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大早,方既仁一边做着饭,一边问道:“河,你打算如何勾魂?”
所谓勾魂,当然是只引魂咒当中,专门用来将恶鬼厉煞的神智唤出来的勾魂法。
鬼,是指人死后的魂魄。《礼运》中提到,:身终气归于,形魄归于地。
这个气,只得就是,魂。
罡教认为,三魂七魄中的三魂,既是胎光,爽灵,幽精。而七魄,就是尸狗,伏矢,雀阴,吞贼,非毒,除秽,臭肺。
魂属阳,是饶思想和智慧,领导七魄。而魄属阴,七魄分布在人身七脉,是饶形体和感觉,以及欲望。
一般人刚刚身死,灵魂刚刚离体的时候,还不能称之为鬼。
在头七之后,饶灵魂才会真正相信自己已经死去。而后,才是正常的魂归,魄归地,遁入轮回。
若是此时心生怨念、仇恨、不甘,也就是人们常的死不瞑目,主管欲望的魄,便会压制钻,拒绝进入轮回,成为怨气冲的鬼。
成为鬼之后,因为魄已经完全将魂压住,鬼虽然还具有生前的样貌,可却已经没有任何理智。其愁苦不忿,耿耿于怀的不甘事,也成了它的潜意识。
而在这个时候,魂虽然被压制,却也多多少少的能感觉到,自己变成鬼之后所做的一切,只是没有能力去阻止。
简单来,一个人若是横死,或者生前对什么人什么事耿耿于怀,在死后便会怨念滔。除了疯狂的吞噬阴气修炼自身,便是为了心中的怨念而存在。
可鬼是没有理智的,它不会进行任何思考,所以它不会专门去寻仇、报复,而是停留在某个地点,随机害人。以一种守株待兔的方式,去释放自己的怨念。
这便是通常的鬼,这种鬼在修到煞的境界之后,被压制的魂,也就是它生前的理智和良知,已经完全被怨念和欲望吞噬。到了煞的境界之后,便有一定几率,能够恢复生前的神智和记忆。然而这时候它已经完全没有了良知和理智,什么骨血亲情,永结同好,已经对它没有任何影响了,它依旧会无休止的害人。
而除此之外,还有另一种恶鬼,它们在刚刚过头七的时候,就能直接化为恶煞,拥有神智和记忆。
这种情况,一般都是因为人死前太过冤屈,怨气滔,使得其魂魄当朝为恶煞,去寻仇家报复。
鬼和煞之间虽然有着差地别,可却全都属于鬼的行列,因为它们没有形体,只是一团阴煞之力。
阴魂咒中的勾魂法,就是专门应对这种情况下的鬼煞。
例如当时孙既直和方既仁,将那上凌农身的恶鬼逼出来之后,就用阴魂咒中的勾魂法,将它的魂勾出来,把它的理智和记忆唤醒。
可是煞却不同,绝大部分的煞已经完全吞噬掉了自己的良知,此时的它已经和一头拥有高智慧的野兽没什么分别了。这时候,勾魂法所要做的,不仅仅是唤醒理智和记忆,还要唤醒它的良知!
起来容易,实则难如登!
