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早上开始异端学院放假，你把学生家长的联系方式全部给苏南风，让他负责用电波通知，”陆子夜道，“我也已经通知了华楚泽，让他把手底下的组织全部调来异端学院附近。”
“子夜，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周莫表情有些犹豫。
陆子夜点头，“但无妨。”
“事到如今学生的安全肯定是最重要的，我赞成放假这一点，”周莫道，“但是没必要死守学校。学生已经安全，哪怕学校被毁也能重建。”
“不可能的事，”陆子夜道，不过语气依旧平和并没有因周莫的话产生任何不满，“不我为这学校付出了多少，这是我爸妈留下来的遗产，别忘了他们也是你师父和师娘。”
听着陆子夜这有些道德绑架的话，周莫一时也只能苦笑。
“另外，如果学校被毁，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陆子夜接着道，“意味着上万名学生将会无所事事，更容易成为赵锋宇的走卒，而且也是赵锋宇给整个异端界一个响亮的耳光。”
关于这一点周莫倒是认可了。异端学院是最后一个学校，代表的身份已经不再是单独的学校，而是“学院界”。
“至少，让这些学生知道学校还在，他们还能回来。”陆子夜又道。
“好吧，”周莫无奈的笑笑，“你把我服了，就照你的办吧。”
陆子夜点点头，随后思忖片刻，“五行学院那边全校学生都没留活口，所幸遗体健全。你明把学生的事情办好之后发动关系过去一趟，调查好每一个遗体的身份，不要让他们曝尸荒野。”
“我会让眼组织和叶兄他们帮忙的。”周莫回答道。
“还有一件事，”陆子夜着，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木桌，“安排在赵锋宇组织的人是你派的吗？”
周莫点头，“是我选的人，叶兄之前也是见过并同意的。”
“把这个人详细资料给我。”陆子夜道。
周莫愣了一下，随后不禁失笑，“子夜，你这是信不过我？”
“我完全信得过你，”陆子夜摇摇头，“我只是信不过这个所谓的线人。”
关于线人已经被策反这一点，陆子夜和叶锦早已达成共识。之所以迟迟没有告诉周莫，一方面是不想打草惊蛇，一方面是要抓住把柄。而今皇冠、卓峰、五行学院系数被灭，陆子夜也已经按捺不住心里的冲动。
如果再任这线人忽悠过去，他们就再也没退路了。与其这样，还不如抽时间把这人揪出来尽早解决了更好。作为线人这一身份，想必掌握陆子夜这边的情报比谁都多。
“不，子夜，你信不过他就是信不过我。”周莫摇了摇头。
陆子夜眼睛微眯，“你早就知道他被策反了不愿意承认？”
“不可能的事！”周莫得斩钉截铁，“你要别人可能会背叛我信，但这个人绝不可能会做这些事。”
“那既然话已至此……”陆子夜也懒得多废话，直接打通了叶锦的电话并向他明情况，并且让叶锦把那饶详细信息发过来。
此时的周莫面色不太好看，显然是很看重这人，陆子夜的所作所为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一分钟不到，叶锦的消息已经发了过来，陆子夜则是照着短信读了出来：“周允，男，二十三岁，异能是……言必行，行必果。”
听着陆子夜的话，周莫表情更不好看了。
陆子夜深吸了一口气，隐约之间明了白些事情。
“他是你弟弟，对不对？”陆子夜问道，而周莫不置可否。
看着周莫这种态度，陆子夜恨不得拿着空间刀刃捅周莫两刀，不过还是按捺住了心里的冲动，起身拽着周莫的领口把他从板凳上提了起来悬在空中，“周莫，别以为仗着你这副校长的身份我就不敢动你。今要不出个所以然来，叶锦过来也留不住你！”
“既然你知道他是我弟弟，就请你像相信我一样的相信他。”周莫道，因为被陆子夜拽住领口有些喘不过气来。
“相信你？”陆子夜冷笑一声，“赵屏的事之后，我真正相信的只有自己！”
完这句话之后，陆子夜一把将周莫丢到一边。周莫在地上滚了一圈，眼镜也掉到了一边，因为夜深和近视的情况半才找到眼镜，刚想要带上时却被陆子夜又是一脚踢开了半米远，眼镜脱手而出镜片都碎了一块。
“我之所以用你是因为你有能力，不要以为自己可以假借自身能力就可以为所欲为！”陆子夜着，双眼有些泛红。从不相信自己以外的人是假的，他确实很信得过身边的这群朋友。但周莫今的表现却让他心里横生了一阵凉意。
但他还是对周莫手下留情了，不然像周莫这种没有任何自保能力的异端来体制和普通人无异，要是动用时间加速刚才那一脚足以把他当场踢死。
“不相信别人……”周莫笑了笑，“那你果然是和赵锋宇没什么两样。”
陆子夜快步走到周莫面前又把他提了起来，眼神中有些疯狂，“你可以把我和他当成一类人。如果你明知道周允被策反还在一味地偏袒他，我会让你知道我的手段！”
“陆校长，你一直以来都有这么多缺做助力，想必不知道其他人过得有多辛苦吧，”周莫道，“我和我弟弟从就因为异能被当做怪胎赶出家门，靠着捡垃圾长大，有谁帮过我们吗？你不信那些一直帮你的人就算了，我自然不知道你这种温室中成长的人是什么想法，但我绝对知道我弟弟的想法！”
等周莫完之后，陆子夜又是一拳打到周莫脸上，一个锁肩把周莫按到了木桌上，两个茶杯应声掉落在地，“周莫……你知不知道就是你弟弟害死了卿兰芝，即使你弟弟在纵容赵锋宇越走越远？他现在在赵锋宇的组织做什么你知道吗？！”
“你什么？”周莫嘴角流下一丝血迹，被按在桌上还是吃力的偏过头用错愕的眼神看着陆子夜。
此时陆子夜眼眶已经红透，“周莫，你真的是有个好弟弟啊。把他的名声看的比自己命还重，他手上的血债你能背负得起吗？”
周莫愣了半，依然在回味陆子夜刚才的话。
华楚泽曾在古迹学院出事不久就赶到了现场，后来还对陆子夜赵锋宇在对卿兰芝动手时有片刻的犹豫，但那神之武库却像失控了一般将卿兰芝活活钉死在墙上。现在想来，这种能干预别人异能的的能力除了周允的“言必出，行必果”之外还能有谁？
“我不知道赵锋宇此前对异端采取的怀柔态度为什么就变成了屠杀，”陆子夜苦笑一声，“如果真的是因为周允，那这罪孽就你们兄弟两个慢慢还吧！”
完之后，陆子夜把周莫丢到了一边，也不再看周末一眼。
此时陆子夜心里也是万分难受，泪水都险些要忍不住。这是他父亲陆明山的学生，好友叶潇湘的未婚夫，还是叶锦的得力干将。如果连周莫都让他寒心，他真的不知道以后怎么面对这些朋友。
“从明开始，把我交代的事情办完，我们的之间的关系从此一笔勾销，”陆子夜背对着周莫到，“之后……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不管是谁拦着，我不会再对你有任何情分可言。滚吧。”
周莫擦去了嘴角的血迹，深深地看了陆子夜一眼，转身离去，“如果真像你所的……我们走着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