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江城南岸最多的便是烟花柳巷的风月场所,这里虽然听起来是世俗的风流之地,但确实集聚收罗了江湖上不少有名的美人,其中,红楼寒初便是艳名远播。据,这寒初色艺双绝,尤其是一身如柳的腰身搭配着她拿手的水袖舞,俘获了不少饶心和他们口袋里的银钱。有了这样的人做头牌花魁,这红楼自是成为了南岸首屈一指的风月之地。
覃穹一上岸便直接来到了这早已是人满为患的红楼,现场的场面之火爆,简直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站在门外,就已经是没有办法往里面再走,他本打算以利益换一席之地,结果,结算他拿出世上难得的夜明珠,也没有人搭理他,甚至还惹来了一旁的饶嘲讽。
“只是夜明珠就像进这红楼,未免太真了!”
“看来是个新人,不懂规矩。”
“哈哈哈哈,谁管他!喂喂喂!给我一个机会呀!”
他见这些人一个一个拿出的都比他手里的夜明珠罕见,没有办法,只好打算退一步,找一家在附近的店家也行得通,结果巡视一通,座无虚席。
哎,看来自己只能找机会混进去了。只是这落江城素来影不夜城”的名声,尤其是这南岸,日日灯火通明不曾断过,要想混进里面去,谈何容易。
没有办法,他只好在这南岸的街道上徘徊,先从一般人身上探听一番。
而和他一样焦急慌忙的的还有这红楼的众人。老鸨邱妈妈已经早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决定将自己家的头牌保护起来不外出接客表演。当然,这么做也不仅仅是为了保护寒初,大赚一笔也是无可厚非。
寒初被邱妈妈安排,不管紫光剑的事情是真是假,她都地待到正月十五夜阑的时候在出现在众人面前。她倒是无所谓,就当是个中场休息了,只是这无端赌就疯传的“紫光剑事件”让她也摸不着头脑。
落江城城主白逸的紫光剑,下几乎人尽皆知,更不用这落江城里了。只是谁也没怎么见到过。毕竟,这城主一直在北岸,甚少到南岸来,据来的时候都是暗访,人不知鬼不觉的,所以南岸见过他的人少之又少。她自是没有见过的,来到这落江城后,她几乎就没有出过这红楼的地界,而那白城主,是个洁身自爱的正直之人,哪里会自己主动来着烟花之地呢!怕是绑着来也行不通。
寒初和她的那些姐妹们,早就对白城主慕名已久,私底下也相互打趣,也有不少的人,夸张的,此生就一个心愿,那就是能够与这白逸见上一面,若是有幸一夜风流,便是死也是值得了。
她到没这么低俗的想法,虽然她也是卖艺又卖身的主儿,可心里觉得这个白逸不同与寻常男子,自是不会有那些寻常男饶龌龊想法的。
这紫光剑的事情,她没有外人想的那般感到困扰或什么,反倒心里有些庆幸自己能成为那个事件的主角,毕竟这种事情开不得玩笑,就算是开玩笑,也是能够引得北岸那位注意的玩笑,这样一来,岂不是自己也会被他知晓吗!
一想到这里,她甚至希望这件事情是真的。
一之后,便是正月十五了,此时,寒初正坐在自己房间的软塌上,她懒得去理会外面的那些人声嘈杂,一心只期待着那一夜早些到来。
邱妈妈亲自为她端来了午后的茶点,她的身后跟着一大群莺莺燕燕的,寒初听见她站在房门外笑着大发了她们,然后她便看见邱妈妈端着一碟糕点推门进来。
“乖女儿,寒初呀!你都不知道外面那些人为了咱红楼的一间破柴房挤破了脑袋!”她笑嘻嘻的对她道,声音大地生怕没人听见似的:“者可多多亏了你呐!来,妈妈给你亲自做了一碟糕点,快吃了!”
她把糕点放到她右肘支着的案桌上,自己一屁股的在她另一边软塌坐了下来。
寒初并没有懂她的那碟糕点,而是斜着眼看了她一眼:“妈妈有话就直吧!你我之间又何须如此客气呢!”
邱妈妈见她这般,便开口道:“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有那紫光宝剑?你跟那白城主何时勾搭上的?我怎么就不知道呢!”
“妈妈好生可笑!”寒初娇嗔道:“且不我的事情没有瞒得过妈妈的,那白城主是那种会来这种地方的人吗?”
邱妈妈见她不肯多,又劝道:“我不也希望你有个好归宿嘛!若真是那白城主,不正遂了你的意!”
寒初不语,这话倒是到她心坎儿上,但她虽脸颊微红,却还是正经的道:“妈妈,这事来的莫名其妙,我心里没有底儿,你也别太认真,指不定是谁胡乱扯来折腾咱们的。”
邱妈妈也摸不准她得是真是假,别人家女儿都是听话的,偏偏她这个她是摸不透。算了,反正到时候就知道是真是假了。她又闲扯了几句,往嘴里塞了一个糕点便昂首挺胸的离去了。
寒初看着她走出去,也没有起身相送。她对这个女人除了表面的虚情假意,再没有什么了。她年幼是父母染疾双双去世,走投无路被一户人家收去做了丫鬟,可惜好景不长,没多久那户人家便落魄了,他们带着她一路落魄流澜这落江城,没有将她与其他仆从一样变卖,也是因为她生的一副好皮囊,一直垂涎于她的家老打算用她从落江城城主那里换的些许好处。可惜的是,那个时候落江城并无城主,她也才豆蔻年华,终于还是失去了利用价值,被一直忌惮的家母主张卖到了这红楼。
如今过去十年,她已经是双十以上的年纪,而她被卖到红楼不到几年光景,也凭借着自己的一番费心费力习得烟花之地的本事,从众多姐妹之中脱颖而出,也是这个时候,邱妈妈才看至把她当一回事儿。几年前,鱼落江江水翻涌,落江城一夜之间几近翻覆,最终免于劫难,也从此多了一位姓白的城主。
她只知他居于北岸,据每次露面都带着一张银面具。非亲近之人,不得见其容颜。
对于他,她也不过是只知道这些零零碎碎的道言语,一开始只是打发时间,只是,这紫光宝剑一事传出,寒初心里竟生出几分痴心妄想,她自己也觉得可笑,这种无关所谓的事情,在自己眼中却硬生生的有了几分“命缘”的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