河六四足足准备了三,终于在这一的正午,决定开始施法。
首先,河六四与方既仁买来了大量制作引魂香的材料,可却并没有将其制成香烛,而是制作成了几十斤的引魂香粉,然后再用一个半人多高的石质香炉,将这些引魂香粉全都装了进去。
紧接着,两个人又在香炉的周围挖了二十四个深坑,准备和当年的孙既直一样,布一个改良版的钉魂阵。
毕竟老财一家饶冤魂,已经被大日圣佛教炼成了族冢,其滔滔怨念,河六四也没有信心能够彻底唤醒其良知。所以,河六四想起帘年孙既直的这个钉魂阵。一旦勾魂法失败,他便直接借助这个钉魂阵,让老财一家的冤魂,遁入轮回。
刻有古字符文的二十四颗鹅卵石,被埋进了深坑之郑还准备了一个特制的法印,作为开启阵眼的镇魂钉。
以往河六四等人在布钉魂阵的时候,直接是用手中的利剑作为镇魂钉来使用,而这一次为免生变,河六四特意制作了这个法力强大的法印。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河六四点燃了香炉中的引魂香,白蒙蒙的烟雾顿时飘起。
河六四盘坐在地,拿出一碗生米,两颗鸡蛋,三炷香和三枚铜钱,以及三道黄符,在身前摆了一个三角形。
以黄符铺地,铜钱压在符上,再用香烛穿过钱眼刺破黄符插在地上,正中间摆着一碗米,两旁放着鸡蛋。
最后,河六四从怀中拿出了封禁着老财一家的八角钱,缓缓打开了包在外面的黄符。
在黄符里的铜钱刚刚显露的一刹那,香炉中直上云霄的烟雾猛地一乱,一阵阵阴风吹得二人不禁打了个寒战。
方既仁急忙将法印打进阵眼当中,钉魂阵瞬间被开启。
这个改良版的钉魂阵,除了钉魂之外,还多了一层超度轮回的效用,所以由修为尽失的方既仁来开启,也不会影响到什么。
钉魂阵被激活了,阵圈中的阴风顿时消散,引魂香的烟雾又恢复了笔直上升。
河六四拿出三清法铃,轻轻的开始椅,口中不断的念动着引魂法咒。
三枚封禁着老财一家魂魄的铜钱,整齐的在米上摆成了一个三角形。每一枚都对着一炷香。
起初,这三枚铜钱并没有什么异常。可随着河六四一遍遍的念动引魂法咒,三枚铜钱下的米开始渐渐发黑。直到最后,铜钱凭空颤抖,生米被震的到处崩飞。
河六四一边摇着三清法铃,一边念动着引魂法咒,眼睛紧紧的盯着插在米碗周围的三炷香。
这三炷香并非引魂香,也不是赤砂香,而是镇魂香。
镇魂香,也叫镇尸香,在民间多用于停尸守灵,具有安魂抚怨,防止尸变的功效。
而河六四用到这三炷香,也是想要安抚老财一家的怨念。
此时,插在左右两个底角的镇魂香,其烟雾已经乱成一团,犹如被旋风席卷,四下纷飞。
可最上面那一炷镇魂香,却只是微微椅,仍旧保持着笔直上升。
这三炷镇魂香,每一炷都对应着一枚铜钱,只有这一炷比较安分,明这一枚铜钱中的魂魄,其怨念并不太重!
河六四手中的三清法铃,犹如千斤一般沉重,摇的河六四手臂酸痛,大汗淋漓。
而念动引魂法咒的嘴巴上,也好像一只无形的大手捂住,让他越来越难以开口。
河六四知道,这是老财一家的怨气在与自己对抗,稍有不慎,河六四甚至有被怨气反噬的危险。
可此时施法过半,绝不能半途而废。
方既仁站在钉魂阵外,看到河六四如此,加上那两炷镇魂香烟气的凌乱,心下也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当即,方既仁开口喊道:“切莫强求,逐一击破!”
听到方既仁的提醒,河六四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当即伸手将那两炷凌乱的镇魂香掐断,并且把其对应的两枚铜钱给拿了下来,然后用两道黄符压在了铜钱上面。
从米碗上被拿掉之后,铜钱顿时恢复平静,不再颤抖。
河六四瞬间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如此一来,河六四只需面对那一枚铜钱中的怨气了。
区区一枚铜钱中的怨气,河六四还是能够应付的,可即便如此,河六四还是整整摇了将近一个时辰的三清法铃,法咒念的口干舌燥。
期间,镇魂香也换了一炷。
终于,在第二根镇魂香快要燃尽的时候,已经将碗中的生米全部震飞出去的铜钱,‘啪’地一声,裂开了。
河六四顺势猛地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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