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殊目睹过几次。
他们之间的争吵,最后基本上都是以沈问之道歉结束的。
不仅如此,沈问之还要哄蓝溪好长时间,蓝溪才能勉强和他和好。
所以, 唐曼殊一直都不明白,沈问之为什么要给自己找一个这样的麻烦。
大家不都说,男人喜欢听话的吗?
为什么蓝溪这样的,反而能得到沈问之的疼爱?
沈问之睁开眼睛,冷冷地看着唐曼殊:“你等我回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唐曼殊咬着嘴唇:“你就是这么想的?”
她之前每天都等他,只是想让他感觉到家的温暖。
可是他却这样曲解她的意思。
沈问之不说话,或者说,他根本不屑于和她多说一句话。
忍了这么长时间,唐曼殊也忍不下去了。
她是爱他,但是也有自己的骄傲和脾气。
在唐家,她也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宠爱的。
被所爱之人这样忽视,有几个人能一直隐忍?
“你到现在还没忘记她吗?需要我提醒你吗?她嫁人了,而且对方是陆彦廷,现在整个江城甚至全国都知道他们结婚了,你难道还想着和她重归于好吗?”
“她蓝溪究竟哪里好,值得你这样?”
唐曼殊是真的很崩溃,说到这里,她动手,像个疯子一样解开了沈问之的衬衫扣子,看到他胸口的纹身之后,眼底更是闪过了嫉妒的光。
“我们已经订婚了,你还在身上留着她的名字,沈问之你觉得这样对我公平吗?你是不是永远都看不到我对你的好?陆彦廷那种人,如果他知道你现在还对蓝溪存什么念想,他会怎么对付沈家?!”
憋了很久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
沈问之从沙发上站起来,冷眼看着面前歇斯底里的女人。
他动手,一边扣上衬衫的扣子,嘴角勾起了一抹略带邪气的笑。
他很少这样笑,今天是特例。
他的眼底带着浓浓的讽刺,像是在看什么疯子。
“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就算订婚我也不会喜欢你,是你不知死活非要这样。”
沈问之抬起手来摸了一下自己胸口的纹身,“既然你不记得我之前说过的话,好,那我再说一遍。”
“不管蓝溪有没有嫁人、嫁给了谁。不管我和她还有没有可能在一起。这些,都不会改变我爱她这件事情。”
唐曼殊的眼眶已经红了,她站在沈问之对面,听着他说出这样残忍的话,心如刀割。
正是因为曾经看到过他对蓝溪有多宠爱、多迁就,所以在被他这样不耐烦地唾弃时,内心会更加地崩溃。
她究竟哪里比蓝溪差?
嫉妒让她丧失了理智。唐曼殊咬着牙,对沈问之吼:“你喜欢她又怎么样?你再喜欢她,也改变不了她被无数男人睡过的事实!”
她的话彻底惹怒了沈问之。
沈问之额头上青筋凸起,太阳穴突突地跳着,整张脸阴沉得不像话。
他向来积极阳光,很少露出这样的表情。
唐曼殊触到了他的底线。
沈问之一把掐住了唐曼殊的脖子,猩红着眼睛看着她。
唐曼殊也从未见过沈问之这个样子,她被他的眼神吓到了。
脖子上的力道很大,掐得她几乎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我从来不打女人。”他嘴唇微动,“但是唐曼殊,她是我的底线,这种话你最好少说,不然我怕我控制不住打死你。”
最后三个字,他咬得很紧。
唐曼殊看出来了,他是认真的。
如果她真的再说一句蓝溪的不好,沈问之大概真的会打死她,或者掐死她。
“现在道歉,把你刚才说的话收回去!”沈问之提醒她,同时手上的力道更大了一些。
唐曼殊被掐得快晕过去了,她是真的怕了。
刚才说那些话的时候,她真的没想到沈问之会表现得这么冲动。
“我、我道歉……”唐曼殊深知现在不是和他硬碰硬的时候,所以只能道歉,“以后,不会了。”
终于,她完整说完这句话以后,沈问之松开了她。
接着,他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唐曼殊跌跌撞撞走到一楼的衣帽间,照镜子的时候,看到了自己脖子上的掐痕。
蓝溪……她咬着牙叫出了这个名字。
凭什么,凭什么?
**
发生了那种不愉快,蓝溪和陆彦廷晚上当然是分开睡的。
蓝溪上楼洗了个澡,卸了妆之后就躺床上睡过去了。
她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一夜都在出汗。早晨醒来的时候,头发里头都是湿的。
蓝溪隐约觉得自己身体不对劲儿,明明出了这么多汗,但是又有些冷。
摸了一下额头,很烫。估计是发烧了。
洗漱的时候,蓝溪想着,等会儿到公司了叫外卖送退烧药上来吧。
下面很疼,昨天晚上陆彦廷做得那么猛,估计是弄破了一些。
蓝溪收拾好下楼的时候,陆彦廷正好从厨房出来。
“吃早饭。”他盯着她,说出了三个字。
“哦。”蓝溪没拒绝。
确实有些饿了。
昨天晚上她就没怎么吃东西,后来又被他那么折腾,能量也跟不上。
蓝溪没想到昨天晚上那事儿过后,陆彦廷竟然还会给她弄早饭。
不过她也不会傻到去问这种问题。
有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随便吃了点儿东西填饱肚子,蓝溪就准备去上班了。
她没想过陆彦廷今天还能送她去上班,所以拿出手机来准备叫车。
换鞋的时候,陆彦廷正好扫见了她手机屏幕上的内容。
“我送你。”
蓝溪:“……”
这算什么,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
呵,他做事儿可真有意思。
不过蓝溪知道自己拒绝也没用,推三阻四之后估计还是得被他是送去。
既然如此,她也就懒浪费口舌。
头很晕,难受得不行。
蓝溪感觉自己等不到去公司叫外卖送药了,所以给舒然发了一条微信。
蓝溪:路过楼下药店的时候给我带一盒退烧药和一盒消炎药。
舒然:你生病了?
蓝溪:有点不舒服。
舒然:好,我这就去买。
………
一路上蓝溪都没跟陆彦廷说话,发生了昨天晚上的事儿以后,她根本就没有和陆彦廷交流的欲望。
车在东进门口停下来,蓝溪动手去开车门,却发现车门被陆彦廷锁上了。
她回过头看着陆彦廷,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这周日去做手术。”他低头看向她的脚踝,“祛疤。”
蓝溪:“你他妈有病。”
她原本以为昨天晚上之后,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可是陆彦廷好像疯了一样,揪着这件事儿不放。
有必要么?
她和沈问之都是多久之前的事儿了?
她自己都没打算再跟沈问之在一起了,他何必这样?
陆彦廷沉下脸来,“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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