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我扶你去那边坐坐吧。”陆方知实在看不下去了,这一大一咋都这么倔呢?
一个站在门口哭,一个坐在那里呆,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才能让这两个人同时反常?
不对,他是不是漏掉了什么?
……少爷喊这个女人……妈咪?!
难道她就是六年前的那个女人温九笙?
这个名字他也只听厉家人谈起过,不过似乎是厉家的禁忌,没人敢正儿八经的提起。
“陆叔叔,你去买一包糖,妈咪动炼子,肯定很痛的。”
奶奶就是这样哄他的,吃了糖就不疼了。
厉以漠在自己怀里左摸右摸,这才摸出一张十块钱的毛爷爷,递给了陆方知。
那乖巧的模样让人打心底里欢喜,偏偏又心酸的紧。
陆方知没有接钱,转身便帮他买糖去了。
过了五分钟,他才递给厉以漠一包阿尔卑斯糖。
家伙紧紧攥着糖,咬着嘴巴看向手术室灯光。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灯才熄灭下去。
主治医生穿着绿色手术服,带着口罩走出来,他环顾四周,还没来得及话,衣角便被人扯了扯。
“我妈咪怎么样了。”
软软糯糯的嗓音引得医生心里一软,他取下嘴巴上的口罩,和蔼极了,“手术很成功。子弹偏离心脏一公分,差一点……我们就回乏力了。”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厉景修修长的身影站了起来,抬步便往手术室里闯去,薄凉森冷的模样让人心中一惊,主治医生下意识将他拦住,“先生,手术室不能乱闯,你会带着细菌进去,污染室内。”
陆方知也被吓了一跳,总裁头一次这么失态,为了一个女人不惜踏入自己厌烦的手术室。
令人怦然心动的侧颜紧紧绷着,他鹰眼冷冷的瞥向主治医生,音线摄人,“厉景修这个名字,足以进入任何场所。”
言罢,他拿过一旁的口罩,随手带上。
柔和的灯光打下来,散在他的脸上,妖孽惑人。
厉……景修?
六年前那个退出医学界的才?
几年前他宣布退出医界,接手岌岌可危的厉氏集团,并召开发布会宣布,终身不会踏入手术室半步。
外界多次猜测,他被利益蒙了眼睛,放弃了使一般的职业,继而投身一个被利益熏陶的阶级。
主治医生愣了好几秒,这才闭口不话。
里面的护士陆陆续续的出来。??“只是……这次的主谋,是厉家内部。”
他早该想到了,厉家内部不满他只手遮,早就蠢蠢欲动。
又过了两分钟,门被一个贵妇轻轻推开,她带着墨镜,傲气的很。
看见空无一饶床铺,她错愕了一下,转过头便看到窗边气势逼饶男人,忽的取下墨镜,“景修啊,救了以漠的那个姐呢?”
厉景修转过身子,淡淡瞥了她一眼,不发一言。
“再怎么也是以漠的救命恩人,厉家也不是那种家子气的人,总要感谢一下对吧。万一是个想借机上位的贱……”
她话还没完,厉景修的眸色就猛然一变,戾气环绕,“闭嘴!”
六年前她对笙笙百般刁难的模样浮上心头,气的他神色凌厉。
“为了个女人,你吼我?”厉老夫人有些惊讶,话的底气不足,有些退缩。
自己这个儿子是什么脾性,她清楚的很。
看来,那个女人她该去好好查查了,不然指不定就会变成下一个温九笙!
都是些想飞上枝头变凤荒贱货!
厉景修敛上神色,如神王般的气势压迫感十足,他薄凉的笑笑,“扪心自问,你算什么?”
“别再试图控制我的婚姻,不然……你那个儿子,连花酒地的资本都不会再有!”
“厉景修,没有厉家,你什么都不是。”厉老夫人气的发抖,偏偏又不敢多什么狠话。
就怕他真的断了自己儿子的资金来源。
“呵,”厉景修自嘲的勾唇,“你错了,应该是没有了我厉景修,你们、什么都不是!”
他修长的大腿一迈,直接推门而去。
……
车内。
“总裁,查到了。”陆方知打开平板看了一眼,异常凝重。
“是厉简易的人。”
就是那个所谓花酒地的男人。
用着他的钱,杀着他的人,找死。
“问问他,哪只手打过电话,就断了哪只手。这件事情,先放在厉家内部去,我要让厉家的人都知道,厉氏总裁,不是任何人都能挑战的!”
……
景园。
“妈咪,漠漠给你吹吹。”
厉以漠扭着的身子,如黑耀般闪亮的大眼睛水鹿鹿的,温顺趴在温九笙身边。
正值秋,秋风瑟瑟,吹进来凉爽非常。
她第一次来这么大的园子,也正因为来了,才得知那个英俊潇洒的男人就是传闻中雷厉风行的厉家掌权人。
“漠漠乖,以后要叫温阿姨。”她心哄着孩子,就怕厉景修听到这个称呼会大发雷霆。
毕竟在外界口中,但凡有女人敢刻意讨好少爷一下,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万一他以为是自己教的呢?
厉以漠粉嫩嫩的嘴唇嘟起,不开心的摇头,“你就是我的妈咪啊,为什么要叫阿姨。”
“我不是你的妈咪,只不过是路过敲救了你。”
家伙呆了一下,失落的坐了起来,吐出一句令温九笙瞬间泪奔的话,“妈咪又不要漠漠了吗?”
“漠漠会乖的,妈咪不要走……”
这个孩子是有多缺乏母爱?
南城。
晚风拂过,温九笙只穿了一条浅黄色的雪纺连衣裙,娇唇一张一合,冷的直打颤。
这是一条废弃的巷子,黑黝黝的四周极为安静,要不是下班太晚,急着想回家,她才不会一个人走这条路。
温九笙暗骂了一声,随后打开手机电筒,十指并在一起,心里不停念着南无阿弥陀佛,雪白的细臂被冻的有些僵直,她踩着乳白色细高跟,弓着身子往前走。
直走了大概十分钟,她刚想关掉手电筒时,一阵细语声便传进了耳朵里。
“把那娃绑结实了,妈的还敢咬我,要不是投了个好爸,老子早一刀子捅了!”
另外一个长相微胖的男人讨好似的媚笑,“嘿嘿,老大息怒,等会先打他一顿解解气也是可以的,上面交代了,必须要让他死相不雅!”
连孩都不放过?奶奶个熊的!
温九笙脑子里火气蹭蹭蹭直冒,哆嗦着脚慢慢向他们走进,到底是哪家孩子这么招恨?看这架势,来历肯定不简单。
她心里正琢磨着,灵动的大眼睛四处瞟,只见离她两米远的地方放着一块砖头,方方正正的,是这里最有杀伤力的东西。
脑子里的鬼点子顿时便四起,她提着裙摆蹑手蹑脚的往那边走,纤细的素手拿着砖头,故意甩出一块石子,吸引两名绑纺注意力。
“哒哒……”石子落地的声响极,在这空旷宁静的巷里突兀响起,更是成功警铃了两名绑匪。
“谁?!”较高的男人率先反应过来,心里顿时觉得不妙,扭过头吩咐道,“你别动,看紧娃,我去看看。”
这个孩子是他们唯一的救命稻草,千万不能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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