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资质好的那几个,也能体会到自己的进步,只是因为底子好一些,成长的速度没有那么明显。
只是一篇口诀,林宣就彻底地树立了自己神秘的地位。
出去谁信?
哪怕是别的开窍境强者,都没法做到。
林宣如今的感知能力已经可以轻易地覆盖方圆几里的地界,军营中的一切自然逃不过林宣的感知。
如今他明显地感到陈子午的军营中多了一个陌生人,这个人丝毫没有行气路线,气息也浑浊不堪,应该是个没修炼的人,甚至连体质健魄的普通人都不如。
伏波军不是不让普通人进吗?这人是谁?
林宣心有疑惑。
“陈将军,咱家这次来,不仅是代表陛下看你们伏波军,犒赏将士,更是来考察那个林宣。毕竟你日前上陈陛下的那件事,可不是事。”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
“王公公,您是陛下特使,照理,我不应该干涉您的考察。可是这个林总教头不是一般人,他的修为已臻化境,区区一篇口诀就能改造饶资质,我觉得您最好不要做一些不必要的动作,若是惹了他,在下此前所做的一切,都付之东流了啊。”陈东柳言辞恳牵
林宣一听,心中有些感触,对陈子午的观感又好了几分。
他能感觉得到,陈子午内心深处并不是太喜欢自己。
毕竟他身为一个将军,对军中出现一个这样不服从命令的人,能不明面上表现出来就很让他刮目相看了。
他为了大局,能够让一个性子散淡的人在自己眼前晃悠,更是了不得了。
“对啊,王公公,将军的是,这个林总教头的确是个奇人……”陈疾也是出言劝道。
“闭嘴!杂家与陈将军话,你一个的教头也敢插嘴?我提醒二位一句,伏波军可不是一般的军卒,军中百人长以上的任命均要通过枢密院,换句话,这个林宣,现在可还不是真正的总教头呢!”那个尖细的声音又道。
“再了,身为军中的教头,居然不常在军中,这样的练兵之法,闻所未闻。这就罢了,昨日杂家登门拜访,他居然未得上令,就敢去异地?单凭这一条,杂家就能治他一个藐视军法、律己不严之罪。”
正在这时,一个急匆匆地脚步响起,却是一个士卒见到林宣已经进了军营,向陈子午禀报去了。
毕竟这两,军营来了特使的事情,是大家都知道的。
大家也知道,这个特使是个阉人,在挑刺儿。
明明大家都在玩命的训练,这个阉人却是左一句力道不够,右一句速度不佳。
明明大家在林总教头口诀的帮助下,修炼速度明显提升,这个阉货却硬是林宣的口诀狗屁不通。
若不是这老阉货代表着陛下,都不知道被军卒们捅了多少刀了。
陈子午得知林宣来了,冲着那个太监拱了拱手,脸上满是恳求的颜色:“还请王公公为了大局,不要冲动!”
那个公公却是一脸的无所谓。
林宣却是毫不在意,来到陈子午的军帐之中,林宣很是平常地道:“陈将军,十分对不起啊,我这没经过你的同意,就去了外地,这不,我这向你请罪领罚来了。”
陈子午一脸的尴尬,这明显是林宣知道了这个王公公的话,来要法来了。
王公公一见来人,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顿时心中就有几分轻视,许多大户人家这个岁数的少爷,连饭都还要别人喂呢,他能有什么本事?
听到林宣的辞,王公公还以为林宣真的是来请罪的,当下淡淡地道:“年轻人,知错就改,是好事,既然如此,按照军法你自领二十军棍,下不为例!”
这话一出,陈子午和陈疾都傻了。
这老太监是敌国派来玩咱们的吧?
王城是当今乾元皇帝还是皇子的时候就伺候在其身边的老人,可以很得乾元皇帝的信任,能放心交给他办的事儿很多。
这次,负责今年诸国大比的伏波将军陈子午突然上表,找到了一个绝世奇才,绝对能在诸国大比中夺魁。
乾元皇帝初闻这个讯息,很是兴奋。
对于陈子午,皇帝很是了解,是沉稳持重、不会妄言的人,当下就要同意。
可是枢密院的那伙人却兹事体大,尤其是事关乾元脸面,乾元已经输了几年了,今年再输没啥关系。
可是让人知道乾元因为选了个不靠谱的总教头而败北,旁人就会以为整个乾元国识人不明,那就真的是脸上无光了。
因此在枢密院的建议下,皇帝特派了贴身太监王城来伏波军查验,看林宣是否真的如陈子午的那般。
本以为这是个美差,可以捞上几笔,没想到这个林宣不在军营孝敬也就罢了,自己屈尊纡贵地上门,他竟然跑去了异地。
这是什么?往了,这是未请示而擅离,往大了,那就是藐视朝廷,这样的人,不给他点颜色,看来是不会老实的。
只是,他所谓的立威,在陈子午和陈疾的耳中无异于捋虎须。
不管是当日与林宣交手,还是林宣初到伏波的示威,都深深地震撼到了陈疾。
跟绝大多数的士卒一样,他已经将林宣当成了可以托付生死的袍泽,而且,是那种可以临阵托付的。
开窍境的强者,愿意在军中的,除了常年与南方蛮族交战的分岭将军万兜鍪,乾元国就没有人了。
如今好容易忽悠来一个,这个老阉货竟然要把人家赶走?
“王公公,三思啊,林总教头可是开窍境的强者。便是陛下亲至,也要礼遇三分,你不能如此啊。”陈子午急忙站到林宣面前,对着王城解释道。
“开窍?”王城听到这两个字,忽然吓了一跳。
身为皇城里面的人,就是瞎子聋子,也知道这两字代表着什么。
若真的自己不心的得罪了开窍强者,恐怕自己身后的那位陛下会第一个拿自己的脑袋向人家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