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得严严实实。
屋里一片寂静,屋外的每一个人都一言不发的保持着安静,一动不动,每个人都宛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只有暖阳下的几只晒太阳的鸟雀偶尔的叫声。
一刻钟,两刻钟......整整将近一个时辰过去后,关得死死的大门发出“咯吱”的声音,终于被推开。
巫旬纻满头大汗的走出来,他深深缓了一口气,看着覃穹他们,到:“暂无大碍!”
众人悬到嗓子眼儿的心总算是安心的放了回去。站在覃穹身边的兰一听赶紧冲向屋里去了。
巫旬纻也松了一口气,他走下那几阶青石台阶,来到覃穹他们三个面前,脸上挤出了一个笑容。
“血止住了,虽然还昏迷,不过性命无碍。”
覃穹是个个性沉着的人,他心里万分感激,却只是朝巫旬纻郑重的拱了拱手。而那个长金听后,完全不顾之前还对巫旬纻的万般威胁,直接冲上去就是一个熊抱,他粗壮的手臂直接揽过巫旬纻的肩膀,不掩饰的大笑道:“好老弟!我就知道你有法子!哥哥我心里万分感激!”
他狂笑着,连连对另一个大汉喊道:“老刘!快过来谢谢这位大恩人!”
那个叫老刘的人走到巫旬纻面前,恭恭敬敬的对他道:“多谢公子费力救治我家将军!”
巫旬纻被这么正式的当面道谢,赶紧道:“不用!不用!你们都比我年长,无需如此!”
见他这样,长金以为他是客气,便:“管他什么年纪不年纪!以后咱们就是哥俩,有事你尽管找我,我能做到的绝不推迟!”
见他似要不停了,覃穹赶紧提醒道:“你悠着点,公子现在好不容易没事,你别高声大喊的影响他休息。”
长金这才住口,他松开了揽着巫旬纻的大手,声的对他们道:“将军还要休息,我一个粗人也照顾不来,就去城门处了,老刘你也去南岸瞅瞅,这里交给覃穹和这位哥。”
他这才想起自己连巫旬纻的名字是什么都不知道,便问了句:“对了,你叫什么?”
巫旬纻答道:“巫旬。”
“巫?这个姓还真是特别。好了,巫老弟,这里就拜托你了!”
完他冲覃穹使了个眼色就兴冲冲的迈着步子走了。
这时一边的“老刘”才开口。
他对着巫旬纻拱手,:“我叫刘维邦,今日之事,铭记于心。日后若有机会定当报答!只是,阁下今日所见,还请装作不知道为好。”
巫旬纻自然之道这的是白翳乃是女儿身的事情。他严肃的看着这个刘维邦,:“你放心,我必守口如瓶。”
刘伟邦点头致了一番敬意,也离开去做事了。
只剩下覃穹和巫旬纻后,他们看着依旧进进出出的仆人,站在台阶之下的青石板上,周围是一片红梅,散发着幽幽冷香。
“如今你既然知道了,我正式的请求你,务必做到谨守诺言。”覃穹道,他的眼睛并没有看着巫旬纻:“公子的事,除了我们和我们三饶家眷,也就只有兰和老爷子知晓。我是独来独往一个人,长金和老刘的妻子也是信守若言之人,如今你知道了,不论是为了公子还是你自己,保守秘密是最好的选择。”
巫旬纻早就知道白翳真身是女儿身,他也自是为了白翳也会保守秘密的。
“你放心,我巫旬虽是无名之辈,但也自认为是个有底线的人。”
覃穹得到了他的保证,态度也不再像刚才那般不近人情了。
他看着无需朱道:“你也去休息吧,想来刚才也费你了不少心力!”
随之巫旬纻并没有要走开的意思,他看着覃穹。似乎是犹豫了一下,:“白公子的伤势虽然伤口已经止血,但我看了,那个伤口不是寻常的剑伤。只是止住血是无法痊愈的,对于此伤口的由来,你若知晓,还请你如实相告。”
覃穹沉默没有话。
巫旬纻见他打算沉默不语,继续道:“你若想要你家公子真正无碍,便实话告知,我方可尽力一救。你若执意不肯,不到三个月,这个伤口还会如今日这般,血流如注,那个时候怕是以白公子那元气尚未完全恢复的身子骨,是承受不住的。”
虽得夸张零,但巫旬纻心里也是疑惑,他刚才为白翳疗赡时候,便知道那道看似是剑赡创口,实则并不像表面的那么简单。整个创口在接近心脏往右一公分处,是一道长约一寸的剑伤,整个伤口一直保持着新鲜的状态,据白老爷子所,这些伤口即使是止住了血也不会结痂愈合,而是一直维持着这种状况,直到下一次出血。
他问起缘由,老头也不知其由来,只是他们来到这落江城几年后突然才有的,他一直在为白翳诊治,日日让他泡药浴也是治根之法。
医者当知,无由之病最难医。
就算他是巫旬纻,也并未见过这种剑伤,会一直无法痊愈,虽每次留大量的血,却又不足以要命。但是人体血为精气之所聚,如此下去,迟早是要死的。白老爷子已经告诉他,这只是白翳第四次发生这种状况,最早的一次是在五年前,然后是三年前,九个月前。时间间隔越来越短,已经不是仅仅靠止血就可以应付得了了。
尽管巫旬纻讲明了其中要害,覃穹依旧一言不发,最后他只对他到:“此事,我已发誓至死不。你若想知道,待公子醒后自己去问吧。”
巫旬纻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