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璇否认,“今天工作太累,有点儿不舒服。”

“吃药了吗?”周瑾宴说,“最近病毒感冒的人很多,注意身体。你丈夫没告诉你吗?”

“他不在。”廖璇说,“地址给我吧,明天下午我过去。”

周瑾宴:“去纵海就好。”

廖璇:“好。”

应下来之后,她也没等周瑾宴回复,直接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此时,周瑾宴刚洗完澡坐在沙发上,头发还在滴水。

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忙音,他勾了勾嘴角。

余振南不在,她声音那样子……是在自己动手?

周瑾宴确信自己不会猜错。

好歹他们上了那么多次床,除了那种情况之外,廖璇不可能再用那种声音说话。

看来,她这一年多过得挺空虚的。

可就算是这样,她仍然要死守着那段婚姻?

真不知道她图的是什么。

周瑾宴捏着手机思考的时候,手机响了。

低头一看,周泓的电话。

周瑾宴从德黑兰回到江城有一段时间了,但是还没回过家。

估计周泓是因为这事儿来电话的。

周瑾宴接起了电话。

果不其然,电话一接通,就听到周泓问:“最近很忙吗?出差回来都不见你着家。”

“有点儿。”周瑾宴笑了笑,“周末回去。”

周泓:“北北毕业了,她也是学法律的,不如毕业后让她去你的律所学习学习。”

周泓这话是什么意思,周瑾宴清楚得很。

他笑了笑,直接拒绝了:“盈科不收本科生。”

“北北又不是别人。”周泓说,“她的工作能力不会比别人差。”

周瑾宴:“爸,律所有律所的规矩,我不会为了任何人破坏规矩,这是我的原则。”

周泓:“……”

周瑾宴:“爸,您应该也知道,这种特殊待遇一旦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我不会先开这个头。她如果想来律所,可以,硕士毕业来面试,靠实力说话。”

周泓被周瑾宴堵得说不出话来。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他说:“好了、好了,不要这么上纲上线的。你周末回来吧,工作别太累。”

“谢谢爸理解。”周瑾宴的语气仍然很好。

“对了,最近有交女朋友吗?”临挂电话之前,周泓又问起了这个问题。

周瑾宴:“这一年多都没有,工作太忙。”

一年多都没有?

周泓算了算,那岂不是跟木田那丫头分手之后就没再谈过?

难道他是因为那次分手之后受打击了?

但是,按照周瑾宴的性格,不应该——

“爸,早点儿休息,周末见。”

周瑾宴没有给周泓继续询问的机会,说完这句话就挂断了。

挂断电话之后,周瑾宴躺在了床上,从手机里找出了廖璇的照片。

这一年他换了新手机,但是这些照片也都被同步到了新手机里。

周瑾宴低头看着她的照片,抬起手来,一点点放大。

他还是忘不了她。

周瑾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那种感觉。

起初他以为自己是看上了她的身体,得到了就好了。

但是得到之后他并不满足,甚至开始期待着霸占她,和她结婚。

他从来不是冲动的人,结婚的念头,也是第一次有。

但是,他被拒绝了。

更可笑的是,如今一年多的时间过去了,再和她联系,他还是有想和她结婚的念头。

这一次,他不会再放手了。

**

第二天午休之后,廖璇写了假条,开车到了纵海楼下。

她将车停在了地上的停车位。

下车之后,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周瑾宴。

一年多的时间没见,他看起来成熟了不少。

再次见到他,廖璇还是有些不自然。

她掐了掐手心,发现自己掌心已经不自觉的渗出了汗珠。

廖璇在距离周瑾宴一米开外的地方停了下来,这是安全距离。

周瑾宴就这么看着廖璇停在了自己面前。

她的头发比之前短了,发梢微卷,后面随意地挽了起来,脸颊两侧留了几缕头发。

不过,穿衣服的风格倒是没有变。

还是职业套装,看起来严谨、一丝不苟。

眼镜也是老样子。周瑾宴的目光太过放肆,毫不掩饰*。

廖璇被他看得极其不自在。

她往后退了一步,开口道:“带我去见病人家属吧。”

“好。”周瑾宴只说了一个字儿,就转过了身。

廖璇跟在周瑾宴的身后,和他一起走到了咖啡厅。

坐下来之后,周瑾宴才给陆彦廷打电话。

给陆彦廷打完电话之后,周瑾宴放下手机看向了廖璇。

他的目光过于*,廖璇有些承受不住,不自然地将视线挪到了别的地方。

尽管如此,仍然藏不住她的心虚。

“我会在外面等你,一会儿我们聊几句。”周瑾宴率先开口和她说话,“我有话跟你说。”

“有什么现在说吧。”廖璇说,“一会儿没时间。”

“现在说不完。”周瑾宴说,“他马上下来,聊完了喊我。”

“微信或者电话都可以。”周瑾宴补充了一句。

他刚说完,陆彦廷过来了。

周瑾宴起来,走到了了陆彦廷面前:“你们聊。”

陆彦廷朝着周瑾宴点点头,然后在廖璇对面坐了下来。

他之前听过廖璇的名字,但,真正见面,还是第一次。

之前程颐说周瑾宴看上了有夫之妇,陆彦廷也知道她年龄应该不小了。

但见面之后,发现她看着非常年轻。

单看外表的话,撑死也就二十八岁。

这会儿周瑾宴已经走了,廖璇主动开口和陆彦廷打了个招呼:“你好,我是廖璇。”

“陆彦廷。”

陆彦廷的态度很冷淡,惜字如金,只报了自己的名字。

不过廖璇并没有因此而尴尬。

她知道的,这种出身的人,为人出事大都这样。

“陆先生是想咨询什么问题?我很乐意为你解答。”廖璇主动问起了情况。

“你做心理医生多少年了?”陆彦廷问她。

廖璇笑了笑,“陆先生这是不相信我的资历吗?其实我不是心理医生,我在精神科工作,但我本科和硕士都是读的医用心理学。严格意义上算,我入行已经快十年了。”

陆彦廷:“……”

原来这么久了?

他是真的看不出来。

陆彦廷咳了一声,“她之前确诊过,癔症。”

廖璇:“之前是多久?一年前?两年前?还是三年前?”

陆彦廷:“……可能是三四年前。”

他似乎是被问得尴尬了,一直在干咳。

廖璇又问:“病人是陆先生什么人?”

“她是——”陆彦廷说得有些艰难,“我妻子。”

廖璇:“看来你对妻子的情况并不了解。”

陆彦廷:“……”

廖璇:“

共3页/第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