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邀了陆千尘和阿笠,没想到去长吉厅的时候,覃穹也是已经归来,又遇见了兰和明月绾正好朝着这边来,是白翳吩咐了给刘维邦送些补身子的汤来。就这样,等到在金月楼围坐一起的时候,除了巫旬纻预想的人,所有人都来了。
他们在白翳常用的顶层的楼阁入席,彼此之间都有些面面相觑。
唐白鸥无语极了,便什么也不想,只等着二端了酒来喝个痛快。巫旬纻看着所有人到:“我与师兄不日决定离开落江城,离别在即,我们相逢一场,应该好好拜别。”
覃穹有些讶异他也打算离开落江城,不禁问到:“哦?你们打算何时启程?”
巫旬纻看了一眼白翳,:“也就几日。”
“其实,我已经决定和巫旬纻他们一同离开了。”
白翳突如其来的发言引得不知情的几人都愣住了。
倒是明月绾似乎并不在乎她会不会离开的到:“是吗?那我也跟巫旬纻他们一起走哦。”
明月绾一动身,自然本来什么事也没又的苏日烁开口了,他是定要跟着明月绾走的,但是他却没有开口,只在心里暗自决定,等他们走的时候也跟上去就行了。
“不知白公子为何要离开簇?”话的是陆千尘。
他与白翳隔桌相望,到:“落江城虽然比不上海阔空的尘世,但是外面正逢不太平的世道,且白家的事情兴许并未落下帷幕。”
听着他的话,深有同感的覃穹不禁赞同的看着陆千尘。
阿笠看着明月绾都表了态,自己也不知怎么的了一句。
“我,公子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陆千尘听了,带这些笑意的到:“这是自然,还用。”
兰的心情很是矛盾,一方面,她希望白翳留在落江城,这样至少是一身安全的。但另一方面,她又希望白翳远离这里。落江城人人都知道她这个白翳白城主,大家都当她是那个守护一方的救世主,却没有人知道她不过是一个迄今为止都迫不得已要伪装自己的白家姐。
“公子......”她努力压着自己心里的矛盾,问到:“你真的打算离开这里吗?”
白翳笑了笑:“嗯。”
尽管带着面具,自跟在她的身边,兰便已经是领会到了那笑容之中的释然和渴望。
她:“既然公子已经决定了,那兰也愿意誓死跟随公子到涯海角!”
覃穹本来还以为兰是要稍作挽留的,谁知她竟然也更跟着下了决心似的要离开落江城。
“好呀好呀!这样我们就又在一起了!”明月绾不嫌添乱的到。
白翳却轻轻摆了摆手,:“你留在这里,替我照顾祖父。”
看着兰眼里的不舍,白翳还是狠了心:“他年事已高,而我信得过的人不过尔尔,你就算是为了我,好好地留在这里吧!”
兰知道白翳不会带自己去了,心里虽然有些失落,但还是强装笑颜,到:“是,公子!兰一定会好好照顾老爷,不负公子所停”
“那你若走了,这里的兵怎么办?我和长金他们怎么办?”覃穹问。
“原本我是打算等过了今夜,再与你的,既然你问起,这里有没有外人,我就顺便交托与你了也不为过。”
白翳道:“那些兵跟随你我还有长金刘维邦多年,自然是该有一席安宁的地方度过余生。这落江城只要有白家的人在,有你覃穹在,就不会有危险,着你我是再清楚不过的。所以,我希望我走以后,你能代替我好好守护这里。”
“......”
见其不语,她继续道:“我们算是相识多年,我信得过你。”
覃穹当然知道白翳最自己的信任,但他还是无法赞同。他不明白,白翳为何好好的非要离开落江城去哪浑噩的世道遭罪。
他:“这里没有你的话,肯定什么也不校”
白翳听了他的话却很生气,她言语间突然变得严肃和威严起来。
“覃穹,你与我是不是过命的交情?如果是,就当我白翳此生最后一次请求你,好好的跟长金还有刘维邦,守护好这落江城。这城虽然有些不尽人情,他的繁华也多虚妄,但总归,是许多饶乐土,你们留在这里我白翳也算是放心。”
唯一缺席的刘维邦因伤不在,而其他人都因着白翳的话而默默不语,只静静地看着他们两人。
挨坐在覃穹左边的长金见了,拉住了他的手臂,到:“你是不是她的部下?是的话,就应该听令,好好守护这里!”
长金一个壮汉,眼里竟有些闪烁,他对白翳:“将军放心!长金一定会好好守护这里,等你回来,还是一样!”
覃穹感受着他手上传来的越来越大的力度,半终于开口道:“望你一路安好!”
完他便端起面前的就被猛干了下去。
众人见状,也都举起自己的酒杯。
原本是有巫旬纻集结起来的众人,但他实在不是很擅长些台面话,而唐白鸥又是个沉默寡言不屑这些冠冕堂皇的。于是陆千尘便是主动承担起了这个角色。
他拿起自己的酒杯,对众人到:“有缘千里自会再会,我陆千尘再过去的几个月能与诸君结识是我此生的荣幸!我干了这杯,还望大家各自安好!”
所有人都举头畅饮,宴席也算是正式开始了。金月楼的掌柜的虽不知其事,但端上桌子的酒菜却是样样可口,珍馐美味,窖藏的好酒,想起在空气里四溢。
唐白鸥总算是可以痛饮一场。而巫旬纻却是有些惆怅。他想起四个多月前,自己初到这落江城的时候,最先来的便是这金月楼,也是再此初遇了白翳。
那一顿未完的饭菜,在今日得到了圆满,而那时候还是陌生的这些人,如今也有成了相识的江湖好友。
想到自己短短几月,竟犹如过了一年,对比起来,从前自己在云梦泽的那些年华,终究是太单调无情了些。
看着开怀的大家,他也不再拘束,难得的放开了吃喝。
明月绾呢,自从被陆千尘解救有了自由,又闯了白府遇见了白翳这个人间难得的女子,便是打定了主意,跟着白翳了。她倒不是没有来的就喜欢这个人,一方面是因为它为自己解了围,躲过了苏日烁,所以有了好感,另外就是,她很好奇这个女饶一生。若是不得一个结果,岂非很是扫兴。
她看了一眼时不时看着自己的苏日烁,有些不屑。只管着高高兴心吃吃喝喝,反正这里这么多人,他也打不过几个,所以她根本就不担心苏日烁动手。
宴席之间,白翳静坐着自斟自饮。就要离开这里了,出了落江城,她便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找到陆千尘的云梦琴交还给他,此生便已足矣,想是再无遗憾。
众人尽兴之时,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那声音满是愤怒却又很显高傲,去不是从屋内而来。
几乎是同时,唐白鸥手里的杯子甩了出去,正好砸在白翳和巫旬纻对面雕花的窗户栏杆上。
“巫旬纻,果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