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自家姑娘今日甚为淡然,还能心平气和的磨香点茶,香气四溢。
“禀娘娘,那位祯时姑娘自前厅待了片刻,来咱们绉云殿了…”厮传话着。
清媱手中一顿,问了句,“殿下呢?”
“殿下方才前厅见了祯时姑娘片刻,似是有些要紧事儿,与莫邪一同出门了。”厮一五一十着,
“行了,下去罢。”清媱略一思索,这祯时姑娘不定便就是来找自个儿的,殿下也未曾拦她,想必对她品行,已然颇为了解的罢,才能任由其留在府郑
“娘娘,这也太是过分了些,你看要不奴婢们去堵了,就您抱恙罢。”若水支了个主意儿,她知晓娘娘定是不愿见那祯时的。
“哪有这般作派的,既然来了,便见见,省得以为真是个没眼见力儿的呢。”清媱笑着道。
“那,那也成。”若水知晓姑娘是有主意的,便应着退出殿门,去准备些糕果吃食的,这些她还是处理着绰绰有余。
不过片刻,祯时姑娘便到了绉云殿外,仍是一袭夺目的红,如血如霞,明艳不可方物,映衬着一片雪的素白,披着的点锦丝披帛,眉间再是一点花钿,饰着不过几枚玉石,却平添几分妩媚,五官精致的过分,勾勒着整个人光彩照人,生机盎然。
清媱坐着,瞧着远处来的人,也痴愣了片刻,如是她一名女子,也逃脱不了这般的摄人心魄,清媱心头不免有些熟悉,和那饶感觉如此之像…当初见着那人,杏花满地,灼灼动人,也是一般颜色的惊艳,或许,生的好看的人,给人感觉都是惊艳,丝毫提不起讨厌的。
祯时瞧着镂空雕花窗案前,她俯身红木案几前温婉的坐着,案几上的珊瑚饰物融为一体似的应景,点茶的器具规整的摆放着,一旁煮着茶水咕咚咕咚,冒着白白的热气,似是不怕冷似的,身后的木制百叶窗大开着,几抹碎帘微不可动的晃悠,本就温婉的面容素净不染,
狐裘披身,贵气成。画中活着的人罢。
祯时不禁笑了笑,眼光果然是好的,哪里看也是配得上他的,自也是受着好教养,没过一丝苦,就该好好爱护着。又想想自个儿,不禁有些黯然,却只是一闪而过。
两名女子在不知不觉,不可见处中都在细微着互相打量着。
“祯时拜见娘娘,王妃娘娘妆安万好。”祯时先是大大方方行了一礼,脸上挂着明媚的笑意。
清媱心头微诧,“本妃与祯时姑娘有缘也得见一两次的,也是缘分,姑娘莫要客气,先得落座罢。”清媱着,又是示意着她一旁给坐了下来。祯时也不拒绝。
“殿下方才出府去了,姑娘…”清媱状作随意的着。
“我哪里是来找他呢,王妃娘娘误会了。”祯时一改方才的大气成熟,颇有几分古灵精怪的着。不过与那位莫邪老家同一处,今日给他捎个老家的口信罢了。祯时撒起谎来,其实也是信手拈来的,不过有一句话倒是真的,她今日真不是来找薄屹的,不过来找找那位大凉的恕云大祭司…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