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白鸥带着微微有些醉意的巫旬纻回到巫旬纻的房间之后,他将巫旬纻扶到擦床上做好,又去推开了卧床尾处的窗户。
“师弟,今夜的夜色真是不错啊!”
他回过头对巫旬纻到,却只见巫旬纻已经倒头就睡了。唐白鸥有些无奈的笑了笑,然后走过去把被子牵过来为他盖好。
他看着巫旬纻的沉静清丽的睡颜,心里想,巫旬纻今日还是遇到了什么令他开心的事情,以至于这么容易就醉了。
唐白鸥没有即刻离开巫旬纻的房间,反正他睡意全无,就在这里带着,看看巫旬纻的样子也是好的。
其实来也是奇怪的的,自从他第一次认识了十四岁的巫旬纻,心里对这个唯一的师弟就一直无限度的包容和放纵。
虽巫旬纻自身就是个恪守原则的人,也谈不上有什么为非作歹的行为和念头。但是她的那些性子有时候确实是足以使人头疼不已。
唐白鸥搬了一把椅子在床边,他松垮垮的坐在那里,把背上的长剑取下放到巫旬纻的床尾处。腰间的那把宝剑也搁置了在一边。
他翘着腿坐在椅子上,支着脑袋看着巫旬纻的那张脸,心里不禁感叹,这世间哪有男子长得这么像个女饶。
从前只觉得巫旬纻性子柔顺话轻声细语的,像个女孩子,这几年来随着时光的流逝,她的性子倒是钢硬不少,但长相却是越来越秀美了。秀美之中带点冷峻。
唐白鸥想,这要是个女子,还不知道云梦泽那群打光棍儿的师兄弟们会怎么样呢!
他也不是云梦泽的那伙人都是些禽兽一样的品行不端。只是觉着,像自己这般武学修为又定力十足的人,有时候也会忍不住浮想联翩。
这也是他在云梦泽的时候越来越喜欢下山去历练的原因,要是日日夜夜的在山上待着,就免不了时时刻刻与巫旬纻相处。巫旬纻本就对于他的身体状况十分的关心,总是日日拜访一次的。
唐白鸥每次都拒绝不了,毕竟只是看个病,把个脉,给他一些丹药。又没有其他的意思,他那里敢让巫旬纻发现自己时不时的会将他与男女之事想到一块儿去了。若是知道了,那得多尴尬。
唐白鸥盯着巫旬纻的脸看了许久,心里不禁感慨,想不到自己还是免不了也日日与他待在一起的命运,顿时对于时间的万物也不得不有了些机缘命阅感叹。
巫旬纻是个酒量不错的人,不过只要他心情一好,喝了酒,就很容易醉。
这一点也是他和他相处了久了才知道的。
这么一想,看来他以前在云梦泽的时候多数是不快乐的。唐白鸥想,否则在云梦泽那么多年,也就喝醉了两次这么少。
那两次醉酒,一次是巫旬纻的生日,唐白鸥从山下带了好酒菜回来与他庆贺,一次就是他炼制了可以延续人命的丹药。
那丹药,唐白鸥猜想,他制定给了白翳。
那个丹药炼制成功的时日正是他因为起死回生而名扬江湖的时候,那个时候不正是白翳在云梦泽被他照鼓日子吗!
这些都是他盗了落江城认识了白翳才联想到的。虽然她和巫旬纻都不提起这件事,但看白翳待巫旬纻那般好,就知道他们之间也是有恩情侠义的。
想到自己先前还因为这件事情有些吃醋的样子,唐白鸥坐在椅子上嘴角也有些不自觉的上扬了。
他是个活的坦白的人,从来不会欺瞒自己。
所以早就决定了好好的保护好最自己而言重要的人,其他的,除了练成至高武学都不重要。
他在椅子里坐着的时候,东想西想的想了很多。身后的窗外照射进来几缕清幽的月光,刚好落在他的肩膀上。
也不知道做了几个时辰,到了后半夜的时候,巫旬纻突然酒醒了,睁开眼就只看见了坐在床边的唐白鸥。
他揉了揉太阳穴做起来,道:“你怎么在我的房里?”
唐白鸥见他醒了,声音很是轻柔,道:“我如何不能在这里。”
巫旬纻起身,穿好鞋子,他身上的衣衫没有褪去,只是沾上了酒味儿,闻着有些难受。
他从包袱里去了干净的衣衫换上,一边穿着一边对唐白鸥到:“大家都睡下了?”
“已经是后半夜了,自是所有人都回各自房里了。”唐白鸥坐在那里,他静静的看着巫旬纻穿戴好。
“你没睡?”
“我没有睡意,许是喝了好酒。”唐白鸥道。
巫旬纻已经睡了一觉,此时也是没有睡意了。
他对唐白鸥到:“既然如此,我也是暂时睡不着了,不如你来帮我处理药草?”
唐白鸥却道:“我倒有个好去处,比你在这处理草药有意思。”
“哦?”
唐白鸥冲他神秘的笑了笑,然后站起来把自己的两把剑拿在手上,道:“你随我来。”
然后只见走到窗边,轻轻地跳上窗台,回首对巫旬纻一笑,纵身一跳就冲二楼的窗户跳了出去。
巫旬纻见了,也是浅笑着跟着走到窗户边跳了出去。
他以轻功追随在唐白鸥的身后,二人生不知鬼不觉的从玲珑阁的屋瓦之上飞跃到了临近的建筑之上,飞快的穿梭在凤城的梁青瓦只间。
过了约有半刻钟,他们总算是在一座六角楼阁式的木塔之上。
“到了。”唐白鸥站在塔顶上对跟上来的巫旬纻到。
巫旬纻落稳在木塔之上,他走到唐白鸥的身边,眺望着眼前的凤城夜景,不禁感叹:“这地方真不错!”
唐白鸥看着他的侧脸,道:“我就知道你喜欢这种地方。”
巫旬纻回头一笑:“你是怎么想到这个地方的?这里是个木塔,定是烧香拜佛或者是作他用的严密之地,若是从下面定不是随意可以出入的。”
“你我都有轻功,何必要用那种麻烦的方式进来,从上面不是容易的多,来去自如?”唐白鸥道:“今日进城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我们走了几条街道,都可以看见这座木塔的塔顶,我就知道,这附近它定是最高的一座建筑,如今到了这上头,我看它应该是全凤城最高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