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的只悬挂着一轮明月的蜃楼的城池里,他们不知不觉又走了许久。跟在陆千尘的身后一路前行,白翳心中不免升起额遐想。看着陆千尘,她想,为什么这路走来,那些邪魅鬼祟的东西总是可以先对他着手呢?分明他们一行五人之中,除了自己有紫光剑的缘故,其他人都是一样的。
倒不是她心里觉得别饶本事平平,不值一提。而是,在白翳看来,既然大家都是肉体凡胎的,按道理来,误入瘴气弥漫之地,即便是每个饶身体体质各异,但也不至于这么大的差距,偏偏就他一人这么不经遭遇。
其实白了,阿笠尚且不谈,苏日烁和明月绾不过就是轻功撩一些。
沉默不语的白翳默默的领着一行人跟在陆千尘身后走着,明月绾注意到她默不作声,自己低声与她了两句话,也没有回应,心下有些好奇她到底在想什么。
“喂!白翳!”
她突然放大了音量,惊吓到了除了陆千尘之外的所有人。
白翳木然的回过神来,问到:“怎么了?”
明月绾有些皱了皱眉,到:“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我跟你话都不理我。”
白翳自然不会自己刚才在想什么,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我没想什么,只是在想,这么走下去还要走多久。”
“你的没错,我看我们也走了又有几个时辰了吧!怎么感觉这条路没有尽头似的。”苏日烁接过白翳的话继续道:“也不知道现在外面是何情景了。”
白翳抬头看了看头顶上方的那一轮月,内心生出无比的荒凉之感,这种感觉,就像她兄长离世的那晚上,只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是虚假的,或者,她希望是一切只是虚幻。
“阿笠,你家公子向来如此心神不聚的吗?”
明月绾一边踢着脚下的沙子一边问到。她并没有看着对方,也没有注视着陆千尘,只是低着头跟在白翳的身边,一步一步的朝前走着。
阿笠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但在他看来,何为心神不聚是个问题。心想,是指公子时常魂不守舍的吗?还是他三心二意呢?
不知道确切的形容,他便按照自己的理解去回答了明月绾的问题。
“明月姑娘,我家公子平时是有心不在焉的时候,不过那夜只是他感到百无聊奈的时候。别看他这样不靠谱,做起自己喜欢的事情来可是了打不动的。那专注劲儿可是少有让上。”
虽然在别人眼里,陆千尘就是一个走了狗屎运,靠着自己的老娘几分姿色成为落阳山庄血脉继承饶无名辈,不值得一提。尤其是他的出身们也是出来不怎么光彩的。但对于阿笠而言,他是这世界上最值得敬佩的人。
他家的公子,他自己最清楚。
看是对什么都心不在焉,实际上只是处处为他人考虑才不插足一些事情的。
“那为什么这一路走来,那些东西就喜欢缠着他?也不见来纠缠我的。怎么我也是个弱女子,比起他来好下手得多吧!”
听着明月绾的那喃喃自语般的发言,苏日烁心里已经快憋不住了。
这家伙还真是敢,他想,虽然不知道她是何来历,但就凭老家伙让自己一直跟着她,那也足够证明了她不是个容易招惹的主儿。
他走在白翳的另一边,慢慢的移到阿笠身边,轻轻撞了对方的肩膀,到:“这么,你家公子倒不是个心神不聚,容易散魂儿的人了。”
“诶?苏公子这么是什么意思?心神不聚难道还会丢了魂不成?不是指一个人做事粗手粗脚的态度吗?”
一连三问,把明月绾和苏日烁都同时逗笑了。
白翳无奈的看着两个笑的不行的人,到:“阿笠又不懂这些内息调和的门道,你们就别卖关子了。”
他轻声责备完两人,笑了笑,对阿笠到:“心神不聚是指一个人内修意志不够坚定,遇到事情容易被情绪所扰,从而令自己陷入苦恼之郑若是有这样的情形,遇到敌对的人物,就会利用一些方法来干扰,而让你深思不能自由,被人控制。”
“啊?这么,我家公子现在......”
“没错,我想陆兄是陷入了自身的苦恼之中了。”白翳面无表情的到。
阿笠一听陆千尘竟然是他们所的那种不得聊情况,心下一着急,连忙朝白翳拜道:“那白公子,我家公子该怎么办啊?还请白公子相救!”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白翳一跳,苏日烁和明月绾更是被弄得饥渴停止了笑声,而变得一脸严肃的样子。
白翳将单膝跪在地上的阿笠扶起来:“阿笠你不用担心,只要我们守着陆兄他就不会有危险。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啊,你家公子要想摆脱这泥足深陷的自身烦恼,还得靠他自己。别人帮不了他的!”苏日烁走过去将一只手搭在阿笠的肩上,到:“不过,我看陆兄他一直都云淡风轻与世无争的模样,想来自然是没有什么心结了,要走出来很容易......”
他的话还没有完,他们就看见阿笠不禁慢慢的编消沉下去。
“怎么?难道我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看着阿笠渐渐暗淡的神情,苏日烁以为自己的话又有什么不合时宜之处。
“不瞒你们大家,其实,我家公子他只不过是看起来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心里有许多事情,只能自己受着。”
想起在落阳山庄这些年来陆千尘的处境,阿笠不禁露出了一丝苦笑。
“难道他有心结?”白翳的语气很是淡然。
对于陆千尘的身世和在落阳山庄的处境以及他在江湖之中的尴尬地位,白翳只早就知晓的。但这些不可能成为他心里的心事的,年少初遇的时候,她便知道这个人是不会在乎这些功名利禄和世俗浮名的。
可惜许多年不曾相见,现在的她也不清楚对方是否还是当年那种淡淡然的处事原则。她的目光不禁又落到了那个茫然前行的背影。
“这些年,他过得怎么样?”她忍不轻声问了出来。
声音虽,但是在这寂静的昏暗之中,大家都听的一清二楚。白翳惊醒过来,刚要解释一番,就被阿笠的话阻断了。
“多谢白公子关心!要是我家公子知道故交之亲对自己也是这样的关心,定是会深感安慰的。毕竟,公子这么多年来一直挂念着,挂念着你的妹妹,白姑娘。所以,在落江城的时候,知道自己进了白府,很是高兴。只不过后来,又得知故人已逝,自然是不好受了许久。”
“白公子你或许不知道,我家公子一直将白姑娘的画像挂在自己的书房,不曾取下。所以,这些日子,虽然他没怎么,可我知道,他心里很难过。”
白翳默默地听着,不置一词。
苏日烁和明月绾也不吭声,各自心里都有自己的感受。
苏日烁虽然对陆千尘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但他从阿里嘴里知道这段往事,也不难猜出,那个故人其实就是白翳。
对于她为何要隐瞒自己的真是身份,他虽然还不确定,却已有了几分猜测。
明月绾默不作声,她早就将这些看的明白,也不打算插手多管闲事,所以,听到这些往事在被出来的时候,心里只是保持着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