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龙凤楼的路上,白翳三人都没有话。他们跟着苏日烁奔走在一些不起眼的巷道里,白翳忍不住问了自己心里想问的问题。
他走在苏日烁的后面,唐白鸥的前面,问到:“唐大哥,你们怎么来了这里?”
“这还用,自然是担心你出事了!你叫那个伙计去买的马匹,他动作倒是很是,你就差了一点了。”
唐白鸥轻松地走在最后面,他的话语听起来不慌不急的,白翳和苏日烁都觉得对他这一点有些佩服。
白翳有些不好意思的到:“实在抱歉,我本来想着拿回了陈星剑就赶快回来与你们汇合......”
“你不必觉的抱歉,不管怎么,事情都结束了,再,那陈星剑可是你兄长的遗物.”苏日烁背对着两人,走在前面到。
“你什么?”白翳有些震惊的问到。
“我,那陈星剑是你兄长的遗物......”到这里苏日烁突然身子顿了一下。
他停下来回头道:“那个.......我......”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白翳问到。
“对啊!你子什么时候知道的?”唐白鸥也问到。
苏日烁讪笑道:“知道什么啊?”
“你还想糊弄过去不成?”唐白鸥道:“你既然会知道她兄长什么的,自然早就知道他不是白逸了不是吗?你隐藏的挺深的啊!老实,是不是趁人不注意偷偷看了别人?”
唐白鸥有些玩笑的口吻,得苏日烁和白翳都十分不好意思。要不是脸上蒙了一块黑纱,白翳脸上的红晕只怕无处隐藏。
“胡什么呢!我不过是当初在白府盗剑的时候,看见了而已。”苏日烁解释:“那个时候白翳不是昏迷着吗?那我自然是看出来了......”
到这儿他自己又觉得似乎有些不妥,脑子里打算重新组织一下语言后早好好的再解释,便被唐白鸥打断了。
“我就知道,你定是看了。”
他用流氓兮兮的眼神叮嘱苏日烁,整得他有些慌乱的解释道:“我,我那时看见了!但是,她,白翳她,穿了衣服的!”
唐白鸥瘪了瘪嘴,用看笨蛋的眼光看着苏日烁,道:“我当然知道她穿了衣服了,笨!”
苏日烁被他捉弄的已经不知该作何反应了,白翳只好赶紧转移话题。
“那个!”她不禁声音有些大零见两人都有些意外的看着自己,于是又放低的声音道:“这件事就此过去吧。”
两人都愣愣的地点零头。
他们三人继续往回走。苏日烁心里庆幸自己走在最前面,不会被他么两个大觉自己发烫的脸,和跳的很快的心跳。
“谢谢你们。”沉默一阵后白翳真诚的到。
“没什么啦!”苏日烁道。
唐白鸥:“谢我你知道的啊。”
白翳笑了:“知道,一壶好酒。”
她问唐白鸥:“你用怀阴之丹换回陈星剑.......”
还未完,就被唐白鸥问到:“你不后悔用这下唯一一颗的秘药来换一把普通的兵器?”
白翳回到:“不后悔。”
她:“其实,怀阴之丹确实是珍贵无比,但与我而言已是无用之物。而这把剑,是我兄长之物,也跟随我征战多年,杀敌无数.....所以,它的意义并不只是一把剑。倒是唐兄你,竟然会愿意用怀阴之丹帮我换回这把剑。”
唐白鸥轻笑了一声,道:“你都秘药之于你是无用之物,对我更是没有意义。我有巫旬纻那个师弟在身边,难道还担心没有丹药?再了,怀阴之丹本来就是你白家之物,我唐白鸥可不是那种喜欢夺人所爱之人。”
“只是,我才没有想到你那么想要得回来的秘药,被我这么送了出去,也不责怪。”
关于这一点,解释起来实在有些复杂,白翳便没有对他们其中的缘由,只是简单的提了一句,公孙扇比自己更需要它。
苏日烁也不愿意非要白翳她不愿意的事情,他只是好心提醒道:“那个公孙扇看起来是个很有些城府的人,我看我们还是要心一些。”
“放心吧,他为人虽不是光明正大之辈,但至少算不得坏人。”白翳:“在官场上混的人,又有几人是清清白白的呢!即便是深得众望的陈公,也不敢自己是个明白君子吧。”
“是吗?我还以为他就是那种两袖清风的人呢!”苏日烁道。
白翳听了,忍不住笑了。毕竟她当初也是这么认为的。陈公那个饶确很容易给人造成这种认识的误差。
她对前面的苏日烁到:“我以前第一次见到陈公的时候,也跟你一样,以为他是个家徒四壁的清廉之人。但是后来有一次跟随祖父去赴陈公在风满楼的诗宴,才知道自己看错了。”
“你们应该知道,风满楼作为京城第一的酒楼,要在那里摆上一桌便是要不少银子的,何况是一场盛宴了。去的时候,我还以为仅仅是吃些差点的那种以文会友的宴席。到了之后,看到满楼的张灯结彩和京城的名歌舞伎,那笙箫歌舞的场面,我原来才知道,这个陈公是个十分喜爱享乐的人。”她:“这样的人,自然是开销很大的。”
“所以,陈公得到众饶信赖,不是因为他的为人,而是他为官多年所做之事皆为国,为百姓。在我时候,兄长曾对我过,世上为官的不管是好官坏官,都不是出淤泥而不染的,只不过他们所做之事在与为己还是为人罢了。”
“你兄长所言到是甚得我心。”唐白鸥到。
白翳笑道:“那若他还活着,该与唐大哥你很聊得来。”
着,唐白鸥早就感受到了白翳对自己兄长的那份深厚的感情。
他安慰白翳道:“其实你兄长去世了也未必不是好事,至少他不必想你我还要看着这个纷乱的尘世活着。”
此话一出,苏日烁和白翳都陷入了长长的沉默。
当今世道混乱,不必谁人来提醒,只要活着的人都可以真切的感受到这一点。
好在沉默的时间没过去多久,他们就看见了龙凤楼的招牌。
“到了。”苏日烁。
白翳和唐白鸥也不知道这个苏日烁是怎么带着他们穿梭在京城的各条道路的,只感觉到回来的时候比去往公孙府的时间快了很多。
龙凤楼的门口站着阿笠,他倚靠在大门的一侧,看见了他们回来,脸上的欣喜之意那难掩,兴冲冲的跑进里面对坐在大堂的几人高声回报。
“他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