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白鸥的斗笠被陆千涯随手飞出的碎银打落在地。
他要顾着手上的木盒,想要捡回来已不可能,便索性站在了原地,带着一丝挑衅的看向了那个“放暗箭”的人。
“是你!”
一露出真面目,陈铳便识出了他。
唐白鸥倒也不避讳一番,直言道:“是我又如何!”
“好呀!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唐白鸥,我看你往何处跑!”
陈铳叫喊着冲了上去,唐白鸥却根本不理会他,眼睛只注视着与他一般纹丝不动的陆千涯。
陆千涯却也定住身子在原地看着唐白鸥,眉眼往来之间,二人皆燃起了兴致。
唐白鸥一边轻而易举的躲过了陈铳劈砍而来的剑锋,一边不枉与陆千涯道话。
“阁下好功夫,只可惜惯用了这下流暗招,不光明磊落。”
陆千涯并不吃他这套,只淡然无谓的:“那又何妨,目的达到了便是。”
唐白鸥却戏谑笑道:“既然想看我长相,只了便是!爷爷我这帅气的脸也不怕被你看了去!”
他着,愈加不正经起来。
而被他随意应付着的陈铳,明知自己打不过,还是不肯定就此作罢。他企图着,趁着唐白鸥没有全神贯注的时候博得一些胜算。
台下的巫旬纻看不过去了,他不知道为什么唐白鸥要出手去抢夺怀阴之丹,只知道眼下暴露了他们的踪迹,有免不得要与自己的同门打斗一场。
而这个唐白鸥,偏偏还好惹不惹的与那陆千尘的兄弟扯上关系,真是白费了他们为了躲避那些饶一番心血。
陆千涯静静带着玩味看陈铳与唐白鸥的追躲,实力悬殊踏着内行一眼就看出来。
不过,随着两饶身影,他的眼光移向了唐白鸥身后的方向,那里的一个熟悉身影,那细长的十指半举着一把制作良好的折扇。
坐在位置上的陆千尘还不知晓自己的一举一动皆落入陆千涯的眼里,还在于身边的白翳着,一会儿该如何收场离开此处。
白翳对于唐白鸥与陈铳的打斗正是感到郁闷和烦恼,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眼离开映月亭不是难事,但是她却没有信心唐白鸥会听从自己的安排。
无奈,一边的巫旬纻也是有些急躁了。
“唐白鸥,别玩了。”
正飞身到搭建高台的一根巨木柱子上的唐白鸥回头一望,就看见了巫旬纻黑着脸盯着自己。
他有些心虚的对他一笑,也不再与那个陈铳多做纠缠,飞起一脚便将对方踢飞在地,而他则是一个向后翻身,落到了高台上。
“师弟,我这样可还行?”
他有些得意的朝巫旬纻使了个眼色,便要下台离去,却被陈公叫住。
“给下请留步!”
唐白鸥收住迈出的右脚,回头道:“你叫我有事?”
在众目睽睽之下,只见陈公这个闻名于世的大才子俯身下去,在脚边捡起一朵白色的花卉,而那正是方才打斗的时候,从唐白鸥耳朵后面掉落下来的。
陈公拿着那一朵白色芍药,向前几步走进唐白鸥。
“阁下,遗落了此物。”
他伸手将芍药递给唐白鸥,唐白鸥也并没有犹豫的接了过来。
这话他虽然不在意,但是毕竟只是自己代为保管,也不好直接扔了便是。
“谢啦!”他,转身便要走。
“还请留步。”陈公再次请他停留。
唐白鸥这一次有些不耐烦了,道:“怎么?还有事?要是想让我还你这宝贝,那可不是容易的事!你打赢了我,拿去便是。”
他眉眼一挑,嘴角笑意散开。
“阁下误会了,”陈公倒是似乎并不畏惧他,道:“你既然要拿走这怀阴之丹,也该回答了我的问题才是,你是吗?”
对方礼貌有加,有是算的上德高望重的人物,反正自己也不讨厌他。唐白鸥便直面了他。
“啰嗦。”他不客气的到:“既然你们都想知道我怎么回答的那我也可以。”
他看着高台之下的众人,道:“不瞒你们,刚才那个打不上问题的人便是我的师弟,他好无用!竟然白白做过了这等机会!”
他带着玩笑的眼神看向巫旬纻,继续道:“既然如此,那就我出马了!你这问题还不简单!所谓秘药,世人皆以珍贵媳又有奇效为首,不易的的便是好的。可在我唐白鸥眼中,万物有灵,任何一草一木皆为珍贵,可入药者便是秘药,使让病可医,服用可愈,就是有奇效......”
“......”他突然收声不语,看着巫旬纻,缓缓开口道:“至于你们为了此药给谁用之的问题则更是荒谬可笑!但凡物命,皆有资格使用,用了就是有其价值。即便是为了狗,这药也是有意义的,且不任命无贵贱之分,地万物,众生平等......”
到此处,他原本有些严肃正经的样子又变得玩世不恭了起来。
“不过,既然我有本事拿了它,给狗吃了,还不如给了我!”
着,他便不客气的把手上的木盒子揣进了自己的胸前。
一番言论下来,他也不急着走了,而是看着那个中年的男人道:“你既然是才子,这道理自是明白,何须我等来。”
本以为陈公会对自己的一番言论有所评价,但对方却话锋一转,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请问,阁下到这映月亭,为何会有一白芍药在身?”
这个问题就问得莫名奇妙了。
这全然与整件事情无关啊。唐白鸥心想,提高了警惕。
这白芍药本是白翳的,莫不是这人已经注意到了她?
他警惕着问到:“这白芍药怎么了?”
“倒也没什么,只是.......”陈公背起双手走到一边,传来了一阵轻声叹息:“这令我想起故人来......”
“哦,”唐白鸥联想到白翳与苏日烁他们断断续续的谈话,想着这故人必定就是白家的人了,他也不多废话,假意顺着对放的话到:“想必,白芍药与您和那位故人,非同一般的意义。实不相瞒,这白芍药是我特意带在身上......”
他走近陈公,在他耳边声道:“......用与你做信物。”
这后半句话得窃窃,就连站在高台上的公孙扇和陆千涯也为听得真牵
果然,真如唐白鸥所猜想的那般,陈公回首的脸上,写满了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