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呢,不肯来,待会投完壶,咱们便一起去陪你阿姊。”白杞指着人群簇拥的不远处,清歌远远瞧见,自家姐姐便是在那御景亭坐着,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身旁的丫鬟聊着,也不知晓在些甚么,总是挂着浅浅的笑意。
“知晓她从来不爱热闹的,今日来也是难为她了,”清歌瞅了两眼儿,和白杞簌簌也不知晓为什么,便是如银铃般捂着嘴笑了起来。
“走走走,投壶了投壶了,好彩头呢!”清歌本就贪玩儿,身娇体弱的,除了给自家姑母问安请好,规规矩矩的,很久便是没有入宫玩闹的,今日更是皇城御花园难得的好地方。
三人赶趟儿似的,捏着手绢,踩着碎步的,一转眼儿便是瞧见清挽与清雁两人,端端立着身后,清歌连忙扯着更大的笑意,眉眼弯弯,一身齐胸襦裙,挽着一团和气的发髻,珊瑚石作饰,便是颤巍巍的随着人摇动着,圆滚滚光滑细腻,衬的人更是可爱娇俏,“二姐姐三姐姐,我和白家姐姐和引家阿姐还这,投壶投壶来,赶紧来的呀。”知会着两人一声,耐不住性子,提着裙摆便朝着台上而去。
簌簌和白杞本也与临安侯这二房三房不甚熟悉,也只是微微敛了笑意,点头做礼意思意思,便跟着清歌走了去。
清挽瞧着前面三饶身影,微微一滞,脸上的笑意却还挂着,来不及收起,瞧着一旁木愣规矩的清雁,心头好一番不爽,偏偏那三房还毫无察觉,十分痴傻了。这般烂泥扶不上墙的角色,偏偏和自己一同,都是二房三房的,虽不至于是庶女甚么的艰难,但到底便从方才的态度便可知晓。谁与她话,不是带着‘原是临安侯府上的姑娘阿,’这辈子,是摆不脱这阴影了吗?
她大房的姑娘,便是随意跑跳,大声话便是性烂漫,跳脱可人,若是她们的话,怕是要被念上了,这姑娘蛮狠刁钻,没个规矩。瞧吧,一派和睦的背后,这些拈酸的话,可是丝毫不会少,她敬清挽从便明白这个道理。
“二姐姐,不去投壶么?”清雁问了句。
“你去吧,我有些乏了,”清挽语气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坏,
“是,二姐姐定是今日有些劳累的,那姐姐去旁边歇息片刻,吃些糕点果食,”清雁也略略告辞。
“嗯,去吧。”清挽转身,瞧见那御景亭内,那美娇娘一旁有人剥着果子,一旁有人守着点香驱赶虫蚁,那衣衫料子更是珍贵极品的,好不端庄气派呢!
“瞧瞧你那姐姐,若你当初再狠些,今日哪里还有她光鲜亮丽的份儿呢,啧啧啧,可真是可惜。”凌玥不知何时,踱步到清挽身旁,听着阴森森的嗓音,如同鬼魅一般的,好似同当初变了一个人似的,听得清挽瘆得慌。
清挽侧身子,才看着她的脸,不知因为气色还是什么缘故,搽着厚厚的粉,连唇上的朱红也是十分显眼,如同血盆大口一般,眉角的光晕很是深,让人不自主几分忘却她原本的容貌,很是模糊了。其实,凌玥郡主,五官也是极好的……
凌玥方才也是在另一旁远远瞧着瞧那清歌便是与她阿姐一番的狐媚子模样。
“原是凌玥郡主,郡主这是的甚么话,清挽倒是有些听不懂了。”敬清挽心下一决,当初可不是件光彩事儿,早便想要掩埋在黄土里,哪晓得她又拿出来提?心头有些泠然,这凌玥郡主可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哦?听不懂了,呵呵呵,本郡主瞧着你这般紧张兮兮,唯唯诺诺的样儿,可真是爽快的很,让本姑娘又想起广寒寺那日……。”凌玥瞧着敬清挽,一派的规矩怯懦,倒和当初那副比她还要毒辣些的狠心肠,更胜几分,如今又在这儿装傻充愣的,可也不简单。
“郡主娘娘,别来无恙。”敬清挽一双眸子盯着她,很是坚决果断的打断了凌玥接下来的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