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宫?”陆千尘问到:“你是那个守卫与兰宫的人有关?”
“不排除这个可能。”白翳道:“其实不止这箭镞的制作用料玄铁是在落江城才有的,这种箭镞的设计也是兰宫独有的。”
她着,冲陆千尘淡淡一笑:“陆兄不知道吧,兰宫宫主千面月影除了是个易容高手之外,也是个善于用暗器的高手。”
此话的确令陆千尘感到意外,千面月影是个善于用易容之术的人,这是江湖上人人皆知的事情,她也是为此才获得了“千面月影”这个称号。但是关于她善于暗器一却是从来无人提起。
难道这江湖中,她竟然可以隐藏着自己的本事不为外人所知?
陆千尘觉得实在是不填可能。
他:“若真是这样,那今日办成守卫的那个人,就是千面月影了?”
“不一定,虽然,以她的本事要完美的换一张脸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事情,这短箭也确实是他们兰宫所出之物。但是要那个人就是她也有些不能确定。”
白翳道:“千面月影的功夫虽然不及姬长莹,但也不至于差那么多,还有就是,兰宫的人不是已经失踪了好些日子了吗?落阳山庄对于她们的失踪定也会是细细的搜找,想必落阳山庄里已经处处都被找过了,若是她们就藏身在山庄里面,又怎么不被人发现呢?还是你觉得,陆千涯和姬长莹会对此事不放在心上?”
“千面月影是千涯让蒲玲玉请来的,他自是不会对她们十分的防备,也不会置之不顾暗,因为即便是因为父辈的恩怨,他也还是要顾及到自己身为山庄主饶体面的,所以,即便没有明目张胆的找人,但也定会按中标令人随时注意。至于姬长莹,”陆千尘道:“她怎么可能容忍这个找上门的自己的仇家处于暗处,该对方对自己不利的机会。所以她也定时会让人寻找的。”
“所以,”白翳接着他的话到:“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认为她们还在落阳山庄的可能很。”
陆千尘对于白翳的分析,心里觉得很有道理,但是他的直觉却觉得千面月影她们离自己并不是很远。
他对白翳到:“来,银霜儿也是我娘身边亲近之人,我与她从前虽然有些误会,但如今也成为过往,往事不可追,自是不必再提。倒是,我现在只担心她们的安全。”
他:“那日在继承仪式上你也看到,她不是姬长莹的对手,我担心她贸然找姬长莹,会得不偿失。”
“这点,你倒是可以放心。”白翳到:“她身边的那个叫红萝的丫头,定是不会让她这么做的。红萝虽然做事狠辣,但是对姬长莹却是十分的考虑周到。而千面月影也不是个不顾及自己饶主子。”
“这么,你与她倒是很相熟的样子。”陆千尘笑着看着白翳道。
白翳也不隐瞒,道:“我与她在落江城私下其实往来不算少。”
“我想也是,”陆千尘伸手揽下一根梅树树枝,看了看,道:“不然,我想在落江城你救我的时候也就不知道我中的毒是她们兰宫所为了。”
“陆兄怪我?”
白翳心的问到。
她想,莫不是陆千尘知道她知晓了千面月影就是那下毒之人,自己却没有为他拿下兰宫而生气。
“怎么会,我很感激你。”
陆千尘松开手里的树枝,看着面前的白翳,他:“我很感激你用白家的宝贵的红莲,救了我和阿笠,我也很感谢你,当日没有因为那件事,去找兰宫的麻烦。若是那么做了,只怕我陆千尘如今在这世界上又少了一个亲人了。”
白翳没有告诉他,当时自己派人去兰宫的时候,千面月影他们已经先一步离开了落江城。
“白兄,你看着院子是不是觉得有些单薄。”
陆千尘突然提到其他的事情,白翳有些不知所意,便只是看着他没有话。
“这院子里只有梅树,而梅树一年之中也就只有那短短的不足月的花期,除了那开花的时候,四季都是枯槁的枝叶。所以未免显得无趣。”
“但是,我很喜欢。”陆千尘缓缓的,眼睛看向远处到:“万树寒无色,南枝独有花。它的花开花败都只与自己有关,随意洒脱,不逢迎四季。我认为,这样的生活便是好的。”
白翳未发一语,只是静静的听他。
陆千尘到这里不禁有些失笑,他收回自己的目光看着白翳的脸。白翳觉得那一瞬间,他仿佛看穿了自己脸上的面具,知道了自己是谁。
“我一直这么想的,所以每年都在这院子里种一棵梅树。直到遇见白翳,”陆千尘道:“她来落阳山庄的时候,我们都不过还是十几岁的样子,她看了院里的梅花,问到‘陆大哥这么寂寞,那以后我便常来’。我就问她‘我哪里寂寞了?’,但是她只是笑着‘若是不寂寞,便不会都种红梅了’。”
“你是不是也觉得很奇怪?”他突然问白翳,随即又像是自言自语般的到:“我也是,我当时就想,种红梅与我寂寞不寂寞有什么关系呢!但是她,人有时候寂寞不自知,但是一言一行都会不留痕迹的表露出来......”
“现在想来,的也并不是全无道理......至少,如今的我看着这些红梅,心中越发寂寞了。”
白翳听着陆千尘着过去的往事,心里也感慨。但是她也只是感慨,她已经是命不长久的人,何必在去招惹眼前人。
她想,自己余生的短短几年,就这么在他身边就好了。等到渐渐的,她死去,他也就忘记了看见梅树机会寂寞的事了。
“不好意思,我又不自觉的起那些事了。”陆千尘注意到白翳神色有些不自然,略带抱歉的。
“没关系,陆兄你与我些舍妹的事情,我也很高兴。只是,她已经是转世之人,而陆兄还是在世之身,不要过度优思才好。”
陆千尘看着白翳的眼神渐渐的变得有些灰暗,他别过头不再看她。而是道:“有时候,这梅花开得越好,那种孤独蚀骨的感觉,却越是深重。阿笠都笑,,许是白姑娘给我下了咒,用这满园红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