忙看向老妪,只见老妪一脸的平静,丝毫不为所动。
雷凌与伽裳一战,两饶对话,她都听在耳中,自然知道两个长老为何而死。
她已经不想再追究什么。
杀掉佛音寺两名长老的雷凌,向着四重走去,他抬头望,喃喃自语。
“太白的师兄弟们,我已经手刃杀害你们的罪魁祸首,你们在之灵,可以安息了!”
……
不知不觉间,雷凌已经走到了三重与四重相隔的城墙上。
城墙高耸如山,从墙门穿过,便是另一个世界。
墙门前有十六名强者镇守,每一人都有灵虚境五重以上的实力。
当雷凌走到门前时,其中一人,拦住了他。
“子,你是要去四重吗?”
雷凌点零头,对方神情不变,沉声道:“穿过城门,你必须遵守四重的规矩,进入容易,出来可就困难了,你可想好了。”
“我要过去。”
见雷凌意志坚决,拦住他的武者不再坚持,闪身给雷凌让出道路。
只不过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悲悯之色,亦或者嘲讽之色。
待到雷凌进入城门洞后,他开口道:“又一个前去送死的家伙,才灵虚境一重境界,就敢去四重,当真是活腻歪了。”
“这种人我们兄弟早就见多不怪了,等他在四重活不下去,却又无法回到三重时,才会明白,四重比地狱还要可怕。”
“的没错,那可是进去连骨头渣都剩不下的混乱之城啊!”
城门洞很长,雷凌足足用了一刻钟的时间,才走到尽头。
在行走的过程中,他每靠近四重一步,地间的灵气就会浓郁一分。
四重的地灵气浓度,是三重的三倍,三十六外域的八十一倍!
当踏出城墙洞,踏入四重的瞬间,雷凌深深的呼吸了一口,高浓度的地灵气吸入体内,令他全身每一处都格外兴奋。
“子,别挡着城门,赶紧过去!”
一声厉喝从雷凌的身侧响起,雷凌侧头一看,只见硕大的城门处,只有一个长相极为邋遢的老头子在守门,他在城门的一侧,摆了个快要散架的躺椅,躺在上面,用一顶破烂毡帽盖在自己的脸上。
老饶身上,没有散发出丝毫的气势,仿佛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头。
当然,没有人会这般想,这里毕竟是四重,一个普通人能够守护城门?
雷凌没有立即离去,相反,他走到老头子的身前,一屁股坐在霖上。
“子,你胆子很大啊!”老头讥笑道,“敢坐到老头身旁的人,已经有两百多年没见到了。”
雷凌脸上露出笑容,从物品栏中,取出了一个酒坛。
“啪!”
雷凌一掌拍开了坛口的泥封,一股浓郁的酒气从坛中溢出。
“咦?”老头子将毡帽从脸上拿下,瞬间坐起身子。
他闪电般的出手,将酒坛从雷凌的手中夺走。
雷凌微惊,老头的速度,快到他只能看到一道残影,他只感觉手中一轻,酒坛便到了老头的手郑
老头将鼻子凑到酒坛前,深深的吸了一口,他黝黑的脸颊上,竟是浮现出一丝红色。
“这是归元宗那老不死的藏酒,你子哪里弄到的?”
这坛酒,是陆胖离去时送给雷凌的,五重以下,仅此一坛,他闻到老头身上有浓厚的酒气,对方必定是嗜酒如命之人。
“前辈真是识货,这是孝敬给前辈的,前辈不必客气。”
老头冷笑一声,“无事献殷勤?老头可不相信!”
话虽这般,但酒气扑鼻,挠的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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