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吸了一口,是上好的苏烟,清冽渗入肺腑,混乱的脑子终于清醒了些。
低头时,余光触及地上她那身被他撕得粉碎的吊带连衣裙,他眸色暗了暗,弯腰捡了起来,粉黑色,魅惑又不失娇媚的颜色,很适合她。
他眯起眼,又狠狠吸了一口烟,暗沉的眸光冷冷凝视着手里破碎的连衣裙,“江颂,是你非要来招惹我的,既然开始了,你想要结束,那就不可能了。”
他嘴角的笑容冷冽,却又带了几分苦涩,“一步错,步步错,你回不了头,我也回不了头了。”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傅璟城的手机便响了,黎心悦睡得正香,却被吵醒,偏那个该起来接电话的人,搂着她睡得跟死猪一样沉。
她烦躁地不断推他,“你手机响了。”
推了好一会,他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只是迷迷糊糊地说了句,“不用理会,是叶青莲。”
说完手臂紧了紧她的腰,又睡死过去了。
听到是叶青莲,她有些疑惑,一般叶青莲不会这样大清早就打电话来的,以往这么早就打电话来的,都是催促他登机出差。
他要出差?
可是昨晚他没有跟她说。
从前他出差他前一晚便会跟她说,让她收拾行李。
既然是叶青莲打电话来,她还是尽心尽力地唤醒了他。
这人就是这副死样子,认识他四五年了,起床气还是那么大。
曾经的那三年里,他每天起床都黑着脸,那会她总是战战兢兢的,害怕他生气,也不希望看到他生气,只想他高兴开心,便总是卖乖卖嗔,又亲又抱地哄着他,他出门时脸色才稍微缓和些。
如今看着他这一张阴沉沉十分不悦的脸庞,她心里就有说不出的痛快,身心愉悦地盖上丝绒被子又准备补补眠。
最近她开始嗜睡了。
只是才合上眼,便又被傅璟城拉了起来。
“给我打领带。”
“……”她很想说他是不是手断了,只是她知道如果她这会不起来,他便又要变脸了。
这人就是这样,骨子里霸道惯了。
大早上的,她不想和他吵,只想尽快将这尊瘟神送去上班,她便可以清清静静地睡觉。
两人站在衣帽间的镜子前,他低头看着她灵巧地给他系上了领带,然后细致妥帖地将领带塞进他的深灰色针织羊毛马甲里。
他喜欢她为他细致穿戴的样子。
就像此刻,她眉眼乖巧地垂着,头发起床后还没有梳,有些乱蓬蓬的,嫩白的脸上粉黛未施,有种稚气的可爱,他心中一动,捏起她的下巴,浅浅地吻了吻她的唇,很软,他问,“你想要什么礼物?”
她有些茫然地望着他。
“我要去上海出差,后天回来,你有什么想要?”
他果然是去出差,他不打算带她了。
他不解释,她也不问,是两人之间最讽刺的默契。
或许是他怕又发生像上一次在法国她突然被人劫走的这种事情。
“都行。”她兴趣缺缺。
她打开一个抽屉,里面放着的是他一排排的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