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白鸥跟着出来在后面的院子里看见了前脚刚出去的巫旬纻,他看着他的本应,良久才走到他的身边说到:“你不会就这么一件事情就扰乱了心绪吧!不过就那老头收了个荼徒弟罢了。”
“我不是为了这件事情。”巫旬纻没有转过身,而是背着他说到:“我只是想,按照这个时间推算的话,当初师傅下山不就就直接到了幽玄谷来。”
“他一向专研药草一类的,这也不奇怪啊。”唐白鸥说到。
巫旬纻道:“这自然是没有什么奇怪的,我只想知道,这之后他去了哪里。你说,那个史乘会不会知道他的行踪?”
“怎么可能!怎么说,也是你跟我与玉真子老头关系更近吧!我们都不知道的,史乘会知道?”唐白鸥可不认为,玉真子会将自己的行踪告知一个只认识了一年多的人,而不是告诉自己亲自看着长大的徒弟。
想到这里,他又回过神来,巫旬纻也不算是“看着长大”的,他当初是被送到云梦泽不就,就与玉真子分离了的。他心里暗自庆幸自己还没有将这话说出来,毕竟,说出来又会惹得他那个师弟心里不快。
他说到:“你想这么多干嘛,刚才不也问过了史乘,他说他也不知道,再说,我看他那样子在,也是才知道自己师傅的真实身份,指不定现在正无比的郁闷呢。”
巫旬纻没有接他的话继续说下去,而是站在院子里,看着对面漆黑一片的竹林。
唐白鸥看时间已经不早了,说到:“时间不早了,别傻乎乎的站在这里受冻,好歹去屋子里吧。”
说着,他就扯着巫旬纻的手臂往他使用的那间小屋去了。
巫旬纻被他拉着去了小屋,也没有抗拒,只是顺从的任由唐白鸥拉着自己走。他心里心现在又说不出的郁闷。
本以为,好歹也是知道了史乘的师傅就是玉真子,竟然如此也会立即得知自己师傅的下落,然而这样的惊喜还来不及让他高兴,就像是一个泡沫一般破碎了。
史乘说了,他也不知道玉真子何去何从。
巫旬纻别唐白鸥安排坐在桌子边,他看着唐白鸥拿出火折子点燃屋子里的油灯,又把床铺上面的杯子铺好,动作倒是随意娴熟。
他想,他与白翳在伏龙里好歹也还是与那巨龙打斗许久,眼下应该在就疲惫了吧!
唐白鸥铺好了铺盖,回过神对巫旬纻说到:“好了,快上去睡上一觉,心情就会好起来了。事情明天再说,眼下还是好好的睡一觉才是正事。”
“你睡吧,我还不累。”他冷漠淡然的说到,语气冷冷的。
“你说真的?我要是睡下了,你一会儿可就只有在那块木板上将就一晚了啊!”唐白鸥说着,指了指自己先前练功的那块地儿。
巫旬纻用眼角的余光瞅了一眼那块木板,说到:“无碍。”
他是真心觉得无所谓,但是唐白鸥却不干了,他直接一把扯起巫旬纻将人连拖带拽的安置到床上。
“你就别跟师兄我客气了!我一会儿还要运气练功呢,你不好好的睡下,我哪里能安心呢!快点睡了!”
说着,不由分说的就拿起杯子往巫旬纻的身上盖过去。
巫旬纻看着已经盖住自己大半个身子的铺盖,有些无奈的轻叹了一声,便靠坐在床铺上,不再拒绝了。
唐白鸥见他总算是没有那么抗拒了,就对他说到:“其实,我也不是尽是说来安慰你的,这些事情急也急不来,你还不如先养足了精神再说。史乘也有些震惊吧,得知了自己的师傅真正的身份,多以,你也该给他一些时间平复一下嘛!毕竟现在他也算是跟你我同门同师了不是。”
巫旬纻经他一提点,才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实在过于欠缺考虑。
“他,怎么样?”他小声的问到。
唐白鸥看他果然开始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过抱歉了,于是说到:“那又怎么样,不过还是好好的待在那里而已。你放心吧,那个史乘我看是个看的很开的人,不会计较这些。倒是你,突然这么大的反应,我想白翳他们大家都会有些担忧吧。”
“那我还是会那边的屋子吧。”说着巫旬纻就要起身。
“诶诶!你别呀,这会儿他们也睡下了吧,你有过去,有得是一番的询问关怀,这样一来一去的,你们都休息不好了。”唐白鸥按着他的肩膀,说到:“你就好好的休息了,他们明日见你神清气爽的,自然会知道你没事。”
唐白鸥一边走到他那块用来运功的板子,一边不停的说着话,待他回头的时候,竟然发现巫旬纻已经闭上眼睛了。
他仔细的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心里那只笑了,这家伙还说不累呢,转眼就睡着了。
他看了看他身上的被子搞得挺好,就在那木板上盘腿运起功来。白日里在伏龙谷的时候,他和白翳虽然竭力的应付过了那条巨兽,但是他们其实都多多少少的有些有些吃力的。
回到了竹屋虽然白翳没有说什么,但是唐白鸥想,这个时候,只怕白翳也在运功。
他还记得,在落江城的时候,白翳便是带伤的人,她的那个情况,他和巫旬纻都清楚,不是一年半载可以好的。
其实唐白鸥倒是停放佩服白翳的,这么一个女子,竟有连男人也难以超越的毅力。面对任何突发状况的时候,他都分外的冷静镇定。
他有时候会想,虽然只是那么一瞬间,他会想,白翳若是个女子的模样,该是什么样子。
对于这一点,他很想问问陆千尘,但是却还是没有这么做,因为,白翳不愿意自己的身份被人知道,想来是因为自己的脸吧。唐白鸥也是理解的,所以即便自己好奇也不会插手。
他也曾与巫旬纻说过这件事,问他,为什么不帮白翳恢复原来的样子,以他巫旬纻的本事应该不是难事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