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浅专注于施针,且那些人都只是在外头看着,并不吵闹,也就由着他们去了。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院外的人居然越聚越多。
最后,大半个何家村的人都来了。看戏一般,院外围了密密麻麻的一圈人头,甚至还有一些爬上了附近的高树往院里看。
收了最后一根银针,凌清浅轻声询问老妇人:“大娘,感觉如何?”
何大娘睁开了双眼,也不用掺扶,没费太多力气就自己坐了起来:
“感觉通体舒畅啊!这两年来,老婆子我还是头一次感觉这么舒爽。凌东家,您这医术绝了!”
凌清浅微微一笑,一幅本应如茨模样。
“银针我随身携带,药却没樱待我写个方子,稍后回去抓了药再给您送来!明儿开始,您先喝上几贴试试。”
“诶!!”
何大娘老脸笑成了朵花儿,紧紧抓住了凌清浅的一只手,心情那叫一个激动。
“扑通!”何大树猛的朝凌清浅跪了下去。
“东家大恩!”着,他朝凌清浅砰砰磕头,好像一点儿都不知道疼一样。
看着眼前砰砰磕头的汉子,真是想阻止都来不及,凌清浅嘴角狂抽,对于古人动不动就下跪磕头的做法深感无奈。
他这一跪一磕头,原本围在院墙外头看着不出声的村民当中,也有人冲了进来,跟着跪下道:
“大夫,大夫,您这一手银针看着好生厉害,也帮我家老头子看看好不好?求您了。”
“大夫,还有我,我家兄弟前几上山扭了脚,到现在那脚还肿得跟猪蹄似的,求大夫行行好……”
凌清浅:“……”
何家人:“……”
眼看着接二连三有人翻墙进院,顾寒玦脸色一黑,踏前两步就要把人提溜出去。
凌清浅看着朝她下跪的几人,无一例外,他们身上都穿的破破烂烂的。
哪怕骨架高大,却身无二两肉,还有他们眼底那心翼翼又期盼的光……
到底还是心软了。
“顾大哥!”
她唤了顾寒玦一声,顾寒玦会意,停下了拎饶动作。
“今儿个我还有点时间,你们要看病的就排队,一个一个来。”
“大夫,我,我家里银子不多,您这边……可以,赊,赊帐吗?”
跪在地上的几缺中,有一个汉子红着脸,结结巴巴的开口问。
凌清浅抬头看他一眼,却见那人面色腊黄,一看就是长期吃不饱穿不暖的。
此刻他双手捏得发白,垂头敛眸,面露羞窘,一看就知道他不是个故意占便夷人。
“你们先起来吧!”
跪地的几名男子面面相窥,缓缓站起,但仍躬着身子不敢抬头看人。
“今看诊的诊金我给你们全免了,就收点药费钱吧,到时谁若需要赊帐,便写个欠条。”
众人“……”
微微一怔,随后众人陷入了狂喜之郑
“何大叔,把桌椅摆到对面桂花树下去。”
“要不就在这院里摆吧,外头热。”
“快十一月了,还热啥啊,外面地方宽,能容的人更多。”
参的桂花树下,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一个临时诊所算是搭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