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楚玉向自己投出感激不尽的眼神,然后二人只是简单的寒暄了几句,楚玉就抛下他离开了大堂去了别处。
青簇还记得,自己回到凤临宫的时候,当听到自己起此事,关绝的神色十分的不自然。
他有些试探的问到:“你可知道楚玉的阿弟得了什么病?”
青簇哪里知道,他不过是礼貌性的在那大堂里与楚玉了几句话而已。
“回城主,属下到了楚宅之后只是和巫医大人见了面,看她十分忧心的样子,便没有继续打扰她。不过从巫医大饶神情来看,应该不会太轻松。”青簇到。
关绝厅听后,沉默良久。他让青簇回到自己的岗位上,然后便独自一人待在屋子里没有在走动。
然而,他的心里早就已经有了打算。
他想着,既然青簇没有打听清楚确切的情况,他便只能自己亲自去一趟了。不过关绝并没有决定就这么以城主的身份去楚宅。他武功撩,自由的出入那里不在话下。只需要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在乔装一番出去好了。
如今,凤城随处可见都是白发的人,即便是自己的那一头银发暴露与外,也不会引起多大的注意了。
关绝想清楚了怎么做,剩下的便是等待黑了。
坐在庭院里看着色渐渐按下去,关绝回到房里换上了自己的夜行衣。他已经很久没有穿夜行衣了,还是从前在战场上的时候,需要刺探敌情的时候,他才会做这种冒险的事情。
如今面临的事情既没有什么危险,也没有被人发现的顾虑,关绝第一次觉得这么一头的银发也不是什么坏事。
夜幕很快就降临了,关绝换上了夜行衣,离开了凤临宫。
他身为凤城的城主,对于这座城什么时候进入深眠十分的清楚。行走在街巷尾,他没有遇见一个城民,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候,凤城除了最繁华的那几条街还有人溜达之外,其他各处鲜有人走动。
至于守卫的巡逻,他可以轻而易举的就避开。
他很快来到了楚宅的外面,不过这里是楚宅的后门处,他站立在那里,只是片刻之后就已经进入里面。
这楚宅很大,但是他身为城主曾来过许多次,所以对于里面的方位范围了若指掌。
他没有废话,也没有去楚玉的宅院而是直奔了她阿弟的院子去。
他这里次来,不过还是为了确认自己心里多想。
楚玉的阿弟是个聪明伶俐的男孩子,以前宋蓝幽还在的时候,便听她起过,楚家三姊妹之中,定有一人是巫医之位的下一个继承之人。
虽然她但是没有点明,但是那之后,关绝便很是关注着楚家的每一个人,尤其是那三姊妹。
他发现,这三人之中,身为长女的楚玉言行举止动很是大方得体,长得也温婉体面。而居于第二的楚萱,性子古灵精怪,时常令人捉摸不透,行为也活泼好动,不受拘束,是个不容易看透她心思的人。
而最的那个男孩子,楚家的人并没有给予他一个完整的名字,是他们家族的传统,楚玉的婆婆是在宋蓝幽之前的巫医,关绝对她十分的敬重,即便老人家已经归家多年,不问世事,但是曾经身为巫医的那股子霸气还是在的。所以凤城的人在街上偶然遇见她,都还是会尊敬的行礼。
这最的一个楚家的人,关绝在一次夜宴之上见过,虽只是匆匆的一面,却可以感觉到和这个不满十周岁的孩子是个资聪颖的人。他生的一双炯炯有神的星目,皮肤白皙宛若透明,皓齿朱唇,若是一个女娃,定是倾城之色。
尤其是当时关绝遇见他的时候,他年纪便留了一头长及膝盖的黑发。看到关绝也是淡然自若毫不慌乱,也米有俯首之姿,而是正视他的眼睛淡淡的问候一句“安”。
那个时候,关绝便被那种不起波澜的气势所惊讶。
不过,那个时候终究是没有细细的与他交谈。
他回想着那个孩子的模样,没费多大力气就找到了他居住的别院和屋子。
关绝蹑手蹑脚的心翼翼的推门而入。屋子里又微弱的烛火摇曳着,他走近床榻,却只见床上的人儿淡然的注视着他,仿佛早就等候着他的到来。
“城主好。”
关绝有些讶异,但还是镇定自若的取下来蒙面的黑色纱巾。
“你知道我要来?”他淡淡的问到。
那孩子靠着床板,露出淡淡的微笑:“大抵可以料到。”
关绝走近几步,到:“我看你不是猜的吧。”
那男孩儿笑了笑,嘴角向上弯弯的:“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为何而来,我也可以告诉你,我这病不会好转,很快我就会死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
关绝无话可,他保持着沉默无语。
“凤城还会有人像我一样死去,”楚玉的弟弟将视线从关绝身上移开,他看着不远的烛火,到:“这些人皆因你而死,或者,皆因巫医大人而死。而你却不知道,死的人越多,你所追寻的目的就会越难达成。”
“强留逝世之人已经是违背了世间的法则,用这样的手段去满足自己的私愿,更是错上加错。我如今与你这些已经是晚了。”男孩轻声叹了一口气:“我阿姊不知其中原委,但我不妨告诉你,我们巫医血脉是可以用作续命之用。”
“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你就不怕我......”
“怕你为了血脉一事加害我的阿姊?别想了,若非自愿,这血脉便是穿肠的毒药。”
关绝失语,他知道因为自己的私欲,害得眼前的这个人很快就要死了,而自己竟然还是这种不知悔改的态度。
“你不必感到后悔。我的死不过是命数,你所做的事情还有双月树,不过是一个契机罢了。我不会你所做之事的对与错,但是你做了,便要承担相应而来的后果,若不然,凤城的所有人会为了你的所作所为承担后果。你该不想,让那多年之前的山洪之灾再次爆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