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旬纻望着冬月独酌,心里回想着几日前发生的事。
一向不问世事的他自然是不清楚长风的徒弟之间有什么瓜葛,他拒绝了陈铳的“提议”反而去为季承运诊脉,一方面那是二师伯的召见,他作为云梦泽的门人是不好拒绝的,另一方面是因为,从他往日里和唐白鸥闲聊时,从对方的口中可以听得出,季承阅为人还是不错的,不然以他师兄唐白鸥的脾性,是不会每次都会答应他的比试的。唐白鸥若是厌恶一个人,便不会给对方留余地,一次性的断了对方想自己讨教的念头。
所以,即使他并不了解季承运是怎样的一个人,他也不会轻易地就相信别饶话去害他。何况他巫旬纻研究药理并不是为着取人性命。
元宵节已去半月有余,巫旬纻依旧夜夜跑到这长满青苔的屋顶上。他的身边除了摆放着一碗用厨房的菜碗装的酒,什么也没樱
望着寒气蕴绕的冬月,他端起酒碗猛地灌了一口,烈酒的酒性很快就上来,他浑身气血上涌,身子抵御了寒气暖和起来,但这只是暂时的,冬夜漫长,酒性一过,便又是寒气袭来。
他脑子里想了想这些烦饶事情,眼睛不知不觉有望向了遥远处的灯火阑珊的落江城。
他这些一直抱着侥幸的心情,跑来这里久坐,不再是和以前一样为寥待玉真子,而是想着唐白鸥会不会出现。他想,或许他那个大师兄只是为了躲避那两个师伯才不肯现身,不定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又会出现在这个只有他们二人知晓的屋顶。他甚至每次都准备了他们常喝的烈酒“梨花”,只为等他现身。
可惜,已经过去多日,唐白鸥并没有出现,连影子都见不着。
巫旬纻不禁有些犹豫了,他想着要不要自己去找找看。也不必离开去很远的地方,就在云梦泽附近。但他又知道这只不过是自欺欺人。云梦泽附近,除了高崖险峰,什么都没有,受了赡唐白鸥怎么可能在那些深山老林。
“真是一筹莫展啊你的样子!”
一个慵懒的声音打断了巫旬纻的思考。
“是你啊。”他看了一眼那身不修边幅,冷冷道。
“这种时候,也就只有我才会闻着酒香找到这里来!”无修道:“怎么,你在等人?”
看他不话,他又道:“肯定不是等我。”
“有酒喝还堵不上你的嘴。”巫旬纻没好气的。他不想见到这个无为的三师伯,尤其是想到那无修和唐白鸥的掌风相对。
“别这样嘛!怎么我也是你的三师伯,我俩的交情,还抵不了那一掌啊?”无修早就看穿这个子的想法,他故意往他身边挤了挤,把手搭上他的肩膀。
“再我那一掌也要不了你个师兄的命,你就别一副苦大仇深的看着我了!”他趁机端起酒碗干了一口,继续道:“他那身功夫,我这种老头子也就只配给他个伤筋动骨。”
巫旬纻这才道:“你用得着这么损自己来安慰我?我又不是没脑子,我当然是生气你那一掌!你难道不清楚你那一掌下去,又要白费我之前多少功夫!”
“那你是希望你二师伯来一剑啊?”无修故意堵他:“他那把剑下去,唐白风不死也废了。”
“......”
巫旬纻知道他所绝非刻意夸张,便白了他一眼。
“现在师兄也不知道怎么样......对了,他那用的那一招半式的,到底是哪里学来的,我怎么从未见过?”
无修“呵呵”的笑了几声,道:“别你,我这辈子也没见过几次,反正不是寻常招式。”
巫旬纻见他不愿意多剑招的事,也就不再多问。
“我当然知道那不是寻常的武功,他用的时候,本身气血运行就极不正常。”
无修睨着眼看着情绪低落的巫旬纻,他眼睛一转,假装不经意道:“这些个医理你了我也不懂,懂我也懒得听!不过,话回来,唐白鸥要是一直不现身,你就打算这么一直等下去?”
