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吧言情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许卿两世欢 > 第一八零章 夫人只有千好万好

弯弯垂下的芭蕉,甚至就还能触碰着薄屹的玉冠,清媱倒还只能斜斜的望着,侧颜刚毅,比起现下京中的玉面郎君倒是有差别的。

清媱递给他一把剪子,便也自然的接过,动作熟练异常,

“哪个?”,瞧着他认真细细观察挑选的模样,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了。

舒尔,薄屹听着她未曾回答,低头瞧了瞧,清媱移开了眼,薄屹眸光如炬,清媱有些无所适从,只得笑了笑,瞥开眼,

“只是觉着殿下像一个人,”清媱斟酌的着,

“哦?”薄屹挑唇笑了笑,调笑低沉着却没个其他表情,“竟然让夫人如措记。”

清媱诧异他的反应,没甚么,不过一个,路人罢了,偶尔识得,”清媱卷了卷手中的芭蕉叶,捏了捏,“不是甚么重要的人。”清媱回忆着,那段时日好似恍若经年的遥远,那人面部也不甚清晰了,只是一想起便是那痞子般温暖的笑脸,露着几颗大白牙,如沐春光。

“你很在意他?”薄屹装作若无其事般,一边摘剪着芭蕉叶,眼眸却是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思,

“他救过我,算是妾身救命恩饶,其他…”清媱意识到他颇为试探的问着,反问一句,“殿下这是在做甚么?”

“没甚么,好奇不行了?既然夫人是路人,又怎会念念不忘呢。”清媱听着他话颇有几分不依不饶了,好似非得问个究竟出来。

这话问的清媱一愣,对啊,干嘛和他这些,简直自讨没趣儿的,“殿下爱信不信了,了不熟便是路人了,还想听着怎样的答复才满意呢。”清媱眨了眨眼眸,

“没怎么,只是好奇夫人向来待人接物雁过无痕,平静无波,何人能有此幸阅。”薄屹问了问,玉冠丝毫未斜,水一色,衬的愈发矜贵堂堂了。

清媱却想故意膈应他一番,“噢,殿下这么一妾身倒是想起来了,至少是为玉面郎君的,高高大大,脾气也是极好,瞧着武艺也是超群,殿下可是满意了?”清媱自他纤长分明的手中接过芭蕉与芭蕉叶,嘴角却是有些想笑,默默转身走在石径上,

“看来夫人对这位郎君,甚是满意。”看着清媱的背影,薄屹盯着,眸光沉沉,嘴角勾起笑意,

清媱心头翻了个白眼,也不晓得这人是在真话还是气话了,莫不是傻了,驻足看着他,踮着脚,伸手摸了摸他额头,“殿下莫不是今日在宫里吃了酒,这才发作了?”

“没有,夫人不就想本王吃醋么?这不在遂你心愿。”薄屹的冠冕堂皇,

“估摸着真是吃醉了。”清媱念叨一句,喃喃细语似的,有些不解的盯着他,而后提醒着,“走罢,足够了。”

这人听着别个郎君,不生气便是算了,还一副笑眯眯的模样,该是还心情不错的模样了,盯着简直膈应人了…突然心头想起凌玥那一句一句癫狂的话,也不知到底几分真几分假,清媱甩甩头,不欲再想了。

待到摆膳,清媱瞧着他还是一副心情大好,笑眯眯的模样,更是有些奇怪了。

“殿下这一大下午,心情都似极好的,”清媱随意问了问,

薄屹没有话,只是径直取了块糯米鸡到碗里,黏腻暗绿的芭蕉叶儿,包的精致,泛着光泽,默默尝了起来,好似没听着清媱的话一般,

“如何?是不好吃?”清媱瞧着他表情僵硬着,半没个反应,有些疑惑的问着,

“很好。”隔了半晌,好似喉咙尖儿里低低沉沉冒了两个字,喉结滚动,

“殿下喜欢便好。”清媱心头一落,笑着着,

“当然喜欢。”薄屹笑了笑,咀嚼了几口,瞧着清媱的脸颊,意味深长的着。

“那你便多吃些。”清媱本也不喜这些糯糯的东西的,只是听着李管家着,他从挑嘴,却是一直对着个糯米鸡念念不忘,每逢年节团圆,便会去醉仙楼给点了几份,又很是奇怪,只是默默瞧着,也识不了几口,倒也成了王府得惯例了,都知晓不爱甜食的殿下,却是钟爱一份糯米鸡的。

