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媱心头冒起一丝感觉,她好似,从今日才开始一点一滴的了解他,又慢慢的揭开他的伪装面具。
“我能信任你吗?”清媱故意嗔怪的道,眼眸忽闪。
眼眸如黑曜石一般,深邃无波,“我是你的夫君。”
清媱心里一软,如同蜜渍化开,
看着他难得的正经,“那我,以后会信任他们,如你。”清媱这才忍不住笑了起来。
相视一笑,无言而顾。
冬日暖阳,少了几分能去赛马斗酒的乐趣,整个京城贵族都好似少了几分生气。路上行人匆匆,走卒贩也吆喝的懒散。
终于,几日下来,清媱也知晓流光那事儿了。
若水心疼的紧,清媱却是沉默了,“让她,先好好医治吧,可别留了疤。”
“娘娘,您是怎么了?”若水很明显瞧着娘娘周遭的气息都凝固了几分。
“若水啊,你和流光,跟了我多少年啦。”清媱问着,话语不见起伏。
“啊,奴婢想想。奴婢刚服侍您时,才恰恰五岁吧,流光同我一道入府,如今,当是有十年了。”若水想想也是有些感叹。
怎么就,已然十年了呢。
“那你觉着,十年,临安侯府的礼节规矩,教习得如何啊。”清媱仍是低着头,有些分辨不清。
“夫人从前宽宏仁慈,常常是惩大诫,雷声大雨点子,对咱们,真是没得话的。”若水的诚恳。
“难怪,如今想想,倒是母亲和我,做错了。”清媱一字一句,令若水有些慌乱。
“待流光休养好些了,便让她择了去处罢,瞧她自己意愿是想嫁了还是留在府里罢。”清媱继续着。
“娘娘!您怎么突然如此想,流光她,定然是不会离开您的。”若水心头吓了一跳,怎么突然,娘娘会有如此想法。
“这么久以来,流光性子跳脱,多少次做事儿不尽人意,便也都了了。可是,愈发的不知轻重,没得半分警惕,今后再下去,怕是会自个儿也陷进去。”清媱对若水出缘由。
若水一愣,这倒也是真的,流光自进了王府,也闯了不少祸,嘴巴总是不饶饶很,很是容易便让人捏了把柄。
“是,流光是常常闯祸,做事儿没个分寸,可这么多年…但是娘娘,你能不能再给她机会……奴婢相信,她对娘娘的心是实打实的。”若水不住为流光话。
“我如今,不是在侯府那般做姑娘时,心里装不下许多,只能瞧瞧时心衣衫布绿,每每吃食,再与姊妹谈论笑几分,若水,你可能明白?”清媱情绪有些低落。
自己硬心肠也好,无情也罢,总归思量的会多一些了。
“娘娘,奴婢明白的,这,你也是为她好,她性子急躁,做不得事,不弄巧成拙还好,就怕最后搭上性命……”若水听自家娘娘一,大抵是明白了。经历前段时间的事情,如今的赫王府,风声鹤唳并不为过。
“嗯,你明白就好。你将我匣子里的膏药给流光拿去罢,让她好好养,莫要想许多,大夫医术可靠,定是能让她分毫不差的。”本是事情交代完该松口气才是,清媱倒是情绪并不怎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