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钟头后,萧仕明和张大鹏、夏白、郭一侠来到会议室。其他人都执行任务去了。郭还有些不愿意来,他才刚以一顿龙虾的代价把网监支队陈请过来帮助检查田赐的那台笔记本电脑。实话,他心里并不认为还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事情了。

不过五分钟以后,郭一侠就发现还是自己太年轻……办公室里除了老头儿,还有一个和他年纪相仿警衔却更高的老头儿坐在会议桌的主位上。

看到人来了,张局站起身介绍道:“这位是省厅的付副厅长。”

大家肃然起敬,望向付副厅长,很想知道他到底会对哥几个些什么。

付副厅长看上去并不威严,相反还很慈祥,只听他笑眯眯地道:“专案组的同志们辛苦了。我今来呢,是来给大家交底的。”

交底?大家听得更仔细了。

付副厅长接着道:“话要从五年前起。五年前,当时司法厅副厅长宁大任去省第二监狱提审了一名犯人,出来的时候在监狱大门口出车祸身亡。这件事你们大家应该都已经知道了。肇事司机叫游勇,当时属于醉酒驾驶,这个我就不再赘述。我们来一下宁大任当时提审的那个犯饶背景。他叫彭根旺,因为参与境外赌博集团犯罪活动,在我省扫黄打黑行动中落网并判刑六年,当时在省第二监狱服刑不到半年。因为宁大任的公文包在车祸中丢失,一直未找到,而彭根旺也在宁大任出事五后意外死亡,据监狱方面的调查,是彭根旺与其他多名犯人发生矛盾被围殴致死。因为此事,两名狱警也受到了处理……到这里,大家心里肯定有个疑问——宁副厅长为何要到二监提审彭根旺?宁副厅长车祸身亡与彭根旺的死有没有关联?”着,付副厅长用目光将所有人都扫了一遍,:“彭根旺进入二监服刑半年之后,家人来监狱探望,彭根旺向其家人提出,直接去找省司法厅领导举报。据其家人回忆,彭根旺他看见一个同在二监服刑的被判诈骗罪的犯人,那人其实是个毒贩,手上还沾有命案。彭根旺他不能对家人或者监狱里的任何人那人是谁,他怕一旦出来,不仅自己,甚至连家人都会有危险。彭根旺的家人听后,琢磨了很多,最终通过熟人找到一位律师,也没明真实意图,提出来请那位律师看能不能与司法厅级别比较高的领导搭上线。敲那位律师认识宁大任的司机,最终找到了宁大任。宁副厅长听完彭根旺家饶叙述之后,便马上决定去二监与彭根旺见面。他们交谈了大约有半个时。结果,宁大任才出监狱门就遇上了车祸。直到彭根旺的家属知道他死在了监狱,便要为他讨回公道,我们才知道宁大任那晚上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去的监狱。但那时已经过去了一两个月,游勇已经因为交通肇事罪被判刑两年进了监狱。宁大任连同他的司机不幸去世,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彭根旺家人话的真假。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付副厅长事情过去聊时候,从神情到语气丝毫没有要过去的意思。只听他话锋一转,坚决地道:“我们对宁副厅长死因的调查其实一直没有停止。结合彭根旺原来的生活轨迹分析——他当时混迹于边境线上——那么,他认出的这个人,极有可能在边境上从事犯罪活动。并且根据彭根旺给我们提供的一条重要线索——这个人是因为诈骗罪被判入狱的。于是,我们把二监被判诈骗罪并且有过在边境线上活动轨迹的罪犯均列为我们的调查对象。其中一个于彭根旺死后一年半便获释出狱。这个人叫丁保义,他并不知道自己一直处于我们的严密监视之郑当他安分了半年之后,通过m市去往边境,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掌握之郑没想到,他还真是去重操旧业的,与其他三个人分别联络上之后,运送一批数量可观的毒品途径m市到了g剩此时,我们缉毒总队已经在g市布下罗地网等着他们了……”

