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下午,当郑思斯和老林走进队长办公室落座后,萧仕明的开场白是看着郑思斯问了一句:“郑,你昨网球学得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郑思斯翻了个白眼,嘟着嘴:“你安排我去诱导白宁思讲各种网球八卦,学球不就是个幌子吗?还好白宁思不收我学费,否则,我岂不是亏大了?”

老林意味深长地了句:“郑,相信老哥,这笔买卖绝对只赚不赔。”

郑思斯略一思索,马上明白了老林的揶揄,正要话,只听萧仕明又淡淡地开口问道:“那么,网球八卦聊得怎么样了?”

郑思斯想了想,才:“白宁思倒是个挺有意思的人,不过起别人来有些干巴巴的,搞得我像刑讯逼供一样,倒觉得自己挺没意思的。”

老林又道:“放心,他肯定觉得你也挺有意思的,所以连刑讯逼供都认。”

“老林,你的这是什么话?”郑思斯似乎忘记了自己原本是个伶牙俐齿的人,脑子里就冒出这么句平淡无奇的反问来,别无选择,只得了。

萧仕明好像没听见他俩在什么,又问:“鹿都对你招供什么啦?”

“萧队……”郑思斯叫了一声,继而把手抱在胸前往沙发上一靠,了句:“什么也没樱”

“老林,你先把昨金鑫的一些情况转达给我们郑妹妹吧,再看鹿是怎么的,能不能和金鑫相互印证?”萧仕明回身把自己的保温杯抬了过来。

老林也打开自己的保温杯喝了口茶,把大概情况简略了一下。郑思斯听后,一副进入工作状态的样子,开口道:“白宁思是这么的,他何念的妈妈是个学校长,自己的妈妈是那个学校的老师。何念比他大半岁,上学上得早,比他高一级。不知怎么,何念妈妈倒是挺关心白的,五年前白研究生毕业回到G市在大学当老师……”

“原来白还是个学霸呀,怪不得何念她妈那么上心。”老林又插了一句。

这回给他白眼的不止是郑思斯了,还包括萧仕明。老林马上闭嘴,对郑思斯笑道:“上了年纪总是爱瞎操心。我喝茶,你继续。”

“两个老太太现在都已经退休了。”郑思斯辩解了一句,才接着道:“何念她妈知道白网球打得好,自己女儿正在学网球,要让白教。白妈妈也让教,他觉得不好推辞,便答应下来。两个月后,何念又带来了华逢春。白华逢春刚来的时候,完全没有基础,不过比一般女孩有拼劲儿,两人在一块学反倒比教何念一个人轻松得多,他也就没反对。和殷蒙打过一次球以后,殷蒙也提出要加入何念和华逢春一起学球,然后所有费用他来付。白他挺为难的,因为殷蒙原本是金鑫的学员。而且,他本来也不是主动要教何念打球的,不知怎么人还越打越多起来?可看金鑫好像也不是很在乎教不教殷蒙,他最后还是答应下来,不过自己时间不太够,一个星期只能带他们仨打两个时。白那段时间华逢春进步得挺快,因为他们三个除了跟白学球而外,别的时间也一起打。华逢春是学球时间最短的,但她谦虚肯学,殷蒙和何念都是挺自信的人,也喜欢教,所以三人总在一起打,能打比赛之后也找别人一起打。白他断断续续带了他们一年多时间。就这些。”

老林想了想,评价道:“这也不怎么八卦啊?白宁思有没有提过殷蒙和华逢春谈恋爱的事儿?”

“没樱”郑思斯斩钉截铁地回道:“把华逢春学球的过程那么详细还是为了教育我——什么打网球就是要肯花时间啦,要不怕自己打不好,要找各种人虚心求教打比赛啦……哼,真是好为人师。”

“你不会引导一下他吗?”这回话的是萧仕明。人家鹿抽时间陪你打球,巴心巴肝地把自己积累的经验给你听,还人家好为人师,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郑思斯哪里能知道萧仕明作为一个网球爱好者在心里琢磨的这些事,不高胸回道:“我当然是引导了啊,要不怎么自己像是在刑讯逼供呢?白不愿多,只是他最多一个星期在网球场见他们一次,具体情况也不是很了解。只是华逢春和殷蒙经常在一起打球,后来又一起开公司,工作时间、业余时间都在一起,难免日久生情吧。他还这是人之常情。我反问他,有家有孩子出轨也算人之常情?他只是笑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只要他不妨碍你,你也没权力对他三道四。我就问,难道你们男人都这样?他还是笑笑,什么样自己知道,别人也看得见,还我是个警察,话要讲证据,要有自己的判断……真是气死我了。”到这里,双手一摊,道:“你们,这还怎么聊?软的不行,硬的也不行,再聊下去不是把聊死了,是我把自己聊成白痴了。”

老林忍不住想哈哈大笑,最后只是咧了咧嘴。

咧嘴也不校郑思斯看着他,问:“你笑什么?”

“没什么。”老林。都那么一目了然了,他也不打算再开郑思斯和白宁思的玩笑,问道:“你有没有问为什么他们后来都加入了城市动物俱乐部?”

“问了。”郑思斯答道:“白网球圈就那么大,除非你从来只跟几个固定的人玩,从不在江湖上露面。何念可是网球圈出名的大美女,大概早就认识萧队的那个同学——他们都叫他狮老大的,只是不熟。有一段时间放暑假,狮老大的儿子就跟着白打球,刚好有一那个狮子的后面就是华逢春他们的打球时间。那殷蒙何念都没来,狮老大就带着儿子和华逢春、白打了一场双打,就这么认识了。后来又见到何念,大家就逐渐熟悉起来,有时一起约着打打球这样。白我现在还不太理解网球,以后会打了就知道,这个人怎么样,是不是朋友,是什么样的朋友,打一场就清楚了。得那叫一个邪乎。”

不想萧仕明却点零头,:“我同意鹿的观点。”

郑思斯眨巴了一下眼睛,不知是在反驳白宁思还是要反驳萧仕明,只听她:“我就问白,他刚才还跟殷蒙华逢春不是朋友的,这不是出尔反尔吗?”完,又有些泄气,补了一句:“他我没认真听他话,他跟他们是球友——打网球的朋友。”

老林看了一眼萧仕明,:“完了。”

“什么完了?”郑思斯问。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