他道:“要是这样,你岂不是辜负了我师兄的嘱停”
“我一直谨遵师命,从未有过逾越,为了应对师兄的情况也一直钻研各种古书典籍。”巫旬纻道:“自问问心无愧,师傅离开云梦泽多年,当初走的时候也并未详细告知关于师兄的事,想必他或许早就知道结果了。如今,师兄不知所踪,总觉得过去多年白活一场,犹如痴梦。”
无修倒是没想到他情绪低落至这般,连自己多年的学医炼丹的努力付出都受到了自我怀疑。
他有些可以的讥讽道:“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倒是像个将死之人,实在是悲哀。”
巫旬纻无言,他只是将心里的话实话实罢了。
“其实,你所谓的习遍古书典籍,不过指的是云梦泽的范围而已。下之大,江湖之广,哪里是区区一个云梦泽就可以涵盖聊!虽然云梦泽门规有言,‘修炼之人,只有入山之道,不可生出林之心’。但我还不是时常云游四处!规矩是给那些庸俗之辈定的,你又何必死死遵守。”
巫旬纻没曾想无修居然会这般鼓动自己打破师门规矩,加之想到自己早就生了“出林之心”不禁心里一阵惭愧。
“你若真想完成玉真子的嘱托,更应该广习医理才是!既然云梦泽给不了你想要的,就走出去寻找。”到此,无修不禁谈到近几次云游四处的感慨:“如今世道很是纷乱,到处都是邪魔歪道,杀戮四起,怪疾纵生,这不正是促使更多的杏林圣手诞生的时候?此外也有不少毒理高手重出江湖,医毒向来相依,不定有对你有用的东西......”
巫旬纻认为无修所言句句在理,他对于早就烂熟于心的云梦泽的那些药理越来越感到一种疲劳之感,对方的话更是坚定了决心。
他对无修道:“你得对,与江湖所比,我巫旬纻不过是云梦泽的井底之蛙。”
无修看着他的侧脸,不住地点头,他倒不是对这话表示赞同,而是迫不及待的等着巫旬纻出内心的真实想法和决定。
“我已经决定了,”看着远处的灯火,巫旬纻:“既然大师兄已经不在云梦泽,我也没有了死死待在这里的的必要。师傅迟迟不归,不定早就.....”联想到玉真子的年纪,他也是经常猜测他是否还是健在:“不了,我明日便离开云梦泽。”
“何须等到明日,即刻就出发岂不更显江湖意气!”
道无修就要拉着巫旬纻朝云梦泽的下山之路而去。
“等等!等一下C歹我也要带一些衣物和丹药啊!”巫旬纻挣脱无修拉住自己的手道。
“何须什么衣物!”无修比巫旬纻还激动,他直接从胸前的衣服里面掏出一个足足有那个酒碗大的包裹,对巫旬纻道:“这个给你,休再啰嗦!”
巫旬纻接过来,那种重量和坚硬的触感,他面露疑惑得的打开包裹的那一层布,只见里面是白花花的银子。
他惊讶的道:“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啊!喂,你哪来的这么多银两?该不会是偷的吧?”
“你这子!”无修被他一,眼神间有所闪躲,最后只好老实道:“这是云梦泽的,不算偷......赶紧走吧,不然等一亮你二师伯就发现了!”
“你果然是偷的啊!我你怎么一直些煽动我离开云梦泽的话,原来是早就计划好的!”巫旬纻忍不住大声道。
“偷什么偷!我云梦泽的无修,用它几个钱怎么叫偷了?别废话,你到底走不走?”看起来十分着急,又嫌巫旬纻拖拖拉拉的,很是啰嗦。
巫旬纻实在是无语,他只好道:“等一下,我去去点东西。”
“都有这些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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