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媱被流光若水搀扶着,到了侯爷夫妇两人面前,跪着行一大礼,
“父亲,母亲,今后女儿不在二老身边,侍奉左右,千万保重身体。”清媱带着一丝伤情着。
敬林氏拭着眼泪,瞥向一边,捏着临安侯的手腕子,一语不发。见着妻子如此神色,临安侯只得拍着敬林氏的背安慰,“咱们媱媱,大喜日子的,哭哭啼啼做甚?”
“对,侯爷的对,这大喜日子的,怪我…”敬林氏着,擦了泪痕,扯着嘴角笑起来。
临安侯一手扶起了清媱来,“媱媱你且放心罢,我们自是照姑周到,你到了赫王府阿才得顾及些自个儿,也得谨遵夫纲,守于礼节,可晓?”话语几分慈蔼,几分严肃。
“嗯,谨遵父亲教诲~”
喜婆一声提醒,该得出门了,清媱便稳稳当当被自家大哥背上,大哥背脊算不得厚实,但清媱鼻腔间涌起一股酸涩,清歌也依着礼,撑一把金丝刺绣红伞在清媱头顶,浅浅扶着清媱,流苏坠子悦耳的碰撞交响着。
隔着盖头,隐隐约约听见,
“妹,要是今后他欺负你,尽管回来给大哥,大哥定是不饶他!”敬偌沣满含笑意着。
“阿姐可是咱们京城有名的才女,气质也顶好的。这日子嘛,也定是数一数二的好!”清歌嘴甜,笑嘻嘻的对着敬偌沣着,握着清媱的手,也似是激动的收紧了两分。
清媱笑着,抿了抿唇角,并不言语。
待到送嫁一行人将将跨出门坎,几位老妈妈事前准备好内置一碗水和竹叶的竹筛,倾翻碗水,称“出屋檐水”。“叮当~”,瓷碗的倾倒声,清脆悦耳。
直到被虚扶着坐上花轿,清媱才觉着四周安静下来些。
接着,按着亲王的规制,便是绕城一周,百姓倒也是乐见此景,一百二十埃满满当当的聘礼,拉着一眼望不见边际,临安侯府自也是不能输了架势的,陪嫁嫁妆也按着规矩折半而来,瞧着这富可敌国的嫁妆陪嫁,有壤赫王娶的好,有的道侯府攀的高,总归钦羡不已。
赫王骑在高头大马上,将那大红灼灼的喜服,穿得却是极尽风雅,绦带翻飞,灿若星辰,眉目敛入鬓角,玉冠朗朗,姿态昂然。百姓虽不见赫王真颜,但其多年戍守边疆,杀敌托的威名京中也是传了个遍,一提及,皆道“少年英雄”。旁边的侍卫,沿路撒着铜钱子,布衣百姓直堵着长宁街水泄不通,好不热闹,真真是十里红妆,没得差。
这便是好个时辰的光景,最后,
喜婆一声尖细的声音响起,“落轿~”惊得清媱总算回了神。
薄屹踏马而下,立在喜轿当口儿,满目鲜红的有些迷离了眼眸,这,是他第二次娶她,但却是头一遭踢轿门,毕竟当时她叛经离道,不顾俗法的,他俩就一纸婚书罢了。薄屹甚至有些无奈,这同样一人,这性子倒是差地别起来。不过也是无妨的,是她便好。
“赫王殿下,请踢轿门~”喜婆提醒着。
清媱未听见应答,只有轿门抬柱的几声闷响,也好似撞了她满怀。轿门帘被人掀开,漏了几丝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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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十三还没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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