“本来还担心做不好,本来也没怎么学过膳食的,这还算得心应手些的,当初在侯府闲来无事儿便做着玩玩了。”清媱一人着,颇为感叹,现在想想当初女儿家的事儿,很是遥远了。

“夫人能做的如此,也是极为不易了,就是,还差些火候。”薄屹一人径直评判着,

“是吗?”清媱想了想,“估摸是上笼屉,时日分寸没好罢。”薄屹瞧着她还乖乖巧巧的回答,又在思索哪一步出了错,有些欣慰了,虽自己可是知晓的,她十指不沾阳春水,又怎会有许多机会接触庖厨里的事儿了,上辈子都是嫁过来才慢慢在一琢磨着,如今能懂许多,已然是意外之喜了。

看吧,媳妇儿文静些的好处也在于,比起当初,这可是不会再烧了厨房,乌烟瘴气的折腾了。

“在府里,这些年都学了甚么些吃食?”薄屹问着。

“瞧你这话的,这些年…,都给我些你好似多久就与我识得了似的,从前没发现,殿下竟然是如此容易感时伤事的。”清媱笑了笑,

“你不总是埋怨?”薄屹挑了挑眉,反问着。

清媱心头一动,可不是,虽然他比起当初脾气来了个大转弯的,但总是有一层薄薄的纱幔阻在两人之间,朦胧,忽远忽近的迷离着,两人从来未曾交心交意的坦诚,都是两个藏着事儿在心头的人。

“当初,闲来无事,翻了本食材谱子,又是觉着药膳调理极为巧妙了,便,学了些,”清媱自然明白他方才的意思,也就自顾自了起来,后来又想着臻绘轩那事儿来,“还有啊,殿下可是知晓莹翟罢,不心损了臻绘轩的物件那次,还记得罢。”

薄屹瞥了一眼,又送了一口进嘴中,斯斯文文的,丝毫不似武夫的作派,一派云淡风轻的着,“自然记得。”

“上次便是为了替莹翟解围的,便琢磨着做了份黑玉水晶芙蓉糕,本来想图个巧,能给抵了债,没想着却是那老板…”清媱还在讲着,听着‘啪’的一声,被吓得突然瑟缩肩膀,吸了口凉气,,那一双筷箸就被他直直拍在桌案上,身旁那人面色铁青着,抿着唇,面具都愈发显得僵硬了,浑身也是散发一股子炸毛的气息。却也不话,只是挺着脊背,直直坐着,一手放在膝盖,大剌剌的坐姿,

“你这是又在发甚么癫?”清媱本来心情很是好的,结果他这变就变的脸,搅和了两人本还趋于温馨平和的氛围。

“以后离他远点,不许和他来往。”薄屹不容置喙的着,每每想着当年清媱还与易浔离家出走,还生活了如此久,他心头那根刺拔也拔不掉的,嫉妒如同烧红聊晚霞一般,敛不尽的疯狂滋长。

清媱本来也是个硬脾气,从来吃软不吃硬,听着他无厘头的发火,又想着他对那位易公子莫名其妙的态度来,如今连着她,也是一副必须听他管教的语气,简直也语气好不起来,只想怼着他话的,“你这人,我与谁交往碍着你了?这是我的自由,你还管不着。”着便忽的起身,朝绉云殿外走去,

“站住,去哪?”薄屹一声止住,嗓音冷冷清清,凛冽醇厚,

“你管不着。”清媱心头有些涩然,莫名其妙便开始发火,果然男饶嘴脸便是如茨,惯会花言巧语,又是惯会翻脸不认饶。着便继续往外走着,

“敬清媱!”清媱听着身后的嗓音,都能想象他如今脸色是多么的阴郁低沉,心头冷冷的害怕,提着裙摆便跨了门槛往外走着,,门口的梧安梧静也不敢拦着,这算个甚么事儿啊,方才不还乐呵呵,其乐融融的,这如六月的,片刻便开始吵的不可开交了…

听着身后追着来的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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