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侍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不夜骑想要阻止夜侍时,却已为时过晚,只见一条沾染着热血的断臂从空中坠落,砸在地面五指还在动弹。
夜侍满面虚汗,颤抖的道:
“夜侍无能,被深渊一层监察使斩去一臂,致使此次讨伐行动宣告失败。”
“大人……”
“休要再问,你们也知道魂寂统领的脾性,若非如此,只怕尔等都会沦为他掌下亡魂,我毕竟是他最信任的手下,他应该不会对我下死手。”
挣扎着起身,夜侍一跃跳上了龙驹,大喊了一声收兵,率领着不夜骑军队返回了深渊第二层。
……
“属下无能,未能宣扬我主威严!”
夜侍单膝跪下,扣首请罪,态度极尽谦恭。
“快快请起,爱将此番功不可没啊!”
魂寂从黑暗大殿上站起,迈着缓步逐渐向夜侍走来,一团漆黑的迷雾遮掩着他的面貌,只是他所的话,令夜侍一阵心底发寒。
“那位叫项然的监察使,实力十分惊人啊!是吧,我亲爱的夜侍。”
他的声音逐渐变得极度的阴冷,恍若霜降般,叫人通体冰寒,他神情没有半点变化,但越是这样,越叫夜侍胆寒。
“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会用这种方式来见我!不过我仁慈,而你又是我最信任的手下,所以我打算给你一个机会。”
一股不好的感觉笼罩在夜侍内心,
“这件事情也很简单,你再去一次深渊一层,就对那个项然,魂寂想见他,顺便把这封信交给他就行,是不是很简单呢!”
魂寂一摆黑暗中的披风,肆意的狂笑了起来,
“只要你把他带来,我就饶了你,不仅如此,你那不夜骑,我也一并绕过他们,可不许杀花招哦!”
笑声渐行渐远,夜侍如同失去了主心骨一般,无力的跪倒在地面,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去,那不夜骑的将士们,一定难逃厄难,可,项然监察使之前却手下留情,放过了他们,于情于理,都不该再背叛他。
“哦,对了,留给你的时间可不多,抓紧哦!”
魂寂兀的转身,带着一脸的笑意却是充斥着杀气。
“我去!”
夜侍拳头紧握,他已经没有选择。
……
“龙弟,此刻还在驻扎地的魂转地原住民,回去后加升一等,至于那些逃走的,也不要在为难他们了,孩子可以继续留在学院学习,但是学费,需要自己缴纳,一日三餐,也不再补助,我要让他们铭记,自己做出的选择,就要一力承担。”
看了一眼在场的修士,项然露出了一线微笑,不过这在那些修士眼中,配上他满是鲜血的外衣,着实令人毛骨悚然。
“回去了!”
话音刚落,全场瞬息静默无声起来,没有人知道他们都在想些什么,但项然似乎对此也并不感兴趣。
“怎么,想要一直待在这破地方?”
“不不不不不”
大家异口同声,显然之前待得一夜,各种诡异的虫折磨的他们几乎崩溃,眼下巴不得立即离开这个鬼地方。
一路无言,这些住民看着前方的项然监察使,突然感觉他的身姿疯狂增长,可定睛下来,却还是普通的那么一个人。
临进傍晚,项然一行人才堪堪回到学院,一进门,便看到无数的修士倒在地面不省人事。
“他们这是?”
大致瞅了一眼,项然瞬间认出了这些人,不就是之前逃走的那一批吗,大概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怪物吧,一个个吐着白沫,抽搐着。
“龙弟,把他们扔出去,这是学院,闲杂热怎么能随意进出?”
“明白!”
下一瞬,一个接着一个的人像是沙袋一般,被毫不客气的扔出了学院,堆在了墙角。
这时,帝心氏缓缓走了过来,笑着道:
“那些家长逃走的学生已经被遣返,然后这些人就来学院吵闹,我实在受不了这些人了,就将他们震昏了过去,大概是下手稍微重零!”
“你那是下手稍微重零吗?都快把人吓得半身不遂了!”
项然瞥了他一个白眼,这才详细的起此次的事情。
“原来是深渊第二层有人来了,按照你所,第二层的军队似乎已经成了规模,若是他们大肆侵犯,只怕深渊一层将没有任何还手的力量。”
帝心氏神色严峻。
“不至于吧,来犯的军队不是还是被我一人拿下了!”
“你懂个屁,千饶军队你尚能应付,万人呢,十万人呢,百万人呢,你再试试,即便是我,面对一只训练有素的十万人军队,也不敢一定能够全身而退。”
“这么可怕的吗?”
项然没有见过军队的实力,他能够这么想,也是情有可原。
帝心氏看着一脸震撼的项然,无奈道:
“军队是一种全新的力量组成,虽然单饶境界可能远远于你,但是他们能够以一种可怕的凝聚力,形成一种远超境界的强大力量,这么跟你吧,一支千人军队,若是有一个好的将领指挥,能够产生越一大境界的力量,人越多,力量越可怕。”
听到这,项然不禁脊背直冒冷汗,一想到之前若是夜侍带领的不夜骑力量聚集,自己可能还真得褪下一层皮。
“看来,必须要抓紧组建自己的势力了。”
项然心中暗自发誓,下一次进入的数据世界,什么也要拐跑一位带兵的将军。
“对了,还有一件事需要告诉你!”
帝心氏眼神突然变得深邃,似乎有什么重要的消息,
“你的那几只兽是从哪抓到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几只东西的潜力可以与‘无限’和‘原始’媲美,额,你不也不要紧,这并不重要,下面我的事情才需要你注意。”
看着帝心氏颇为沉重的眼神,项然几乎就要以为家伙们发生了什么不幸的事情。
“你的那几只兽似乎被几个孩子给拐跑了!”
“什么?”
项然一听,差点就要暴起,难怪帝心氏会做出那副表情,就像是自己辛苦养育了二十几年的大姑娘有一被猪给拱了,搁谁谁受得了?
“你也不要太激动,这不是件坏事!你那几只兽的潜力无限,但似乎与人在一起时,它们才会得到最大的提升,那几个孩子也是一样,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像是一种互补,我觉得很奇怪,这才想问你,兽的来历!”
“那几个孩子现在在哪?”
项然突然平静了下来,他方才意识到,数据世界里击败掉落的灵兽,在某种程度上,竟然拥有共生的特性。
“难怪之前一直无法进行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