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某些时候也单薄的厉害,薄屹向来见着她不安,心头不自知便会乱了分寸,
微微揽着她入怀里,“阿媱,想想过去,还有以后,我们都才刚刚开始。”
一言一句他都是在为她考虑,清媱顿了顿,语气不再紧绷,只是一字一句重复,“你告诉我好不好,到底是谁,得让那些人付出代价,我不是需要你锁在深闺娇养不问世事……”
想到这么久自己处在的昏暗不明的状态,清媱实在想要摆脱。
她的迫切,终归让他丢盔弃甲。
“孟常事。”薄屹答到。
“孟常事,是他么?当初佛光寺,怪不得他夫人想法设法……”置她于死地。清媱微微哂笑一声。
“他与雍亲王府有干系罢。”清媱顿了顿,当初染衣并未明,但是,她向监察御司招认不讳,当初在佛光寺确实有她参与,不过,却并不是她偷拿的舍利子。
她在佛光寺蹲守多日,自以为会完美无缺的完成。结果,事情前夕,凌玥固执的替了她去,主子有命,她们不过区区随从自然得应。
本来万无一失的事情,却在凌玥手里搞砸,因为,她在寺门口恰巧还撞上了若水。
“嗯,孟常事曾经是雍亲王府的爪牙,并不奇怪。”薄屹回答。
“可是,如今却形式大不一样了,雍亲王府覆灭,这孟常事不傻,怎么不会另寻出路,还巴巴的让我们当做眼中钉肉中刺。穆之,你还想要诓我么?”清媱眸光清明如水,直直映入他眼底。
薄屹无奈的笑了笑,将她散乱的发梢抚顺在耳后,“果真瞒不了你。”
继而道:“王昭仪有喜了。”
清媱的记忆里,入宫啊,自从姑母离去,她有许久未曾踏足那儿,颇为模糊,“王昭仪……”努力回忆起,是些许并不友善的回忆。
“当初在玉坤宫,她便与姑母并不盯对,她与凌玥交好,每每去宫里,与我在宫里也是相看两厌。”
清媱颇为絮絮叨叨的,回忆起许多的事儿来,许多话却也只是两人心头有数,你瞧瞧这世道多怪呀,不过一个后妃怀孕,却能前朝后庭牵扯一大团…那位置,便如此有意思啊。
“阿媱,这以后,你会发现许多事,并非如你见,眼睛,也是会骗饶。”薄屹一顿,“或许,至亲之人,也会成为你的猝不及防。”
清媱想到了祯时,既然她与薄屹一母同胞,那,为何又是如今的处境?
当然,期间种种,清媱并未听出其中深意,在她心里,从未想过,永远也未曾想过,会有亲人会背叛欺骗自己。
“那若有一,你会骗我吗?”清媱浅浅淡淡的问着。
“不会。”薄屹想要告诉她,在这世间,她可以永远信任他。
“嗯。那件事,年前解决了罢,元节,我想与你安安心心得过。”清媱搂着他的脖子,俯身蹭在他胸膛,还有微干的泪渍。
许多的遭遇,或许并没有精疲力竭后的撕心裂肺,只是会让人一步步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