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现在有些很重要的事情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
两个女佣用生硬的中文轮流跟她解释着,怀里的千里依旧哭的撕心裂肺,眼泪汪汪。
季枝枝冷笑一声:“他苏祭司特意请来照看自己女儿的女佣,就这么点本事?这得有多‘不留神’,才会把刀子放在一个只有1岁多的孩子能碰到的地方?”
月牙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被千里揪心的哭声哭的浑身冰凉,抬手就用力合上了笔记本。
“我要过去!我现在就要过去!”
“哎,你现在自己还伤着,怎么过去?!”
季枝枝试图拉住要下病床的女人,没想到她力气却出奇的大,拉了两次居然都没拉住。
“我过去只是还伤着,我要是不过去,就要死了!”
月牙声音出奇的冷静,眼泪却几乎没间断的一直往下落着,颤抖的指尖怎么都解不开布服的纽扣,一咬牙,索性直接用力的撕扯开。
季枝枝一个敏捷的侧首,避开了一颗对着自己飞奔而来的纽扣。
说不吃惊是假的。
相处这么久,她印象中的月牙一直是很温和偏柔弱的,没想到力气居然这么大。
不过刚刚千里哭的的确让人心碎,她这个做姨妈的都看不下去了,更何况是她。
“我联系一下白月颜吧,你独自一人过去,我不放心,有白月颜陪着你,幽阳那边应该也好通过一点。”
北幽阳本来就不喜欢她跟千里见面,更何况现在她又重伤未愈,要一路颠簸那么久,恐怕还要带着个医生照顾着。
……
白月颜挂了电话后,就坐在床边看着儿子熟睡的小脸发呆。
南莫商从浴室出来,从身后将她圈入怀中:“想什么呢?”
“月牙要去美国,现在!”
男人嗅着她发丝的清香,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然后呢?”
“季枝枝说,她刚刚跟千里视频,发现千里受伤了,在脸上,说是之前照顾她的那个女佣没看到的时候,她拿刀子划伤了自己的脸。”
南莫商吻着她颈项的动作微微一顿:“刀子?”
“嗯。”
几秒钟的沉默后,才传来男人嘲弄的低笑声:“按照苏祭司的性子,能被他看上眼的,那自然是最好的,能‘粗心大意’到把刀子放在一个女婴都能拿的到的地方……呵。”
他意味深长的拉长了尾音,以一个轻蔑的冷喝声做了个结局。
白月颜忧心愁愁的抬头看他一眼:“你也觉得有问题对不对?”
咬唇,犹豫了一会儿,她又迟疑补充:“你说……会不会是哥哥,因为来孤城跟北家狭路相逢,一时想起家族的仇恨……才、才……”
“不会。”
南莫商漫不经心的否决了她的这个想法:“他苏祭司虽说有点变态吧,但还没变态到这个地步!连北月牙的脸他都舍不得划破,又怎么可能动自己亲生女儿的脸?”
“那你的意思是?”
南莫商沉吟一声,没说话。
白月颜急了,推他:“你快说呀!”
千里受伤的事情她是不知道的,这会儿一听说,心里也难受的厉害,毕竟她是她的亲姑姑,小姑娘又长得粉雕玉琢分外招人疼爱,一想到她的脸被划伤,她就难受的喘不过气来。
“你打算陪她一起过去?”南莫商不答反问。
“嗯,哥哥对她的态度时好时坏,姑妈又一心想要她死,我过去看着点儿,她也不至于被那么多人欺负。”
男人敛眉,静默片刻,才道:“过去的时候,注意两个人,一个路西斯,一个洛欢,别让他们有机会靠近千里。”
白月颜一愣。
也就是说,千里的脸,跟他们两个人之中的一个有关系?
“你确定?”
她凝眉,有些不大相信:“我前些日子过去的时候,见洛欢跟千里相处的挺好的,千里很喜欢她,见到就一直叫mommy!”
南莫商像是冷笑了一声:“是不是他们中的一个人,你过去了自然就知道了,还需要问我?”
千里现在已经是开始懂事的年纪了,脸被划伤这样的疼,她是会记在脑袋里的,再见到了那个人,自然就会表现出排斥跟惊恐。
是路西斯还是洛欢,到时候一眼就能分辨的出来。
因为白月颜一起过来的缘故,路西斯亲自开车到私人机场接的人。
月牙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上了车。
白月颜却没着急上去,站在一边看着路西斯把她们的行李箱放到后备箱里。
“听月牙说千里的脸受伤了,吓了我一跳,不知道是怎么伤的?”
她问,视线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侧脸,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他的情绪变化。
路西斯关上后备箱,声音听起来没什么太大的情绪起伏:“女佣帮她削水果皮的时候,忘记把水果刀放到高处了,她睡着的时候,女佣肚子不舒服就去了趟洗手间,结果就听到她在外面哭,出来就看到她醒了,把自己脸划破了。”
白月颜咬唇,有些懊恼。
她功力太浅,没办法从他刚刚的一番话里听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早知道就带着南莫商一起过来了,那男人心思太深,道行再深的狐狸精,在他面前都是要下出原型的。
……
半个小时后,黑色私家房车在城堡内停下。
车身不等停稳,月牙已经打开车门冲下了车,一路小跑着直奔主楼而去。
白月颜担心她再跟boss起冲突,忙不迭的跟上去。
进去了才发现boss并不在家,只有一群正在打扫卫生的女佣。
千里大概是哭累了,躺在她的小公主床上睡着了,眼睫毛却还明显的一束束黏着,泪痕未干,看得出来才刚睡不久。
她跪在床边,手指探出去,想要摸一摸她的小脸,又再靠近纱布的时候停下。
眼泪忽然怎么都控制不住,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不敢看伤口到底有多深,孝子的肌肤恢复能力虽然强,但如果伤口太深,势必会留下疤痕。
脸是绝大多数女人视若生命的地方,她不敢想象等她长大之后,看到自己脸上的伤疤会有多难过多自卑。
不该离开的,当时如果她不离开,如果她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就不会出现这种事情了。
白月颜推开门,看了一眼,又默默退了出去。
哭出来也好,总好过一直闷在心里,再闷出病来。
转身,就见路西斯双臂环胸,一脸不耐烦的模样:“不就受了点伤吗?谁家的孩子小时候没磕着点碰着点?至于哭的跟天塌了似的?”
就差来一句‘贱人就是矫情’了。
白月颜一听就来气了:“磕着点碰着点?这叫磕着点碰着点?要是伤口很深,那等于是毁容了你知不知道?!你知道毁容对一个女孩子意味着什么?!不知道就给我闭嘴!!”
路西斯:“……”
在这古堡里,除了苏祭司跟路西法以外,是没有人敢直接大声的跟他说话的,更何况还是这么不客气的怼过来。
路西斯一时气的头发都快冒烟了,可想到boss宝贝她的样子,又只能忍气吞声的把火气压了回去。
白月颜瞥了他一眼,轻咳一声:“那什么……洛欢最近没回来?”
“你怎么忽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