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吧言情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许卿两世欢 > 第二四六章 这该死的温柔

清媱见着薄屹丝毫不为所动,仍是面无表情的坐着,实在有些倒簌簌面子的。伸手微不可见在他腰迹戳了戳。“你觉得呢。”还是得征求他的意见的。

薄屹最终败下来,颇为深意的瞧着清媱,鼻翼里冷不丁冒出个:“嗯。”又对引簌点零头。

引簌简直受宠若惊,爷的,居然沾了媱媱的光,让这赫王殿下给自个儿打招呼了……这脾气没想象的差呀,瞧着点点头,这应当便是默认同意自个儿能和媱媱耍去了罢。

清媱瞧着他一脸阴郁不佳,转头朝簌簌笑了笑,语调仍是一如既往的好听,“不打紧,他向来便这样儿,你莫往心里去,对了,方才问你,白姨母和伯爷同意么?”

听着这一句话,薄屹忍不住瞥了清媱一眼,还不满意么,怎么就一句“向来这样”……瞧她聊的还异常欢快,

头疼,这个女人……

“不会!”引簌义正言辞,

“我爹娘就正不想我一呆在府里呢……一叨叨叨个不停,让我做绣工什么的,你是省得的,无聊都要死了。”簌簌不住的倒苦水儿。

引允霁在马车外,便听着自家妹妹胡吹乱编。

不一会儿,簌簌还是得有点儿眼见力,跳下马车,又一脸卖乖:“哥呀,陪我一起去呗!”挤眉弄眼的,

引允霁挑眉:“想让我当你挡箭牌?”

引簌笑弯了腰,“鹅鹅鹅,别这么直白嘛……”引允霁黑脸瞧着面前自个儿妹妹的毫不矜持。

“这般到了娘家,今后有得你哭。”引允霁恻恻着。

“走走走,废话不多,赶时间呢。”引簌拖着自家兄长上了马车。引簌心头腹诽叫嚣着:去娘家_,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

一场噼里啪啦,得,敲定了。

于是随行便又多了一辆马车随着,一道往京城外,赫王府在上里的庄子。

一路行过,本以为不过一次象,哪晓得几日里,如同流水侵蚀,潜移默化便传透了皇城大街巷。一时,人心惶惶,猜测纷纷。

茶馆酒楼的书先生便也又多了一条谈资来。

“听闻,这荧惑守心,乃是有奸佞当道祸国,迷惑主君,上降下的警示!”

“非也非也,这荧惑滞留不去,徒留心星之处,这是表示庙堂之上有人鸠占鹊巢呢……”

“啊,都是做大官大臣的人,还有人如此拎不清?”又有人附和。

“那庙堂之上只有朝臣么?”有人压低声线着。

“咦……”

“这话你也敢乱……”

“这个破落户,书不议政的规矩都不晓得……”

一群人指指点点,摇头晃脑的散开了去。

谁敢再听下去,若是有人举报上谏,他们都得赔了命儿的。

“你啊,没想着,这三人成虎,传的如此之快。”清媱自然听得见马车外的吆喝声,皱了皱眉。

不过一两日啊,按理这钦监的事儿,关乎国本,是没人敢放话出来的。

可是,若不是有心人造谣,那又怎么会如此严重。

清媱是真真切切提家担忧的。出嫁开始,父母的教诲丝毫不敢忘记,忠君爱国,父慈子孝,夫唱妇随……这这忠君在头位。

话了半晌,却没得回应,清媱便也瞧了瞧身旁的薄屹。反应过来,这人

薄唇紧抿,线条冷硬。

“你怎么瞧着不高兴呢!”清媱侧首瞧了瞧他。清媱以为他是在为这“荧惑守心”的象烦忧,毕竟有关皇室体面,毕竟,有关他同胞的兄长。

清媱伸手覆上他纤长分明的手,挂着个自以为温柔的笑,以此宽慰。

薄屹颔首瞧见她方才一副满脸无辜的模样,一双晶亮的眸子如黑葡萄似的,朱唇不点,却如同春日里水润的红樱桃,只想采撷。

一手揽在脑后往身前贴紧,猛的覆在那凉意薄薄的唇,不过片刻,清媱只能被迫仰起,反复厮磨挑逗,清媱还未反应过来,直到她气息不匀,喘不过气儿这才罢休。最后,还不枉在那嘴角一咬,撕破零皮,沁出隐隐血迹才罢休。

“你这是又发什么癫。”清媱微恼,发髻有些散乱嘴唇还成了这般样子,,这一会儿如何见人。想着生气的便不想理他

薄屹兀自着,“总算舒服了。”

一手揽抱起她,放在腿间,清媱便突然悬空无依了起来,一双巧的足晃晃悠悠,而薄屹如同哄着个娃娃似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哄着,“就这样。”

……

……

清媱实在对他突如其来,热情四溢!简直太满了些!不过马车晃悠的厉害,他的胸膛宽大温暖,带着特有的男性气息令人心安,

那宽大的狐裘包裹着,清媱忍不住蹭了蹭,不一会儿便头晕脑胀,双颊绯红,马车外大雪纷扬覆盖,而马车内暖意如春,清媱靠着他胸膛不知所以的睡了过去。

完了,自个儿这算是又栽了。梦里逢他又逢他。清媱梦见,就好似他是猎人,自个儿是那山间的猎物,一步一步掉进他温柔缱绻的陷阱。

八百亩良田,冬日里盖了一层雪被,两道的松针剔透晶莹,在暖阳下泛着柔和的光晕。

上里,恍惚如同逃离尘嚣的桃源,隔绝风尘仆仆,千里迢迢的人心,心醉神迷,安然恬静。

“殿下,娘娘到了。”若水在外边儿轻唤,马车停了片刻,里边儿没动静,若水却也不敢擅自掀了帘子。

簌簌下了马车,双眼放光,那山上鲜艳艳一片在这一片素白里边儿着实诱人!

好姐妹得一起分享!

于是乎!

兴高采烈的也往清媱马车跑来,“媱媱,媱媱,你瞧那山上……”

蓦的马车帘幕被掀了一道角儿打开,对上那冷淡的,又带着几分警示意味的眼眸。

引簌及时打住,一句话咽进喉咙。

又目瞪口呆的瞧着,原来怀里还抱了个人,径直一步一步,稳稳当当走下马车。如同呵护着珍宝,还下意识将她眼睑上方的光影遮住。

引簌觉着自个儿幼纯洁的心灵,一瞬间土崩瓦解。

这赫王啊,

这冰冷的赫王啊,

这,这该死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