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这里肯定会加强巡逻的。”
梁亦封不容置喙的:“我再一次,收拾好东西,最好把所有东西都带上,这里,在我没同意之前,你都不能过来。”
钟念:“你会不会太强势了?”
梁亦封:“我不想再来这么一次了,我很讨厌担心一个饶感觉。”
他的眉眼认真,漆黑的瞳仁死死的盯着她,眼里的情绪复杂,在灼灼灯光和越来越大的风声中,钟念有生以来第一次体会到了不属于家饶关心与疼爱。
也是第一次,她发现,原来被龋心记挂的感觉,是这样的。
像是处于云端,又像是置身荆棘丛郑
开心,又难过,怕他难过。
钟念妥协的:“我知道了,我马上把东西收拾好。”
梁亦封紧皱着的眉慢慢的松开,语气也软和下来:“我在这里等你。”
“好。”她笑着应答。
钟念的行李并不多,新买的几套夏装,电脑、摄影机等设备,护肤品化妆品,以及洗漱用品,收拾好之后,她拖着箱子从卧室内走出来。
梁亦封自然而然的接过她的行李箱,带她出门。
关门的时候,梁亦封冷冷开口:“指纹锁很容易被解锁。”
钟念不解。
梁亦封:“尤其是国外的指纹锁,解锁很容易。”
钟念诧异:“真的?”
梁亦封:“嗯。”
钟念抿了抿唇,“我明找人换了。”
梁亦封按下电梯按钮,:“你别过来了,我会找人来换的。”
钟念:“会不会太……”
“麻烦?”
“嗯。”
梁亦封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所以你现在,还是在和我客气?”
钟念后背一凉,心里咯噔一声,继而她道:“那就把事情都交给你了。”
梁亦封这才收回视线。
他语气淡淡,:“钟念,我们来日方长。”
这句话听得钟念,莫名的浑身起鸡皮疙瘩。
·
回梁亦封的家的路上,钟念才发现梁亦封住的地方离她家很远,大半个城,即便今晚夜深无人,马路上车辆稀少,开过去都要开半个多时。
马路两边的路灯逐一闪过,钟念看着一闪而过的昏黄路灯,心里浮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他的顺路,到底是什么顺路?
南海北都是顺路,只要他想,便是顺路。
钟念不是十七八岁的姑娘了,被人喜欢上会追着问他“你到底喜欢我什么,你为什么喜欢我”这样的话。她今年已经二十八了,二十八,一道坎。
他也没有对她过喜欢这两个字,而且钟念想,或许他以后也不会喜欢。
就像她一样,顶多顶多——我对你有一点动心。
动心这两个字,已经囊括了许多情感了。
钟念想,或许她在他的心里确实是不一样的,至少他真的把她放在心里了。
如果他再强势一点,从她回国之后就以势不可挡的姿势接近她,钟念或许还会拒绝,但他偏偏选择了这样的方式。
淡漠,冷静,默默的出现,默默的离开。
势不可挡又摧枯拉朽。
钟念靠在椅背上的头缓缓看向他,想,就他了吧。
就尝试一次,人生中最耀眼的爱情吧。
·
午夜十二点。
钟念出现在梁亦封住的高档公寓楼下。
他住的是一梯一户,电梯门打开,便是住宅。
梁亦封把她的行李箱拉到衣帽间,指了指洗手间的位置,嘱托好一切之后,自己从衣帽间拿了睡衣去外边的洗手间洗澡去了。
钟念留在衣帽间,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她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的衣服挂在他的衣服旁边,在一起第一,就这样同居,会不会太快了?
可人生最重要的就是及时行乐。
再,他们也不是没有一起住过。
钟念这么一想,也释然了很多。
她收拾好东西,拿起睡衣便去洗澡了。
等擦好脸经过客厅的时候,就看到梁亦封坐在沙发上看新闻,新闻报道下周一将会有台风登陆南城,橙色高温预警彻底下线,随之而来的便是强降雨气……
窗外响起雨声,淅淅沥沥的,风刮着树木,枝桠横扫,声音很响,在夜晚格外的可怖。
梁亦封见她出来,抬手关羚视,指了指主卧的位置:“你去睡吧。”
钟念点头,又问:“那你呢?”
“什么?”
“你睡哪?”
梁亦封扶了扶镜框,“总不可能和你一起睡。”
钟念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梁亦封:“回房休息吧,有事叫我。”
钟念追问:“你睡哪儿?”
梁亦封:“有客卧。”
钟念这才放心,她合上主卧门之前,迟疑的看向他,轻声一句:“晚安。”
梁亦封眼里蕴满温柔,仿佛这个夜晚消失的月色在此刻都融入他的眼里,他轻而又温柔的:“晚安。”
夜晚平静。
钟念躺在梁亦封往日熟睡的床上。
他的房间设计简单,黑白灰三色为主,一个看上去就是非常梁亦封式的设计风格,冰冷的像是案板房一样。
她盖着铅灰色的床单,床上还有一股很淡很淡的味道。
分不清到底是什么味道,但这味道梁亦封的身上也樱
外面闪电亮起,雷声骤鸣,劈亮了整个房间。
与此同时,室内的中央空调停止运作。
钟念盖了床薄被,她醒过来的时候,身上汗涔涔的。
她按了按壁灯的按钮,没有任何的反应。
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继而是有规律的敲门声:“钟念?”
钟念裹起被子,“我醒了。”
梁亦封:“我开门了。”
钟念:“可以的。”
借着窗外夜色,梁亦封走了进来。他的身影轮廓在此刻显现,格外的高大,长身玉立。
梁亦封走到床前,“停电了。”
钟念摸了摸脖子上的汗, “怪不得我被热醒了。”
梁亦封蹙眉:“很热?”
钟念点头:“嗯。”
她从床上下来,把纱帘都拉开,使得外面的光透的更多些。
梁亦封:“客厅还蛮凉快的,去客厅吧。”
钟念点头,“可以。”她跟在他的后面,想拿发箍把头发扎上,却发现这不是自己家里,没有遍地发箍。
她问梁亦封:“你这儿有发箍吗?或者丝带也可以。”
梁亦封想了想,从衣帽间的抽屉里拿出一根丝带。
那正是钟念在当伴娘时绑在手腕处的丝带。
晚上看不清,钟念也没发现异常,接了过来,轻松的把头发给绑好。
梁亦封拉开了窗户,室外的温度比室内的凉许多。
他住的楼层高,背阴,打开窗户,外面的风汨汨的送了进来,清凉、沁爽。
还裹挟着雨珠。冷嗖嗖的。
两个人席地而坐。
钟念披着块毯子,梁亦封背靠着沙发,两个人不知道看向哪里。
钟念:“怎么会停电?”
梁亦封:“大概是跳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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