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中,那个公子消失在两年前。
两年前,三公子在相思湾还是无名卒。
之所以成名,是因为绿儿,那时绿儿年少轻狂爱招惹桃花,而三公子只是其中的一朵烂桃花。
三公子喜欢叫她狐狸,但她其实不是狐狸,她只是一棵与相思湾同岁的桃花树而已。
“狐狸有一双桃花眼,很好看呢。”这话时,三公子正和她过眨招招凌厉,一点也没有话那么轻松。
她虽年轻,但也是相思湾数一数二的人物了。与他过招,她竟处于下风。打不过只好逃了,幸好她的轻功还算不错,顺利逃脱。
可她没想到逃不过的是缘分。
师妹找到她时,她还在人间喝酒,酒自然是配美人最好。人生嘛,自然也就是酒与美人了。
酒不醉人自醉,ta她看师妹都模糊了。师妹带着她去了一家客栈开房并吩咐二送醒酒汤来。半梦半醒间,她听到了三公子的声音。
“狐狸一身骚味,真讨厌。”听到这句话,她立刻被吓醒了,但睁大眼只是看到师妹心扶着她和醒酒汤。
是梦吗?
她抬手边捏脸边看着师妹“除了你,还有人在吗?”话毕,上房的门突然被推开,是三公子。
脸好痛,膝盖突然也好痛。
三公子是相思湾城主的第三个儿子,这是师妹告诉她的。
师妹还她喜欢三公子,可不可以请她不要纠缠桃三了。她顿时想起了他们之间的风流史,幸好三公子出去了,不然此刻的她真是老脸羞红。
其实也不是什么风流史,只不过不心调戏了独自喝闷酒的美人而已。
当年她对三公子印象绝对是一眼惊艳,如今亦然。
嗯,当时她想的是这个美人我要定了。众目睽睽下她大摇大摆的走向了美人处。
“美人,约么?”
美人冷若冰霜拒答。
“美人不勾搭么?”他立刻拔刀相向,招招凌厉不留情面。也就是这次的辣手摧花令他成名,被江湖人称三公子,嗯,也消失了两年。
从此以后,她戴着那个面具从不离身,就好像那人还陪在自己身旁一样……
她是九尾狐仙,却在不经意间打翻烛台烧了藏经阁,犯下条。逃亡途中,她逃至人间,从而降一屁股坐死了土匪头头同他相遇,只一眼,便再忘不掉他颈间那如牙印般的胎记。
土匪们见大哥被从而降的女子压死,纷纷逃走,一时间便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她走近了他,伸手轻抚他颈间的胎记,他也不躲,只那么站着,任由她胡作非为。良久,她才慢吞吞的开口,他却愣住了。
她,你娶我吧。
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姑娘让自己娶她,他被愣住了。虽她阴差阳错的救了自己,可始终是太过突然。他回过神来,道了谢,只当她玩笑话,转身便走,可哪知回到家中,便看到她面带微笑坐在门口,不由大吃一惊,便知她并非凡人。
“你非凡人,又为何学人间谈论嫁娶之事?”
她却笑不答,
·青丘之狐不得嫁与凡人,更何况她触犯条,左右都是死罪,还不如嫁他为妻,哪怕只做一日夫妻。
见她不答,他又追问,“那你为何会来这里?”
“为了一个人。”她垂下眼帘,“世间只有他真心待我,因为他对我笑过。”
又何苦为了我再自断双尾?”
从此,世上再无他,陪她一起体味人生百态。
日头向西,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满目疮痍的大地上尸横遍野不远处停着许多食腐的乌鸦,时不时发出一阵苍凉的叫声。
在晦暗的暮色里,白衣女子站在快要颓倾的城墙上,面具遮住的双眼悲凉的注视着这一牵
只见她脚尖如蜻蜓点水般掠过,在城下的尸堆中抱出一个甲胄将军,然后消失不见。
山洞里有草垫和一些陶罐,像是有人生火做饭,估计也是那些山中猎户所留,秋寒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只不过他怀里多了个美女,看到那遮面的面具他便知晓是谁,绿儿?”。
绿儿被三公子抱在怀里,准确的是她自己躺过去的,素手纤纤缠上他的脖子,微弱的光线里可以看出她眼波流转、唇红似火,哪怕看不见她的容貌也足以让三公子了大感窘迫。
她娇笑着坐到草垫上,抱过一旁的木匣子,道:“敌军主将的首级就在这儿,你们于新野大败,就剩寥寥几千人,却让我拿列将的脑袋”。
听到她如此一三公子伸手就去抢那匣子,他身上赡不轻,绿儿轻轻一躲他便乒在地,衣服里面却不心露出一截茸茸的白毛。
“把你的尾巴收起来”,绿儿不以为意的拍了拍衣襟,“你要他知道你不过就是个九尾妖狐,他恐怕第一时间就会杀了你”。
“怕什么,我可是他亲封的神女”,她倚着墙,摘下面具露出侧脸,惊艳绝绝,每次都是如此,她从不露脸,侧脸在发丝的遮掩下更显魅惑,“是不是我帮你在战场上赢了太多次,你就忘了我狐族最擅长的是媚术”。
自来人世三百多载,她也算是看遍了人情冷暖。
如果有什么参悟不透的事,那便是情了。
她去过神祠,亦造访过月老庙,可无论是身于九的仙还是牵动情思的月老,他们给她的回答都太过扑朔迷离。
她寄身于烟花柳巷,看一个个男子抛掷千金只为求她一笑。她扫了一眼,自认聪慧的她便心生一计,笑道,“若是谁能告诉我情是什么,我便愿嫁与他为妻,并许他一世富贵。”
许是开出的条件太过诱人,隔三差五就有人送来金银珠宝,她看了看那些东西,视线停留在一幅画上。
画中人美艳绝伦,举手投足皆活灵活现,画轴处题了“念子颦笑,思之入痴”八字。这个人,倒是有趣。
她收好画轴,询问老鸨这是谁送来的。老鸨答,是街上一个卖字画的书生。
卖字画的书生?她接触的人非富即贵,实在想不出哪里见过书生。她仔细斟酌那八字的含义,暗笑,既然这个书生这样喜欢她,去见一见又何妨?于是戴上面具后便出了门。
寻遍大街巷,却找不到一个字画摊。她皱了皱眉,正欲将画投进湖里,却被拦住。
“你若不要这画,便卖给我吧。”男子冷冷道。
“不过一幅画罢了,能值几个钱?”她来了兴致。
未料他强行抢过画轴,冷冷地看了她几眼后,给了她一锭银子。她丢掉银子,“我不缺这个,你若是能给我一个理由,送你也无妨。”
男子转身欲走,她执意堵住他的去路,男子终是叹了口气,“姑娘,别留在那种地方了。”
“好。”
她果真没有再回去,她陪着男子住在偏僻的房屋里,房屋里有许多字画,丹青描摹的只有一饶颦笑嗔痴。她奇道,“你就这样喜欢画我?”却在看到“赠爱妻”时楞住。
他走过来,轻轻取下她的面具。“有些话,我怕再也没有机会了。”
回忆突然翻江倒海地涌来。
她是青丘最淘气的狐狸,最爱做的便是戴上面具让他画出她的面目。次次他都能分毫不差地画出她的音容笑貌。他想,若是没有那次灭族之灾,他们就会永远这样生活下去。那次,人们为取灵狐皮,在灌灌鸟的带领下,几乎屠尽了青丘的灵狐,已登仙得道的狐狸早已逃去,而他们,离成仙还差几百年。
于是他喂她服了自己的内丹,送她来到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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