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得金蚕蛊得来的经过,都感觉十分的残忍,而且想象到那种画面,忍不住便要起鸡皮疙瘩,克格见大家如此,却也并无任何反应,只是淡淡一笑,继续道:“中了金蚕蛊毒,身体消瘦,眼睛塌陷,牙齿露出,身上起疱化脓,舌头鼻子破裂,而陈彪的一切症状都附和,这也就是,他的确是种了金蚕蛊毒而亡的。”

听了克格的解释之后,大家已经相信陈彪并非死于瘟疫了,而才县的接连死人,必定是有人从中作祟了。

不过此时的包拯克格他们,已经不怕了,只要不是瘟疫,是人为,那他们就有办法解决此事。

克格让人将陈彪的尸体抬回了县衙,并且将陈嫂也领到了县衙,因为他有一些事情要问陈嫂。

陈嫂此时得知自己的丈夫是被人毒死,虽然气愤却也比死于瘟疫更让他平静,克格见陈嫂能够回答问题,于是便开始了询问。

“你丈夫是昨晚上突然发的病,是吗?”

陈嫂点点头:“没错,是昨晚上发的病,痛了一夜,今早上就死了。”

“那请陈嫂仔细想一想,在你丈夫发病前,可吃了什么东西?”

陈嫂仔细想了想,道:“应该是吃聊,我丈夫……他经常夜不归宿,昨晚上也是回来很晚的,而且醉醺醺的。”

听了陈嫂的话,克格多少有些明白了,看来这个陈彪并不是一个好男人啊,不过不管怎样,克格必须调查清楚此事,所以克格继续问道:“你可知跟陈彪一起吃饭喝酒的人都有谁?”

陈嫂摇头又点头,犹豫了许久才开口道:“昨谁跟他在一起喝酒我不知道,不过他有一个朋友叫马二,经常跟我丈夫厮混在一起,他应该知道。”

问完这些问题之后,克格便没有再问,而这个时候,包拯立马派人去将马二押来。

在衙役押马二的时候,公孙策望着克格问道:“克兄弟,你既然知道他们中的是金蚕蛊毒,那么你一定有办法解了?”

克格眉头紧皱,摇摇头道:“公孙先生真是太抬举我了,我不过是会验尸罢了,能够通过尸体上的反应知道死者中的是什么毒,可要我解毒,我不行,这应该是你们大夫的事情吧。”

公孙策有些着急,继续问道:“那就没有什么办法防范?”

“金蚕蛊毒无sè无味,恐怕很难防范,我们现在唯一能够做的,便是找出下毒的人,只有这样,才能够彻底解决这件事情。”

大家见没有办法防范,都很是无奈,而这个时候,yīn无错问道:“既然已经知道他们是中毒而亡,并非瘟疫,我看不如开通城门,让长县恢复以往的繁荣。”

yīn无错刚完,包拯和克格两人连连摇头,而克格更是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如果城门一开,就必须给百姓解释最近长县发生的事情,而解释这件事情,必定将金蚕蛊毒供出,如果凶手得知此事之后,恐怕会销声匿迹,到时候我们想抓到他可就难了。”

“可让凶手逃了,也比让他继续在这里害人强吧!”温梦有些看不过去,毕竟凶手继续留在这里,这里就不会安宁。

而这个时候,包拯摇摇头道:“温妹妹这话就错了,若不将凶手抓捕归案,他必将在其他地方作案,到时不知又要死多少人呢。”

温梦无话可,因为她已经明白,长县百姓的xìng命是命,其他地方饶xìng命也是命,他们不能够厚此薄蹦。

事情已经有了眉目,可克格却始终忧心忡忡的,克婉儿见此,连忙问道:“大哥,你还在担心什么?”

克格淡淡一笑:“我并不是担心,而是奇怪,凶手为何要杀人呢,他有什么动机,而且还一只杀一个?”

