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只是没想到,你竟然那么在乎那个宁辰。”
“我大师兄的事你都知道了?”
“嗯,你们太华突然换了执教大弟子,这是有些奇怪,不过我听阿玦说你跟太华的大师兄一向不和,你这次因为他被关禁闭更让我奇怪。”
孟青阙叹了口气,“我也不是在乎他,但他要让也得让给我啊,而且宁辰不是缩头乌龟,就算他做错了事也一定会站在众弟子面前亲自说明的。赵轻衣跟师父一定有事瞒着我,为什么我从却玉城回来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
“宁辰被囚禁了。”
“囚禁?”
“虽然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但他的确被你的师父和掌门囚禁了起来。”
“那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素灵犀拿过水囊,开口道:“太、华、秘、境。”
“太华秘境?可那是门中禁地!而且掌门那么器重宁辰,怎么可能把他关在那种地方?”
“正因为是禁地,才绝没有被找到的可能,你们太华弟子不是不能靠近那地方吗?”
“我曾经跟阿玦他们一起进去过,当时为了救人我们也没办法,只能违反门规。”
“那你愿意再去一次吗?”
孟青阙抬头,疑惑的看着青衣女子。
“孟青阙,你不是想去找他吗?你不是宁愿忤逆你师父也要见宁辰吗?怎么,现在有机会你倒不敢了?”
“我是想去,可太华秘境我打不开啊。”
“谁说让你打开了?你的师父和师叔不是会吗?”
“灵犀,”孟青阙露出了几分古怪的神情,问:“你怎么会对我大师兄和师叔的事知道得这么清楚?难道,你这段时间都在太华山?”
“是。”
“你为什么呆在这里?”
“不想去就罢了,此事本来跟我没关系。”
“去去去去去,”见青衣女子起身,孟青阙立马喊道:“我愿意去太华秘境!只是你突然对我的事这么上心,我觉得……有些受宠若惊,我还以为,灵犀你只关心阿玦的事呢。”
“好了,时机到了我自然会找你。”
素灵犀朝崖下一跃,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人的修为精进了不少,言语倒不如之前多了,自从却玉城之后素灵犀就像变了一个人。孟青阙失落的看着远方的山景,都是他害了灵犀,是因为他,那人才会变成这副冷若冰霜的样子。不过,灵犀这次在太华山留这么久,难道是为了自己?她如此在意宁辰的事,会不会也是为了给自己解围?
“爹……爹爹,爹爹你快醒来,琰儿想跟你玩,爹爹爹爹……”
有两只小手在不断拉他的耳朵,苏玦睁开眼睛,却看到一张粉嘟嘟的小脸,那孩子也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小嘴一张一合的,那哈喇子都要流到自己脸上了。苏玦想坐起来,可这孩子就趴在他胸前,贸然动作恐会伤了他。
“爹爹……”婴孩肉嘟嘟的小脸都笑成了一个面团子,他抖了抖身体,直接扑上去圈住了苏玦的脖子,“爹爹快来跟琰儿玩,琰儿要骑牛牛,笨牛快走快走。”
琰儿?越千泷的孩子好像就叫琰儿。
“琰儿你干什么?还不快起来?爹爹累了要休息,快下来喝奶了。”
缠在自己脖间的小家伙被抱开了,苏玦好奇的看着这女人,她正拉开衣襟,毫无顾忌的给娃娃喂着奶水。
“越千泷?”
“你这小狼崽,这么使劲干嘛?你把娘都咬疼了,我就知道你这小崽子只跟爹亲。”
苏玦缓缓直起身来,这房间的布置有些熟悉,连这孩子的眼神也是。
“师兄你醒了?怎么不多睡会儿?我这就把这小家伙抱出去了。”
“这,是哪里?”
“师兄你怎么了?”女子抱着婴孩灿然一笑,说:“这是黄泉村啊,师兄你不记得了?从奈何桥下掉下来后我们就一直在这里。”
“黄泉村?我们不是在沧浪原吗?”
“沧浪原?师兄你是不是最近太累都忙晕乎了?黄泉村与世隔绝,哪会有什么沧浪原?”
难道又是幻境?他是不是又中了什么邪术?如果眼前的人不是越千泷,那真的越千泷在哪?
“苏兄,千泷,晚饭做好了,快出来吃饭吧。”
“是萧止在叫我们了,我带着琰儿先过去,师兄你整理好了再来吧。”
萧止?这又是什么人?苏玦小心躲在暗处,他看着院中三人深思起来。越千泷一手抱着孩子,另一手整理着碗筷。她身边的男子穿着普通布衣,不过他脸上戴着面具,根本看不出容貌。
“师兄,你好了吗?饭菜都凉了。”
且看他们耍什么花样,苏玦走出门去,袖中已经藏好了匕首。
“昨天琰儿闹腾一夜,非要阿玦你抱着在廊中晃悠才肯消停,怎么样,现在是不是腰酸背痛?我那里正有些草药,等会儿给你拿来敷敷,想必是有用的。”
“谢谢。”
“阿玦现在是当父亲的人,跟以往大不一样了。只是我很好奇,以前和现在,阿玦到底更喜欢哪一个?”这人虽带着面具,可他双眼清亮,这种眼神里不见一丝轻松,反而像有无穷诘问和隐忧,“或许黄泉村更适合阿玦呢?这里没有那些干扰于你的人事,也可让大家将彼此看得更清。”
“你想说什么?这不是你要说的话,你要告诉我什么?”
“我只是在想,如果我也有一个像阿玦这般的亲人也好了。”
萧止的话前后毫无关联,到底是什么意思?
“先吃饭吧,等会儿琰而该睡着了。”
“对啊对啊,师兄昨天辛苦了,你多吃点。”
越千泷跟萧止两个人接连往他碗里布菜,这场景让苏玦很不适应,在不日城他多是独自吃饭,即便跟兄长一起也不会有太多语言,可现在越千泷一直叽叽喳喳的,他也没觉得有多聒噪。
“糟了,琰儿的尿片湿了,这个小家伙,就会尿我身上从来不欺负师兄。”
“千泷你等等,我去准备换洗的东西。”
两人又在苏玦眼前忙开了,难道,这就是自己之前过的日子吗?不可能,即便有也是过去了,在他的世界中只能有烨楼,他也只有精力保住烨楼。
“阿玦,阿玦……醒醒,已经天亮很久了。”
“阿玦——”
阳光很刺眼,苏玦看着眼前的女子,脸上露出一丝困惑。
“你没有叫醒我?”
“我看你太累就让你多睡会儿咯。”
刚才的竟然是梦?可他从来不做梦,怎么会这样?
“晚上有发生什么怪事吗?”
“怪事?没有,晚上安静得很,并不像牧言真说的那么夸张。”
“那我睡了多久?”
“多久?”越千泷眨眼一想,“不知道,这里没东西指明时间,不过看日头至少已经天亮一个多时辰了。”
“萧止是谁?”
被越千泷咬下一半的麦饼掉落在地,“你记起来了?”
“记起来什么?”
“萧止啊,”越千泷欣喜道:“我们两个当时从乌有殿外的奈何桥下掉了下去,是萧止救了我们,也是萧止帮我生下了琰儿,之后我们四人在黄泉村生活了大半载,师兄你都记起来了对不对?”
“没有,我刚刚像作了一个梦,梦里有个叫萧止的人,但他在梦中的眼神有些奇怪,他好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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