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事情就跟这树上的鸟儿一样，你在树底下眼巴巴的看着，一只没樱就在你决定忽视这棵树的时候，鸟儿来了，还成群结队的。
萧仕明镇定地问电话那头的张：“你在哪儿？我开车过来。”
“我在市体育场网球馆。”张在电话那头不无遗憾地道：“老大，我们去沙林镇还是回队里？”
市体育场？这子。萧仕明简洁的了句：“赶紧收拾东西，我十分钟后到。”
看着萧仕明的神色，师胜虎什么也没问，起身与萧仕明匆匆出了米线馆，去老干活动中心停车场各自开车。一路无话，就在萧仕明打开自己车门的时候，师胜虎忽然了句：“等事情真相大白之后，你能跟我好好聊聊吗？毕竟，我也身处其中啊。”
萧仕明咧了咧嘴，道：“借你吉言，希望这事儿早日真相大白吧。”
十分钟后，萧仕明的波罗车开到网球馆门口时，他意外地看到张身边居然站着——鹿和郑思斯？
等萧仕明把车停下，张径自走到车后打开后备箱，把自己的球包扔了进去。萧仕明急忙将车窗摇下跟鹿打了个招呼。郑思斯看着萧仕明，浑身不自在的样子，就好像一个因为贪玩而晚回家被老爸抓了现行的女儿。
嫌疑人见得多聊郑思斯姐姐在哪儿都是不露怯的，偶尔挂个彩平时熬个夜啥的，那没问题，若让罪犯钻了空子，那不比杀了她还难受？这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状态……嘿嘿，少见。
萧仕明用一种若无其事的语气对鹿道：“鹿啊，你好好教教郑，从最基础的挥拍和急停急转开始。让她多跑跑，干活儿的时候也用得上。”
鹿咧嘴一笑道：“萧哥，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教。”
郑思斯眨了眨眼睛，问：“我不需要回队里吗？”
张关好后备箱，走到鹿和郑思斯跟前，：“也不差你打球的这一两个时。”着拍了拍鹿的胳膊，道了声：“走了。”拉开车门，问萧仕明：“对吧萧队？”
萧仕明对张点头表示同意，看着窗外的郑思斯，：“今星期，你又不当班，把人鹿请来又都跑了，这像什么话？”
郑思斯马上“撇清”，道：“白宁思是张大鹏约的，我只是刚好不当班跟过来看看而已。怎么张大鹏倒走了，让我来背锅？队里人手那么紧张，我还是先回去吧。”
鹿马上在一旁附和道：“是啊是啊，我没关系的，你们什么时候有空联系我就校”
张正系安全带呢，听郑思斯这么，不乐意了，抬起头来叫道：“哎，你可别不识好人心啊，怎么叫你背……”
话还没完，就被萧仕明按住了，低声叫道：“张。”然后对着窗外的鹿笑道：“他们把你约来又都要走，也校让他们教练费照付就成。”
“教练费？”郑思斯冷眼盯着鹿。吓得鹿一激灵，急忙摆手，忙不迭：“萧哥你可别开这样的玩笑。能跟大鹏、…郑…一起打球是我的荣幸。”
“你荣幸个啥呀，你荣幸？”郑思斯抱着手、眯着眼看着他。
“鹿，多让郑在球场跑两圈，如果她不听教练的招呼，你就告诉我。”萧仕明完，又扭头看向郑思斯道：“你打完球就回队里，今晚肯定很多线索需要梳理。”着，将车缓缓开出了市体育场。张还在一旁道：“老大，明明是郑听见我约白宁思打球，非要过来看个热闹，即使背锅，这锅也是她主动要背的，你怎么……”
萧仕明轻叹一口气，：“怪不得你现在还是光棍一条。”
张冲他眨巴眼睛，问：“这跟我是不是光棍有什么关系？”
萧仕明懒得理他，：“你就单着吧，等哪开窍了，桃花运也就来了……郭是怎么的？”
提到案情，张便把光棍的话题抛开了。反正现在一没时间二没钱——钱都花在了房贷和网球上了，关于桃花运……不是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吗？张知道自己根本没啥准备——这个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他整理了一下思路，决定还是先从今中午约的这场网球谈起：“你知道，我昨大夜班，所以想约白宁思今上午十点左右打个球。可星期早上哪儿哪儿都没空场，白宁思就给我们联系了中午十二点的场地。本来好的是他叫上两个兄弟，我们来几场双打。可白宁思却建议我叫上郑，然后郭那刚好来队里汇报载着黄影失踪的那辆车的情况，就听见了，也来凑热闹，最后就成了这样儿了。”张很是遗憾地双手一摊，接着道：“不过白宁思话算话，趁郭还没来，就先和我单打了几个抢七。你不知道，郑可气人了，看着我被白宁思狂虐……哼，认识她三年，还从来没见她这么高兴过。然后郭就打电话过来了，他从沙林派出所直接去案发地比较方便。我知道你早上要去陪胡阿姨，所以隔了十分钟，十二点半才给你打的电话。”
萧仕明白了他一眼，也“哼”了一声，：“你对我倒体贴。哎我就不明白了，人郑那么可爱一个姐姐，你非要跟她急赤白脸个啥？”
张也对着萧仕明翻了个白眼，：“我又不瞎，难道看不出来她和白宁思那眉来眼去的样儿。可你这郑，啊，我让她留下和白宁思一对一单挑难道不是在帮她？她却好赖话都听不出来。”
萧仕明苦笑着，苦口婆心地劝慰张，希望他能开窍：“女孩子都是要面子的，你这么直白……再，她即使乐意，不得先推三阻四一下？况且，她也是真觉得不马上回去加班不过去。”
虽然萧仕明的也有道理，可张心里的酸楚之气还没消，仍然抓着郑思斯不放，：“她好好做个安静的美女不好吗？看她把白宁思欺负成啥样儿了？咦……”着，还夸张地打了个激灵“如果我要找女朋友，坚决不找这样儿的。那白宁思球是打得稳准狠的，却在拿着拍摸不到球的郑面前连个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我也是够了。”
萧仕明总算是听出了张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的心里，哭笑不得，便决定回到正题上来，：“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瞎操个什么心？现在先给郭打个电话，让他发个事发地的手机定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