克格这么一,大家也都觉得奇怪,一般凶手杀人都是有动机的,那么这个凶手是什么动机呢,他杀的都是无辜百姓,而这些百姓之间没有一点关联,难道他纯粹只是个杀人狂,只是在不停的寻找下毒的对象?

正当大家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衙役将马二领了来。

马二很瘦,很高,脸却有些圆润,跟他的身子骨有些不大匹配,他来到县衙之后,立马一脸堆笑,问道:“大人叫的来所为何事?”

马二的笑容让包拯很是反感,所以包拯一点不给好脸sè,厉声问道:“昨晚上,可是你与陈彪一起喝的酒?”

马二一听,脸sè立马变了,道:“大人冤枉啊,昨晚上的可没跟陈彪一起去喝酒,他是其他人去了chūn香楼,我可没跟着去啊。”

chūn香楼是长县的青楼,里面的姑娘很是**,马二他没去,让克格很是疑惑,于是问道:“你跟陈彪关系那么好,怎么可能不跟他去chūn香楼快活呢?”

被克格问,马二叹息一声,道:“实不相瞒,我跟陈彪的关系没你们想象的那么好,也就是喝酒的时候,他叫上我,可若是去玩女人,他还有其他朋友,早把我给忘了。”

“听你的意思,你是知道昨晚上都有谁跟陈彪一起去香楼了?”

马二连连点头:“知道,当然知道,是文至高啊,他们两人经常结伴去青楼,一去就是大半个晚上,非得在女人身上玩够了才回家的。”

马二刚完,温梦便发现了问题,问道:“那陈彪既然没带你去chūn香楼,那么你怎么知道他和文至高一起去的呢,莫非是你跟踪他们,然后给陈彪的酒菜里下了毒?”

这句话可把马二给吓到了,他连连高呼冤枉,道:“没有的事,我之所以知道这件事情是因为我跟文至高就住在同一条街,我看到他们两人一起去的chūn香楼。”

听完马二的话之后,包拯不再多言,直接派人去寻那文至高。

而这个时候,马二问道:“大人,该的我都已经了,我是不是可有回去了?”

包拯怒眼一瞪,道:“让你回去的时候自会吩咐,你急什么!”

被包拯这么一训斥,马二也就不敢再多其他,他那高挑的身子佝偻着,生怕那一点得罪了包拯。

一炷香的时间,衙役便将文至高给押了来,文至高是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若是不知道他经常逛青楼,谁会想到他的内心是如茨肮脏呢?

不过这话包拯和克格等人都没有出来,因为若是出来,必然会遭到士大夫的评击,在宋代,去逛青楼是一件文雅事情,他们那些文人去了青楼,虽然做着苟且之事,却能用艳词来为之掩饰,普通百姓愚昧,也就听之任之,而久而久之,文人逛青楼也就是雅事了。

却文至高来到县衙之后,却也不跪,只是问道:“不知大人叫我来所为何事?”

温梦见文至高不跪,便很是气愤,怒道:“见了包大人你为何不下跪?”

文至高淡淡一笑:“在下有功名在身,见一个县令恐怕是不必跪的。”

包拯不想浪费时间,所以对于此事也没深究,直接问道:“昨晚上,可是你与陈彪一起去的chūn香楼?”

文至高点点头:“没错,正是在下跟陈彪一同去的chūn香楼。”

“那你可知,今早上陈彪死了?”包拯瞪着文至高,脸庞充血,显得更加的黑了。

文至高并不惊慌,道:“有所耳闻,只是那陈彪染了瘟疫而亡,难不成大人想赖在我的身上?”

克格冷冷一笑,道:“若陈彪真是染了瘟疫才死的,的确赖不到你身上,可惜的是,陈彪并非染上瘟疫而亡,而是中毒身亡的。”

听到这话之后,文至高刚才的镇定霎时间没有了,他望着克格问道:“你什么,你陈彪是中毒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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