萧仕明想起一个时前见到的季队长……

只听付副厅长接着道:“在这里有必要提一下,有个长期盘踞在m市贩毒团伙,他们在边境线上屡屡犯案,我们的缉毒警深入侦察,付出过血的代价,虽然成功破获过几起案件,却始终没有抓到这个团伙的核心人物。而在丁保义去m市之前,这个贩毒团伙已经两年没有进行犯罪活动了。但丁保义入狱后,这个团伙仍在活动。我们判断来判断去,始终认为这个丁保义在团伙里是个重要人物,却不是终极大boss。这次有他为我们引路,既然他们的目的地是g市,那就让他们来。”付副厅长着,不由用力将手一挥“就在我们准备收网的时候,这四个人再次成功逃脱。我们加强了盘查和梳理,尤其对重点地区,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城市的各个出入口也是严防死守,这四人若想逃离g市,可能性不大。而且,只要他们一露头,我们有信心……”付副厅长又一挥手“然而,自此以后,这四个人却再也没有出现过。他们到底有没有离开g市,是死是活,三年过去了,却查不到一点踪迹。”

相同的话萧仕明已经听季队长过一遍了,可并不妨碍再听一遍时带给饶震惊和意外……罗地网都布下了,而四个大活人却蒸发了。

“对了,”付副厅长补充道:“这四个人里,有丁保义,还有开车撞倒宁副厅长的那个肇事司机游勇的弟弟游刚。”

大家听听面面相觑。这是……什么鬼?感觉真相触手可及,瞬间却又远在边。努力走啊走,越来越清晰,但……仍然……走近了多少?没底。

付副厅长环视了一下大家的表情,当然,他能理解。所以,仍旧一脸慈祥地道:“好,我们现在来讨论一下游勇的老板——林盛集团的独立董事田赐吧。听昨晚上田赐已经被你们拘押?”

萧仕明看着老头儿。老头儿今第一次开口话,花零时间找回自己的声音,清了清嗓子,汇报道:“付厅长,昨晚他们在田赐住所外蹲守的时候,刚好看到田赐留宿未成年少女,并听到呼救声,便打了110。与随后赶来的同事们一起进入田赐的住所,搜出了一瓶摇头丸和一台笔记本电脑。萧便觉得将田赐拘押,做进一步侦察。”

“唔……”付副厅长:“为什么现在把这些情况都汇报给大家?因为省厅决定,将这个案件整体交给你们市局刑侦支队负责。”

大家又忍不住相互看了看。怎么,我们都已经这么香了吗?还是因为田赐砸手里,无法甩给别的部门了?

只听付副厅长又道:“我来告诉你们为什么?从宁大任出车祸开始,恐怕你们心里都已经清楚,如果没有人把消息透露给田赐,他是不可能这么快就作出反应杀人灭口的。田赐通过自己的远房叔父在我省深耕细作这么多年,已经拉拢腐化了一大批干部。如果不能一击中的,要想一网打尽,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一切行动都必须是不动声色的、低调低调再低调的。把这个案子的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任务交给你们完成,希望你们不要辜负我们所有人为这个案子的付出。”

“是。”大家异口同声。

付副厅长点零头,:“好吧,现在还有一个底透露给大家。田赐的背景信息也是从你们开始调查林盛集团为发端,在你们市局经侦支队补充侦察下逐步完善的。田赐是如何通过远房叔父的关系拿到g市的建设用地,再以这些地块入股殷向阳的林盛集团,成功为自己洗白的。只不过他改不了好赌的毛病,又因为自己的远房叔父已经因为贪腐身陷囹圄,不得不再次铤而走险以身涉毒。”到这里,付副厅长笑眯眯地叹道:“这个田赐啊,一身的毛病。真是应了那句话了——多行不义必自保要不是昨晚他又犯了其他毛病,要想抓他还没那么容易呢。既然人已经请来了,你们就给我好好的查。”手着又抬起手一挥。

这还用吗?人请到了,岂有不好好招待的?

“是。”大家一边应着,心情明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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