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莫商的西装外套已经脱了下来,领带也扯了下来,白衬衫领口大敞,不停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俊脸上是大写的不耐烦。
白月颜懒得搭理他,蹲在落地窗前,一首拿着青铜爵,一手拿着一块白布,对青铜爵哈口气,擦一下,再哈口气,再擦一下。
这玩意儿目测要在50万人民币左右,加一加之前攒下的,应该差不多了,她又可以放轻松几天了。
啊嘻嘻嘻……
越想越高兴,整个人都舒坦的不要不要的了。
兴奋过头,一不小心,笑出了声。
南莫商几乎是立刻站定了身子,冰冷的小视线嗖嗖投了过来:“你笑什么?”
白月颜眨眨眼,一脸无辜的摇头:“没,我……我笑自己呢!没笑你……”
“没笑我?”
他俯身在她面前半蹲了下来,眯眸打量着她的小脸,顿了顿,忽然抬手将青铜爵抢了过来。
“哎你干嘛啊?”白月颜急了,起身就要去抢,受伤的右脚随即传来一阵钻心的疼,她闷哼一声,又坐了回去。
“你还给我!”
她气急败坏的叫:“亏你人模人样的,抢一个女人的东西你算什么男人?!”
南莫商掂量着手中的青铜爵,讥诮的睨着她:“你确定这是你的东西?”
她双臂欢喜不屑冷哼:“不然呢?你的哦?这上面写你名字了?”
南莫商重新又俯下身来,湛黑的眸子里像是掉进了钻石一样闪出细碎的光亮,半真半假的口吻:“你以为你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你偷了陈总家的古董,他的人今天都追到南氏酒店来了,被我的人挡在了外面,现在还在前门后门的守着,信不信我立刻把你丢出去?”
“……”
白月颜呆了呆,扁了扁小嘴,委屈的眼泪眨眼间在眼眶中来回打转:“是,是我偷来的又怎么样?他是个混蛋!恶棍!看我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就那什么了我!我拿他一点东西怎么啦?我伤天害理了吗?你……你们这群人,一丘之貉,狼狈为奸!都不是好东西!呜呜……丢出去就丢出去,大不了被乱棍打死……我做鬼也不放过你……呜呜……”
凄凄惨惨戚戚的一顿哭,要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要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普通男人恐怕都是要招架不住这一场嘤嘤秀的。
南莫商不说话,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的青铜爵,等她哭够了,才不疾不徐的问:“陈总长什么模样?”
白月颜抽噎着,睫毛下的眼睛飞快转了几圈:“当时……我吓坏了……没、没看清楚……”
“没时间看清楚他的人,却有时间找到他收藏古董的秘密地方?”
南莫商低低笑出声来:“看来你心理素质挺好的嘛,被那什么了,还有心情去偷人家宝贝弥补自己?”
白月颜也懒得去装哭了,梗着脖子反呛:“有这时间在这里挖苦我,倒不如去找找你老婆!不是跟哪个小白脸儿跑了吧?”
牙尖嘴利的女人。
南莫商冷冷睨她一眼,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