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我的错,行了罢。”敬扬难得的好脾气,提起这事儿来便也些许烦躁火大。
“你这是还不耐烦了?当初到底谁同意的?我当初死活是,咱们临安侯府,既然有么个地位荣膺在这儿了,日子顺顺遂遂,平平安安不好?硬要江湖泥水里儿去滚一遭?”敬林氏起陈年旧事便是来气。
“我这儿,哪里是嫌烦呢。”敬扬想了想,当时怎的就鬼迷心窍,虚荣了几分。
“总归是我们做父母的,对不起媱媱,今后她若是怨我们,也是该担的。”敬林氏心里难受的紧,没想着因为清媱十岁那事儿,会给她平白惹来祸端。
不过,敬林氏自被娇养着,却是从来没有听二老提及,这种蛊还会折损寿命这事儿,只是知晓,这种蛊啊,是个极为漫长痛苦的事情,不过若是待熬过了,那也就好了。
“歌姐儿身子弱……到底当初,是我们心头不公道了些。”敬扬也承认,当初也有私心的,歌姐儿身子弱,大病灾不断,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为了河敬氏和喀什林家两个家族,确实媱媱是最好的选择。何况,他是长子,年少便也是知晓的,河敬家的女子,大多夭寿,那种与不种蛊,能影响大到哪儿去呢?就算是再心有不甘,多年磋磨也都只能受着了。
敬林氏想了想,有些沉默,撑着几案便要起身,“不行,穆之不在京城,她只能仰仗我们娘家的,你不管便罢了,这事儿我得去找老祖宗,”
敬扬朝一旁的春蓉呶呶眼色儿,春蓉也是一脸担忧,自跟着夫人,经历的事儿,哪里会得少啊。
春蓉即刻劝道:“夫人,隆冬腊月的吸了冷气儿,当心伤了身子。”
一抹粉嫩的倩影跨进了大堂:语气颇有些风风火火的意味“母亲,我陪你去找祖母!她向来疼我们的。”
清歌一段时日下来,性子也更为火爆了些,更何况向来宠爱阿姊的爹爹,这次居然坐视不理!
“歌姐儿,这事儿你莫管,你还,如今这些倒是不用你管。”敬林氏摆摆手,示意清歌莫要再。
“你们方才我和阿姊,我都听见了,,甚么公道不公道的?你们到底儿瞒着阿姊什么?”清歌心头为阿姊有些委屈不平,却也有些慌乱无措,到底什么事儿,让阿姊为自己受了委屈,如今倒是怯然面对她……
两人有些错愕,到底是不能当丫头看待了。
敬扬叹了叹气,早知道今日便是拗不过,“去吧,我与狱司那位有些交情,之前给打过招呼,你们径直去瞧瞧媱媱,看需要添置些甚么罢。”
清歌有些欣喜,虽然之前楚先生与她分论过,这次,阿姊应当是不会有甚么嫌疑,能平安无事出来的。但能去瞧瞧,总归是好的。
“母亲,你便莫要去罢,我和兄长去就行,你好好顾着自个儿。”清歌扶着敬林氏出了门,心翼翼的着。
“我不去,怎么放心的下,总归让我瞧瞧媱媱,也是好的。”到这儿,敬林氏眼眶又如同进了沙子似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