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钰蓦然转头,确定自己很清醒,也没有听错,才十分无语地抬了抬眸子,匪夷所思地开口道:
“萧白,你没搞错吧?我这个皇太女殿下册封驸马,我怎么不知道?”
挑了挑眉角,凤钰又凑近了几分笑如春风的某人,眸中多了几分的狡黠:
“萧白,这驸马人选不会是你吧?”
“赶紧的,给我解释解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萧白拉了拉凤钰的手,示意她坐下,摇了摇头,清清淡淡地开口道:
“阿钰,驸马不是我。”
“是女皇陛下亲自公布的,是要北境辉夜的太子做你的驸马。”
凤钰瞧着某人一脸坦然地着这些话,又听着话中言语,整个人都不好了,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开口置疑道:
“什么?北境辉夜太子时彦?”
“我连他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还要娶他做驸马?”
“还有啊,人家是北境太子,会来凤锦当什么驸马,他要是没疯,那估计就是我那个母皇疯了!”
当然也无怪乎凤钰不知晓这些事情,毕竟班师回朝之中,虽然从传来的信上大致知晓朝华城解除了危机,但具体细节,她并不是太知晓。
故而,对于这册封驸马背后的深意,她更是无从猜想。
这一刻,对于凤钰而言,只觉得那叫一个头大。
这个母皇光给她整出来一堆后宫她就已经够烦了,如今还要再折腾出来一个什么鬼驸马,真的不是吃饱了撑的非要给她找事?
她才不想要那么多,一个就足够了嘛!
萧白知晓个中缘由,当然也不生气,轻轻一笑,吐露出最为关键的信息道:
“阿钰你知道我是为了解你母皇所中死咒而陷入了沉睡,那你也该猜到这幕后主使者是谁了吧?”
凤钰撇了撇嘴,联想这其中一众事情,当即就有了答案,虽然用的是问句,却已经是笃定的口吻:
“北境辉夜太子时彦?”
“这家伙还真是会玩啊,这七跳八窜的,倒也不怕给自己国家带去灭顶之灾啊!”
萧白面色不改,点零头,平淡地回答道:
“不仅如此,这时彦还有着另一层身份,而且我们都认识。”
凤钰抬眸望去,不免为萧白故意卖的关子又多了几分的惊诧,随意地开口道:
“呀,我们还都认识?这潜藏的够深啊!”
“萧白,你,这冉底是谁?”
萧白早就已经过了讶然的时候,瞧着面前女子兴趣盎然的样子,他也不准备吊着凤钰的性子,很快便回答道:
“红楼楼主红颜!”
一个答案,让凤钰也不由得感觉出乎意料起来。
是的,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太子时彦就是红楼的楼主,身份掩藏如此之好,而且手下高手众多,实在是有些让人难以想象,他一个辉夜的太子,竟然在凤锦已有了如此之深的根基。
不过,在得知了这个答案的时候,凤钰刚刚因为册封驸马的气也悉数都没了。
在那一刻,她恍然间明白了,这一招的用意到底是什么。
凤钰抬眸,笑吟吟地将目光转向镰定如初的萧白,伸出手指,了然地开口道:
“萧白,你早就猜到了母皇册封时彦为驸马的真实用意,所以才会不生气,对不对?”
萧白不置可否地眨了眨那双澄澈的眸子,付之一笑道:
“阿钰,女皇陛下已经默认我们在一起了,所以,名号而已,我并不在乎。”
“重要的是你的心,你将它给了我,那便是于我而言,最幸阅事情。”
萧白情话起来一套一套的,让凤钰都有些招架不住,只好举手投降道:
“好吧,好吧,我家萧白的都有道理。”
话才了一句,身为恋爱中的女子,凤钰还是忍不住又给探过头去,笑嘻嘻地开口问道:
“不过,萧白,我要是真的娶了那北境辉夜的太子来,你会不会吃醋啊?”
萧白淡定地握住了凤钰纤细的手指,唇角笑意不减,轻飘飘地回了过去:
“你呢,阿钰?”
凤钰抽出了自己的手,听着某人话中的凉意,连忙不再继续作死,笑着回答道:
“那辉夜太子脑子只要没进水,应该不会来,除非他活腻歪了!”
凤钰这着着,阴狠劲一上来,立马语气就给变得不一样起来:
“他要是敢来,我这个皇太女怎么着也要让他付出点代价啊!”
“那子暗搓搓地给我搞了这么多事,敢来那就别回去了嘛!”
萧白知晓凤钰不是着玩玩的,他意味深长一笑,开口道:
“阿钰,相对于这个,我倒是觉得,不若去辉夜的雪城逛上一逛,这样的复仇或许会来的更容易些!”
瞧着凤钰因为这一段话而滴溜溜直转的眸子,萧白又继续开口解道:
“五日前,女皇陛下已经有意向要助时景登上北境辉夜的皇位,条件便是他上位后要宣布臣服于凤锦,缴纳贡赋。我虽然不知道他到底会怎么回复,但阿钰若是你开口,想必他会答应。”
“毕竟,他是愿意忧心百姓的,若是成为皇者,必会是圣主。”
“而且,我猜,这也是女皇陛下逼迫时彦前来做驸马的原因。”
萧白沉吟了片刻,再次开口吐露自己心中所想,道:
“若是时彦敢来,那便可以毫无顾忌地杀了他,事后再寻一个由头搪塞过去。其后放时景回归,必定能够成功助其登上皇位。”
“若是他不敢来,那便可以直接发动战争,我看女皇陛下这一次是真的因为北境策划之事勃然大怒,要整个辉夜付出代价。”
“更重要的是,女皇陛下虽然自从五年前宣布停战之后,就再也没有打仗的意思,但其当年,可是有一统五国之意,如今寻到了好的借口,怕是要再度出手了!”
“战争一起,略施计让时彦上战场,再令时景趁乱逃回国,在雪城拿到大权,之后再趁机派人杀掉太子时彦,那样的话,依旧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不管怎么样,都是算无遗策的绝佳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