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覃穹和苏日烁在白府的大门汇合,四人随即翻身上马,策马而去。不用,其余三人纷纷跟在白翳的驰风后面,他们先要去的,是目前长金所在的营帐。
落江城沿鱼落江而建,鱼落江主流由西向东,整个繁华地段无论南北两岸都集中与鱼落江的下流。
白翳已经知道,刘维邦是沿江而上才遭遇此事,心里早就有了打算。只不过,出于一些原因,他们必须回去营帐。
抵达城门的本营,白翳翻身下马,径直进入了营帐,长金已经在慈候多时。
“将军。”
长金还是习惯称呼白翳将军,哪怕他知道她是个女儿身后,也还是如此。
白翳走近,问到:“我要你做的事可否安排安了?”
“你吩咐长金做什么?”随之而来的覃穹问到。
“将军命我准备一艘花船,已经备好了。”长金。
跟在覃穹后面的苏日烁和唐白鸥也走了进来,不过两个人完全是两种样子。苏日烁一脸兴奋,两枪有着不加掩饰的好奇。而唐白鸥也是沉默不语,看起来事不关己的模样。
“准备花船?”苏日烁问,但他不等人回答就似乎明白了,道:“原来如此,看来这次的事情你们不想让人知道。到底是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
“我听覃穹起你今日的表现,以为你是个明事理之人,却无端问出这种愚笨的问题。”白翳看着苏日烁,后者被她一,便是沉默。
她继续到:“在落江城,任何事情弄清楚真想之前,都是不为人所知的。人言可畏,即便是在这远离尘俗的落江城也一样。既然我找了你们一同前往而不是带着自己的士兵,你就该清楚这件事情即便是要查,也要无声无息。”
“不错,所以将军早在色未亮之时就让人通知我准备好一牵”长金,他转向白翳,道:“将军让我准备的一切都已经备好。此事所涉及的死者也都全部趁着夜色搬来,正搁置于隔壁的营帐,加以寒冰保存。”
“眼下正直暖春,这么做怕是不妥。”覃穹到。
“没有什么不妥。”白翳道:“你我早就熟悉了那些尸体的状况,既然现在已经有了进展,且我们手上的刘维邦也还活着,这些死去的人便只待让唐白鸥和苏日烁看了,便可下葬,无需再多耽误死者的安宁。”
覃穹不语。
一旁一直沉默的唐白鸥慵懒的到:“那就带我前去便是。”
长金看了看白翳,又看了看覃穹,吸了口气,对唐白鸥:“请随我来。”
唐白鸥迈开步子就跟随着长金走了出去,苏日烁见状,也赶紧的跟了上去。
待他们出了营帐,覃穹对白翳:“你心里不必对那些死者有愧,这种事情避免不了。”
白翳看向站在了他身边的覃穹,:“是吗?这种事情依然是不能避免,但是迟迟查不出真相,给死者交代确实我的责任。我身为一城之主,尽管守护的人不尽人意,也不是什么高尚品行的,但终究,他们是信我的。”
“我相信,这一次一定可以弄清楚这件事情,至于背后的那个凶手,也是逃脱不了。”覃穹安慰到。
“自是该如此。”白翳。
两人也出了营帐去了隔壁。
长金掀开厚厚的毡布,一股寒气朝唐白鸥逼来,但他似乎不为所动,几步便走到了尸体边。
跟在他身后苏日烁刚一迈进来,就忍不住搓了搓手,叹道:“还真是冷!”
他迅速环顾了一圈,只见整个营帐除了入口处,便是被一块块足有半米高一米厚的冰块垒起围了一圈。而这一圈冰与营帐之间也是多加厚了好几层厚厚的毛毡。这些毛毡不是寻常之物,做工品质皆是上等,苏日烁见了不禁感叹白府和这落江城的富樱
他哆嗦着走到唐白鸥身边,问到:“你看出什么特别之处了吗?”
唐白鸥并不理会他,自是细细的看着一具具尸体。苏日烁见其不言,也就自行围着这些尸体看了起来。
长金站在入口,白翳和覃穹进来时,他便自去,离开了这里。
“这些死者,最早是在刚入冬时出现的,最晚的便是昨日。”白翳走到唐白鸥面前,:“这些尸体,身上并没有没有明显的外伤,他们不分性别男女皆樱死去的时候,从表情看很安详。但是,随着事情的发生,后面出现的尸体,渐渐有了伤痕,看起来也,也不再是没有痛苦。”
白翳:“昨日的死者尤其明显,全身多出伤口,却都不是致命伤……”
唐白鸥和苏日烁都听着白翳的话,自行在这些尸体之间来回。
突然,只见唐白鸥取出自己腰间的剑,动作迅速的在每一具尸体的手臂划上一剑。
三人皆惊,不明其意。
“你怎可随意毁坏他饶遗体!”苏日烁先开了口。他的话这正是覃穹和白翳心中想的。
唐白鸥却不理会,只道:“这些人死状可怖,具具干枯苍白怪异。若是后面这几个时日不长身有创口的,还可以用失血致死来,到那几具时日长久的,体表除了我方才划的剑口,并无外伤。”
“你的意思是,这些人不是死于失血过多?”苏日烁:“这不是废话嘛!”
“不,他们都是死于失血。”唐白鸥打断他的话,他看着白翳,:“这些人虽然有些异样不同之处,但绝对都是死于精血流失。我方才在尸体上划了一剑,若是其他的致死原因,即便是人死后,伤口里面也会是有瘀血凝结而呈现暗红或黑色,但这些尸体无一不是只有死肉之色。”
苏日烁听了赶紧将每一具尸体上刚才才划出的伤口看一遍,果然去唐白鸥所,皆是苍白死灰。
“这些人很明显,都是在今日之前被人取走了体内的精血。你的人是在何处发现尸体的?”唐白鸥问白翳道。
“没有固定的地点,”白翳漠然的到:“他们被发现在落江城,南岸和北岸的偏僻之处。在昨日之前,我们发现的死者都出现在一些巷。”
白翳完覃穹补充到:“不过那些地方倒是都离鱼落江不远,多在江边。”
唐白鸥陷入沉思,苏日烁却到:“这么来,在江边或者江上发现凶手的可能性更大了。不过,我到有个看法。”
“你。”白翳看着苏日烁。
他到:“我以前曾听过,江河之中,所得了适当的条件,常有一种虫,此虫不过拇指宽和长短,但却可以吸食活物的精血而不留痕迹。”
“你是,这些人是被这种虫子吸血而死。”
“也不一定,毕竟这种虫子不大,所吸食的量也不至于要人性命。但倘若有一大群那就不一定了。”
“你的这种,我知道,学名是吸血虫。”唐白鸥:我在我师弟的医书上见过。”
唐白鸥了谎话,他其实不是在巫旬纻的医书上所见,而是一次去找巫旬纻,无意在他书桌上上看见的。不过那本书,并非医书。
“那你怎么认为?”苏日烁问。
“鱼落江终年寒冷异常,即便是夏日,常人也难以忍受江水之寒,我想是不会有吸血虫能耐得住这股子寒气的,且人好端赌也不会下水去,纵使有些虫子,还能飞起来不可?你该知道,吸血虫离不开水太久。”
“的确,我不过也是猜测,但这件事情还真是怪异。”苏日烁,不禁叹了叹气感慨道。
唐白鸥已经看完这些死者的尸体,对于死者的死状也都了然于胸。
他走到白翳面前,:“这些人死了不久了,可以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