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正在通话的页面,简木白眸子一深。
下意识的薄唇轻启:“到家了吗?”
施书瑶还在沉默中。
听到突然响起的好听的嗓音,摇了摇头,声调低哑:“没......没呢。”
“嗯。”
那边可能也不知道继续说什么,一个低沉的字回复了过来,就再也没有了反应。
两端都只有彼此浅浅的呼吸声在响起。
谁都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
......
半个多小时后。
终于撑到了目的地。
施书瑶握着手里的书,付了钱,下车。
看着还没有挂断的电话,抿了抿唇,“木白,我到家了。”
那边没有应答。
“木白?”施书瑶微微疑惑,再次试探性的唤了一声。
那边传来动静。
是深深呼吸的声音和沉重的一声闷哼。
低沉却又压抑。
听得施书瑶左心房莫名的有一丝疼意在蔓延。
木白怎么了?
是头痛又发作了还是哪里不舒服?
施书瑶隔着手机这端,满脑子都是担忧。
“木白,你怎么.....”
“嗯?”那边总算是开口了,声调却有些低。
下意识的一声反应后,顿了一会儿,再开口的声调格外低沉压抑:“没事.....既然到家了,我就挂了。”
“好,你早点休息,木白。”施书瑶握紧手里的书说。
“嗯,你也是。”
挂了电话。
施书瑶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满脑子都是简木白最后一声沉沉的闷哼声,一种压抑的感觉如排山倒海一般朝着她压来。
木白今晚到底怎么了?
从一见到他,她就感觉他的脸色不正常,白得让她心慌。
刚才那一声沉重的闷哼声......
“到底怎么了,简木白,你别吓我......”
施书瑶抱紧自己的书,满脑子都是今晚异常的简木白还有自己不经意的发现。
盛微絮是絮絮——
“那,木白会不会跟向柏有莫大的关联?......”
“盛微絮跟失忆前的木白,会不会有密切关系......”
“向柏......向柏.....木白两个字加起来就是柏,怎么会这么巧.....”
“向柏,你到底是谁.....向柏......”
施书瑶抱着写着向柏两个字的书。
紧紧的抱在怀里。
低沉又婉转的在嘴边萦绕着这两个字。
总觉得一种复杂又难以言喻的熟悉感在她心里蔓延开来......
而向柏两个字,接二连三出现在她耳际和生命里时,无意中也渐渐的开始生根发芽,扎在了她的心里....
......
挂断电话的简木白。
站在自己公寓房间的窗前。
揉着炸裂的太阳穴,唇色褪得只剩下苍白。
脑袋的疼,疼到每一次呼吸都是窒息停顿一般,难受至极。
折身。
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了一瓶止疼药出来。
快速的倒了五六颗止疼药,将近一小把,仰头就倒进了自己的嘴里。
喝着冰凉的纯净水,将一把药尽数吞了下去。
想起自己前几天去医院复诊医生的话,简木白的唇色已经褪得毫无血色。
看着自己手里还剩下一次数量的止疼药,微薄的唇微微有些凉和涩意。
在医院的时候。
陈医生看了他的检查单,开了几瓶止疼药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