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域园药庐,唐白鸥还在那里雷打不动的躺卧着,他不用看就知道是巫旬纻,不过他默不作声的经过自己旁边,也没打声招呼,唐白鸥觉得很奇怪。
他坐起身来,喊道:“喂,覃穹找你干什么了?”
巫旬纻停下来看了他一眼,:“炉子烧得怎么样了?”
每次巫旬纻答非所问,就是心里有事情,这一点唐白鸥再清楚不过了。他假意的走到灶火边看了一眼,:“好像已经熄掉了。”
巫旬纻一听,忙不迭的跑了过去。这可是他练给白翳的丹药,已经炼了有一段时日了,若是现在熄灭了灶火,不就白费力气了。
结果等他跑进了,那周围的被烤的温暖的空气告诉他自己又被唐白鸥骗了。
巫旬纻没好气的:“你就只是那这种事情开玩笑的话,实在有些无聊至极。”
唐白鸥痞笑着到:“什么无聊至极,我不是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嘛!方才那个覃穹找你倒是为了什么?”
“又与你无关。”
巫旬纻着就蹲下去网炉子下面添了一些柴,看着里面越烧越旺,火苗穿得老高,巫旬纻心里竟然有些觉得徒劳。
一股莫名其妙的疲惫感袭来,令他感到烦躁。
唐白鸥看见他有气无力的往里面加柴,就静静的看着他做完了才:“我加过。”
见巫旬纻还是不理会自己,又:“你不我就去找覃穹了,你这般异常,定是他欺负了你。”
着就作势摸了摸自己腰间的剑,要迈开步子去找覃穹。
“他只不过是问我几句关于白翳的事情,你就要去找他,还你不是无聊得慌。”巫旬纻。
唐白鸥故作夸张,到:“是吗!我还以为你被人欺负了呢!既然是别饶事情,你干嘛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咱们开开心心的不好吗!”
“如今世道不好,除了这落江城到处都是尸横遍野,饿殍满地,有什么好开心的。师兄......我们离开落江城吧。”
“什么?”唐白鸥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我没有听错吧,你刚才要离开这里?”
巫旬纻站起来,望着外面一片空地上已经被他打理的仅仅有条的药草园子,:“这落江城,也不过如此,虚浮的繁华不适合我,也不适合你。”
唐白鸥倒是对落江城这个地方没有什么特别的情感,他只是没有想到,一直想来这里的巫旬纻,才短短数月的时间就想离开了。
“你不是一直想来这里吗?为何急着离开?”
“......”巫旬纻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是突然觉得继续呆在这里,不管是做什么,都不是自己想做的。关于那味药也是毫无消息,而白翳的丹药也是十分漫长缓慢。他生平第一次觉得,炼制丹药需要这么长的时间。
“我以为落江城有我想要的东西,到了这才发祥其实只是多年以来的幻象罢了。”他:“我学习丹药医术,到底是为了救人,这落江城夜夜笙歌,百姓的日子过得如鱼得水,也有名医开药庐,所以,我还是去江湖上乱世中更好。”
唐白鸥侧脸看了他一眼,有转过去:“我可从来不知道你巫旬纻是个心怀仁心的人。”
巫旬纻心里暗自笑了,他当然不是了。
这芸芸众生的生死与他又有何关,他又有什么资格去干涉死生的法则。在这一切的规律和法则中,他只想治好唐白鸥而已,他只是想让白翳多活几年罢了。不知不觉中,巫旬纻自己直觉得找到玉真子的那一味药才是自己追寻的东西。
看他不语,唐白鸥道:“既然你要走,那就走吧,反正我也把这里的好酒喝得差不多了!”
他嘴角一弯:“以后这底下的好酒可多着呢!”
“你不会云梦泽吗?”巫旬纻问到。
“回那里做什么?”
“我是云梦泽跑出来的,你若是与我一起,被找到了,怕是......”
“你是不是健忘啊师弟,”唐白鸥伸手敲了一下巫旬纻的额头,道:“问唐白鸥可是一直为云梦泽所不容,我回去不是送死么!倒不如更你一起浪迹涯,这样一来,有人跟踪你你也不用光是撂脚跑了!闲来无事的时候,也可以喝酒对月嘛!”
唐白鸥旧事重提,巫旬纻知道他在嘲笑自己下山时的糗事,但唐白鸥既然要和自己一道走,他心里也多少莫名觉得安心了许多。也就不怪他出口随意。
“那,待我晚些时候告诉了白翳,明日就出发吧。”
唐白鸥走到桌子边的长凳下掀衣坐下,:“你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