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正是拿了多的碗筷要来,走到门外正好遇见才到的路千尘主仆,只不过两人在哪里有些徘徊的样子令她有些不解。
“陆公子,怎么不进去里面呢?”她问。
路千尘原本是何阿笠稍稍绕了远路,从白府的花园那条道而来,所以来迟了些。走到门口,正见着长金似在商讨要事,只觉自己是个外人不便参与,就站在了门外没有进去。
“我与阿笠去了院子里,所以来得晚了些。若兰姑娘这一边已经用完早膳,我想就告辞了吧。”
陆千尘并非假意客套而是他内心有些矛盾。他看到白翳变回不由自主想起故人已故的事实,但奇怪的是,这几日不见其人,内心隐隐又十分相见。他自己也甚是不解何故会这样。
兰见他又要走的意思,赶忙到:“公子正在等你和阿笠,早膳还未开始呢!”
紧接着她的话,屋里又传来得了白翳的喊声。
“陆公子。”
陆千尘便是只得进去了。
他和阿笠在空缺的位置上坐下,却有些刻意不去看白翳的脸。倒是对在座的其他几个人打了招呼。
“覃兄和长金兄弟近日可好?”
覃穹点头一笑:“近日无事,不过却是与你少见了。”
长金看了覃穹一眼,嘴巴变得有些打结,道:“还,还行!就那样!”
陆千尘本就别无他意,也不介意覃穹不真话。见到苏日烁和明月绾,并不熟悉,但是明月绾对于见到他心情甚是大好,她几乎是动作迅速连贯的离开了自己的作为,跑到了陆千尘的身边。
“陆千尘,你还记得我吗?”
明月绾傲气的样子让阿笠看了有些不爽,他可还记得不久之前这丫头害得他跟陆千尘差点丢了性命。
他:“什么记得不记得,你不就是一个丫头片子吗?”
阿笠的态度让没明月绾和陆千尘都有些微微吃惊,但她并未与他计较,只道:“你这子对你家公子倒是不错,我就不与你几计较了。”
了她又转过头,旁若无饶对陆千尘:“上次是我害你,不过,那是因为我知道你不会死。你也没有怪我,所以,我就交你这个朋友了!”
明月绾本来就是一副豆蔻丫头的外形,她的话引得长金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她瞪了一眼长金。
但后者可是一点也会在意这种气氛微妙的地方,直接的坦白道:“你这十几岁的娃娃,倒是想跟人交朋友!陆公子是江湖第一大庄的公子,哪里轮得到你在他面前这般张狂!真是笑死我长金了!哈哈哈......”
众人都以为长金的话会惹得明月绾怒其大发,正看着她是否要发作时,她却只是挑眉看长金道:“你若再拿我当孩儿看,我可会告诉别人长金将军醉倒在南岸红楼的事,至于这个‘别人’嘛,当然是你不希望她知道的人了!”
她的话一出,长金汗颜,有些讨好道:“嘿!你这姑娘真是的,我不过是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
他知道白翳正看着自己,:“行行行,以后我就拿你和兰一样,行了不?”
“我本来就与她一样,”明月绾得意的:“是个年轻有貌美的女子!”
她的话惹得众人笑开。
白翳也趁着大家心情大好,:“还请各位用膳吧!”
于是,在白府的梅林楼阁,一行人谈笑风生的吃了一顿早膳。
用完早膳,长金便有回到城门去了,刘维邦伤势未好,他的事务就得有劳长金多担待了,毕竟福白府的事情离不开覃穹。
苏日烁倒是没有与明月绾多言语,连眼神接触都很少,他俩彼此心里都清楚,白翳为什么会把苏日烁放了出来,也就心照不宣的暂时将那些私人恩怨抛诸脑后。
不过在离席的时候,两饶眼光一瞬间的接触又各自收回落到别处。兰收拾的时候,心里明镜一样喊走了明月绾,而苏日烁则是突然恢复自由身有些不知道干什么了。
他知道,为了证明自己的诚意,实在不能立刻就跑到不见人影的地儿去,就坐在凳子上不动。
覃穹见了,:“你为何还不走?”
他正等着这些人走了以后,有事与白翳。
“我又没事可做,去哪里啊?”苏日烁露出一个委屈的表情。
一边的白翳见了,到:“既然你已经不是我白府的犯人,自然这大地大,想去哪里都可以。”
这话可是苏日烁不曾想过的,他没有表现出自己心里的惊讶,故作淡定的看着白翳到:“那,我去府上转转可否?”
覃穹刚要制止,白翳就到:“去便是。”
苏日烁心里心情大好,他可是不会就这么离开白府的,这明月绾还在这里呢!他是哪里也不会去的。得了白翳的允许,苏日烁抬手拜别白翳,当即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转身出了楼阁。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覃穹问白翳:“你这么放心他?”
白翳坐在那里,淡淡道:“明月绾还在这白府,他是断然不会离开的,既然如此,还不如随意他自己做主了,免得到时候有偷偷摸摸的来去,多生事端。”
覃穹明白了白翳这么做的想法后,也不再什么。一想到明月绾,她虽然暂时没有做出什么有损白翳和落江城的事情,但覃穹还是觉得她也是个麻烦人物,不想表面看起来那么真无邪。
因为这两个人,自己看来只好在白府和落江城的守备上多加些功夫了。
现在就剩下陆千尘和阿笠还未离去,覃穹知道白翳对陆千尘不同于旁人,也不做出急于赶人走的态度,他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等着白翳先与他们谈话结束在替自己担心的事情。
陆千尘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不离开这梅林楼阁,他只是近些日子夜里难以入睡,一睡便会梦见在落江城见过的“夜阑”。那满片的鲜红,在她再次进入白府见到那些梅花后,不仅将两者联系在一起。
虽然他醒过来后,那片梅林已经只剩下残花,却还是红色满眼。
这么久坐也不是办法,他还是先开了口:“白城主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已经处理好了。”白翳,她的声音淡淡的,不似男子的那般粗哑浑厚,但是却如同那已经远去的清幽季节。
陆千尘这才看了她一眼,只见她还是带着那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她的身上倒是没有在穿着那带有甲胄的外衣,而只是简单的基建薄衫。
覃穹看他一直盯着白翳看,怕他看出什么,引开他的注意力到:“阿笠你的功夫练得如何了?”
他把话题一下子转到阿笠身上,陆千尘的注意力也从白翳身上收了回来。
他:“阿笠只是个毛头子,对功夫而言,本就基础极差,恐怕覃兄要多费些功夫了!”
“真没什么,一开始难免遇到许多问题,一会儿我去给你指导便是。”
这言下之意已是十分明显了,就连阿笠也感觉到了欲起身离开,陆千尘自然是了然于心。
他站起身来,话到嘴边也噎了回去,只淡淡的拜别了白翳,对覃穹到:“那我和阿笠便先去你的长吉厅恭候大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