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仕明接着:“记得那次打球,我与B姐搭档,对手是A姐和另一个人。当时,A姐就表现出对B姐强烈的求胜欲望。在我的理解里,网球之所以被称之为贵族运动,除了它繁琐的比赛礼仪之外,它规则当中的‘对手信任制’也是要求你应该有起码的素质与风度的。哦,对手信任制就是你打到对方场地的球有没有入界,有没有犯规,也就是你得分还是他得分,由对手了算。在关键分数上,这样的判断就可以决定比赛胜负。就是如果赢了这一分你就能赢得比赛或者失了这一分就会输掉比赛的情况下,你呼报了对方失误、你得分,直接关系到比赛结果。由于是对手信任制,你的对手只能服从判罚。对于打网球的人来,由于各种原因导致自己看不清飞过来的球是否入界,而做出有利于自己的判罚,这有违网球精神。通俗点儿,这是在违反游戏规则,如果这么做了,以后还怎么愉快的玩耍?可是那,A姐恰恰就对B姐的发球就做出过这样有争议的判罚。因为我是第一次同他们一起打球,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到底怎样,只觉得场上场下的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我是不是废话多零儿?”到这里,萧仕明有些不太确定,抬头看着常冬屹。
常冬屹倒是听得津津有味,他一挥手,:“挺有意思啊,不通过细节,怎么分析动机?你你你接着。”
重要的事情被常冬屹重复了三遍,萧仕明便又接着道:“B姐对此好像很淡定,通过她的心态我能判断,即使丢了那一局,我们大概率还是会赢。一盘比赛要胜六局的嘛。”
“那你们最后赢了没有?”问这话的是郑思斯。
萧仕明摇着头,:“就在A姐做出这个有争议的判定之后,比赛被其他事情中断了。我通过这件事情只是想,B姐与C先生在球场上的情形其实也可以复制粘贴到与A姐的关系之郑A姐如果在网球场上一直这么玩儿,我想,是不可能有多少人愿意奉陪的。也许,她只是偶尔为之,更有可能是,她已经习惯了对B姐保持优越感,尤其是在我这个生人面前。加之当可能有些其他情绪,便做出了如此不顾规则、不冷静的举动来。你们不是有个词叫那啥——情绪管理吗?”
常冬屹笑道:“亏你还记得。”
怎能不记得呢?冬梅的话自己哪句都记得……萧仕明歪过头,假装没听见常冬屹什么,道:“我是这么想的。”
“好吧,”常冬屹放下手里的茶杯,:“我接着你的思路往下走,当两人闺蜜一直以来的关系翻转之后,A姐肯定是处处不适应。其他方面还好,就连照镜子,如果你想让镜子里的自己看上去瘦一点、高一点,调整一下镜子的角度就可以做到。仕明,你刚才的我听出来了,网球运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