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笔的那一刻他释然了,这一刻她得到了解脱,再也不用为一个人,把自己变成一个不符合自己身份的人,再也不会卑微的去爱一个人了。
十年的时间,她多多少少都会有一点成长,如果一个人她爱自己,就不把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遍体鳞伤,一开始就是自己的自作多情。
时初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的伤感,抬头看向了张医生,:“张医生,文件我已经签好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不叨扰张医生了。”
张启明看着手中的文件多少有点手抖,一个女孩子,在如花似玉的年纪变成这个样子,此时的他脸不能有任何的表情,:“时小姐,你真的想好了吗?你这一走文件可就生效了。”
“想好了,这件事我考虑了很长时间,我还有事就叨扰张医生了。”说完之后就昂首挺胸的走了,走出了自己最后的骄傲。
这一刻只有她自己能理解自己心里的苦涩,旁人都不能懂,表面光鲜亮丽,内心已千疮百孔。
张启明看着那份器官捐献书微微发愣,上面那两个龙飞凤舞的字,是那样的刺眼。摇摇头缓缓的将文件放了起来。
一阵悠扬的铃声响起……
时初慢悠悠的从包里拿出手机,:“喂,妈您找我。”
“初儿,你该回家了,你父亲已经不生你的气了,在外漂泊至此,他的事情我们都听说了,初儿,妈想你了。”
时初的眼睛被一股液体包围着,是啊,她该回家了,一个人奔波久了才知道了家的温暖,:“妈,我这就回去,你在家等我回去。”
听到时初这样说,初母的脸上漏出的喜悦的笑容,她的初儿回来了,她的初儿答应她回来了,:“好,妈在家等你,我做你最喜欢吃的驴打滚等着你。”
这种暖心的话她好久没有听见了,这是一种归属感,属于她的,与旁人无关。
时初拿着手机听着里面的关怀等我声音,用沙哑的嗓音回复到,:“好,妈,你等着我,这就回去。”
时初加快了回去的脚步,奔向那个只属于她的地方,那个爱她,呵护她的地方。
时母挂了电话,笑盈盈看着一旁的时父,兴奋的说道,:“老头子啊,初儿答应回来了,一会就回来。”
时父紧绷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缓和的表情,立马收了回去,:“她还有脸回来,还知道有这么一个家啊。”
“你个老头子,就是嘴硬,以前初儿不在的时候天天念叨,现在要回来了,你还在这里摆架子,你给谁看。”时母调侃在说道。
“谁念叨了,她爱回来不回来,我老头子不管了,你爱干嘛就干嘛,我上楼睡觉去。”时父带有小脾气的转过头去,会心一笑。
“你这老头子就是嘴硬,我不给你一样我去给我女儿做饭去,随便你,一会女儿回来,今天我和我女儿一起睡,你自己爱去哪就去哪!”
时母转身去了厨房,下厨准备今天的晚饭迎接她的宝贝女儿。
时初加快了回家了的脚步,回到家确站着门口不敢进去,回忆着这些年,她一心只为那一个人对他的父母有太多亏欠。。时初久久的站在门口发呆,一动不动,脑海里都是以前的生活片段,这是她生活的地方,这里面都是爱的回忆,抬手拭去眼角的泪花,整理好自己的思绪抬腿走了进去。
进门之后的时初看见在厨房忙碌的妈妈,刚刚整理好的思绪又乱了,心开始揪痛,沙哑等我喊了一声,:“妈,我回来了。”
在厨房等的时母听见了那个在熟悉不过的声音,猛地回头,看见她的初儿就在那里站在,立马丢下手中的刀,:“初儿,我的初儿来了。”
时初笑盈盈的看着妈妈,这一刻她心中的苦楚化作一抹甘甜的泉水涌上心头,快步走过去抱住时母,“妈,我回来。”
时母欣慰的拍着她,:“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妈,我爸哪,我怎么没有看见他,不会还在生气吧。”时初试探性的问道。
提到时父,时母两眼一抹笑意,:“不用管他,刚听说你要回来就上楼了,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不在的时候经常念叨你那。”
时父闻声走了下来,碍于面子咳嗽了一声,:“咳咳。”
时母给时初一个眼神,时初立刻会意了,大声的喊出,:“爸,我会来了。”
时父敷衍的回答到,:“回来了。”
时初笑嘻嘻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还是这么的有威严,还是那个口似心非的父亲。
时母拉着时初的手,不满的说道,:“走,初儿我们不理他,跟妈进厨房打个下手,妈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驴打滚。”
时初被妈妈拉进了厨房,进去之后时初看向外面。
被时母给叫了回来,:“不用管他,一会自己就好了,你父亲还是那样,爱面子,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时初也是了解他父亲的心性的,心里不管有多在乎你,嘴上都不回表达,总是在背后默默付出,她的性子也是随了她的父亲。
“好了,初儿不用管他,你给妈说说你这些年在外面过的怎么样啊。我看着你都瘦了。”时母关切看她。
该来的问题还是来了,这是她一直都想要逃避的问题,这些年的生活都是以一个人为中心点,每日只知道围着他转,重来没考虑过自己和父母,可是最后还是落了一个人去楼也空的景象。
时母见时初就不开口,也就不在追问,她也能明白她内心等我苦楚,毕竟母子连心,:“好了,你不说,我也就不在问了,过去的事情我们就不要再提了。”
时初知道这件事情她,并没有表面那样轻松啊,虽说时过去了,可是他她心里还是有一道过不去的梗。
“妈,我饿了,你给我做饭吧。”
时母猛地回神,:“你看我这脑子,光顾着问东问西,都忘了我的初儿还没有吃饭的事情。”
说完又开始在厨房忙碌起来。
时初见妈妈不在追问,心里长舒了一口气,她实在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自己的母亲,她不想用谎言来掩盖谎言,只是包不尊的,早晚会有东窗事发的一天。。时母见时初站在那里发呆久久不动,开口说道,:“初儿啊,妈妈这里也也用不到你,你出去陪陪你爸爸吧。”
时初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应声,:“嗯。”转身走了出去满脑子都是刚才的事情。
时母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搓她痛处,可是要是不说出来,她真的很害怕回压在心底形成郁结。
时初走了出去,看见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父亲,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刚想走开时父开口叫道,:“初儿,下盘棋吧,好长时间没一起下棋了,不知道你的棋艺是否有所退化啊。”
父亲都这样说了,他也不好拒绝,只好答应了下来,:“好啊,我去拿棋盘。”
听到时初说这句话,时父的眼神里多少有点落寞,打断的说道,:“还是我去吧,这么长时间了,你也不知道棋盘在那里放着呐?”
时初从父亲这句话里听出来了责怪是啊,这么长时间,她还能知道家里的什么啊,一心追随一人,忽略了家里人的感受,年少轻狂,为爱成痴,说的不就是她这种人吗?
时初抬眼看见了父亲的背影,有这一丝的落寞,还有两鬓斑白的头发,这都是岁月留下的痕迹,时光荏苒,父亲再也不能用他的臂膀扛起她一起嬉耍玩闹了。
过了好一会,时父拿着一盘棋走了下来,嘴里碎碎念着说道,:“真的是老眼昏花啊,找这点东西都没有用了真是是人老不中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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