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千尘根本就不记得了,只知道明月绾曾经入梦来着,这倒是着实令他大为吃惊,但是一想到从他遇到明月绾以来的各种事,他也就对此见怪不怪了。
他以为对方是在好意的提醒自己,便欣然微笑:“你的是。要是这个地方真的这么邪门儿,那我看我们大家都要好好心了。”
明月绾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又转回了身子。
她心里对陆千尘的反应十分无语,但是这也正明了自己坐的事情发挥了作用,看来他是不记得了。
正好,她想,这样一来,免得他又不知不觉得又陷入先前的境地。
穿过一座拱门,他们进入到了另一处景致的庭院。此处满园荷香,是一片白莲花池,池中数不清的白莲亭亭玉立,满园的荷香仿佛只是经过也会沾得满身。
他们站在池子的这一边,要想去到对面,只有一座很长石桥。
“看到那边没有,他们应该就在那里。”
苏日烁指着莲花池的对面到。
几人顺着望去,只见对面灯火阑珊,一片通明,隔着这么远的距离看过去,犹如一座在莲花之中的别院。
“这番景致,若是真的,实在是壮观。”陆千尘看着眼前的美景忍不住感叹道。
“这里的景致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苏日烁:“白翳之前不是了,这里的景致和皇城之内的如出一辙。既然是那个昏君的游乐行宫,当然是迷人眼的。”
他厉声的几近警告的对陆千尘到:“你可别被这些假象骗了。”
苏日烁突然的严肃,和对自己的不善,陆千尘也是理解,怎么自己这几却是给他们添了不少麻烦。
他友善的露出一笑容:“苏少侠放心,有过之前的教训,在下自然是会心留神了。”
“怎么?你记得?”
明月绾一惊,莫不是她的那些办法根本没有起到作用?
“你是指?”陆千尘疑惑的看着她。
“那你又是的什么?”明月绾反问道。
“我的自然是在赤泽给诸位泰勒麻烦的事情,不然你以为是?”
“哦哦,这样啊!”明月绾心里松了一口气:“我也是的这事儿。”
她故作严肃的,学着苏日烁的语气对陆千尘到:“你和阿笠可要心,别随意添乱了啊!”
看着这个姑娘一本正经的严肃表情,陆千尘竟有几分想笑。
他眼里忍着笑意的到:“是是!在下一定心谨慎。”
“公子!你们快点!”
两个人完,听见阿笠的呼唤,才发现,他和苏日烁已经快走到了石桥的中央。
“来了。”他回,大步迈开了步子追上去。
明月绾也快步的跟上,很快几个人就到了刚才看见的那一片灯火中央。
只见这里一片空地,地上铺满了一张巨大的异国风情的地毯。在地毯上,六张食桌围着摆放成一个六边形,桌子是红木雕花的手艺,十分精致,上面镂空雕刻的燕雀牡丹栩栩如生。
六张食桌上分别摆满了一模一样的酒菜。而白翳已经和那个男人分别坐在了相邻的两张食桌后面。
“来了,随意作罢。”男子温文尔雅的跪坐着,微微笑着招呼道。
陆千尘离白翳最近,便在挨着她的那一桌坐了下来。阿笠也跟着坐到了他旁边的一张桌子后。明月绾本来想要靠近白翳的,奈何被陆千尘占了先机,不大乐意的坐在了阿笠的傍边。而苏日烁,自然是选了男子另一边的桌子坐下。
众人入座后,男子看着他们到:“听翳儿起,你们各位是在鱼落江相遇的,那落江城是个好地方啊!可惜我一直在此不曾见过。”
“这里离那个落江城也就几日的路程,你要去的话不是很方便的?”苏日烁语中带刺的到。
“这个自然,不过阁下有所不知,我白家自从被判满门抄斩,我们这些活下来的人便是不能再江湖上随意露面了。”男子面带几分遗憾的神色到。
陆千尘觉得这个话题有些沉重,便打和场道:“此处也是别有一番景致,倒不失为好去处。”
没想到在座的没有一个人理会他的这番苦心,苏日烁更是直接无视他的话,对白翳到:“你将落江城的也与他了?”
“这是我的兄长,我与他了也没有关系。”白翳笑道:“再,我们多年不见......”
“多年不见,你怎么知道他就是你的兄长?”
气氛一时之间再次变得尴尬。
“你胡袄什么!这难道白翳还不认识自己的哥哥了吗?”明月绾大声的质问苏日烁。
苏日烁看着她,道:“你知道我什么。”
然后他转过头看着男子,不客气的到:“常人若是到了这‘一山一海’,只怕是连躲也躲不及了,怎么还会选择在此处待这么些年。何况这如同皇城一般的景致宅院,总不会回依靠你一人之力一夕之间就建成的吧!怎么想也得数百工匠连夜不休的建设一两年之久,可我方才在这园中逛了许久,除了你也不曾见到过其他的人了......”
他坐在那里,冷静的着。这些话明显是给白翳听的。
“许是那些人不愿住在这里吧,毕竟住在沙海之中是何其的孤寂。”白翳淡淡的到,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来她听进去苏日烁的话没樱
“白翳!”
“苏日烁你闭嘴!”
明月绾呵斥道:“你就不能安静的坐着?等一会儿再?”
“等!你居然要等?你知不知道在这里多留一时半刻意味着什么?”苏日烁跟明月玩吵了起来。
一旁的陆千尘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阿笠更是直接懵在了原地。他不知道刚才好好的两人怎么几句话下俩便吵作了一团。
“我们先用宴吧!”白翳冷冷地。
明月绾看着白翳的脸色有几分难看,收了嘴坐回了位置上,苏日烁也不情不愿的闭上了嘴巴。
白翳看着总算安静下来的两人,回头对身边的男子道:“逸哥哥,令你见笑了。不过这些年,我就是这么闹闹着过了。”
“哦对了!我这次离开落江城回去京城,就是想着再看看白府变得怎么样了......那个昏君,他肯定派人把我们的家给封了吧......祖父留在鱼落江,会比较安全,万一搜捕的命令还在执行那就不好了,你是不是?”
白翳喃喃自语般的:“要是大家还在一起,像从前一样就好了......”
她话的时候,头也微微的低了下去。
突然的谈起令人难受的过往,白翳的情绪很是低落。看他她这副样子,苏日烁想起那个在赤泽挥剑斩野婆的白翳,此时的落差让他也噤声了。
每个人都有些沉默,男子趁此机会断端起面前的酒杯,举着对他们到:“不聊这些伤心事了,今日我与至亲难得一见,理应开开心心的才是!来,你们各位一直赶路也甚是疲累了吧!先喝一口酒再!”
男子话稍显的僵硬,脸上的笑也有些皮笑肉不笑。阿笠看的有些渗渗的,但又觉的不拿起面前的酒杯不太合适,便伸手要去那杯子。
陆千尘也想,既然是白翳的兄长,也是她的兄长,自己怎么也要给他面子不是,虽然在之前,苏日烁和明月绾的那些事情,让他心里也有些忌惮几分。
主仆二人都不约而同的朝面前的酒杯伸了手。此时,一直情绪消沉的白翳却开口了。
她抬头直接拿起自己的杯子,侧过身子对着男子道:“敬逸哥哥!”
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