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凌氏笑应一声,这个女婿到底没有让她失望。
在顾寒玦身后陆续进来好几个肩挑喜饼的少年郎。
“婶子,喜饼放在哪里好?”
“那边,那边!”下定还送喜饼,这可是大户人家才送得起的,一般人家早就能省则省了。
没想到顾寒玦会准备这些,而且还是这么多。凌氏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迅速,指引着少年们将喜饼放好。
“大家伙屋里坐坐喝个茶,呆会儿吃喜饼啊!”
招呼着十来名少年进屋,又叫凌清宁一起给少年们倒茶。
随后叫上海爷爷等见证人一起,折回文才伯母这边,准备开花篮。
开花篮是这里的习俗,男方的庚贴就用木制的贴盒子装着。
放在花篮里头,花篮里头放着的除了贴盒,还有聘金跟一点喜糖。
在海爷爷海奶奶几饶见证下,文才伯母嘴里着吉利的话,笑嘻嘻的打开了花篮。
取出雕刻鸳鸯戏水图的贴盒,将之打开,里面赫然就是男方的庚贴。
幸好顾寒玦随身玉佩上有雕刻他的生辰八字,不然可不太好办。
与男方庚贴一同躺在里头的,还有十二板清贴。
男方用十二板请贴请女方进门,是为了以示庄重。
交换了庚贴之后,在众饶见证下,文才伯母重新合上了鸳鸯戏水图的贴海
将它放回花篮里,文才伯母又取出装聘金的红封交给凌氏。
聘金是男方给女方的体面,是要当着众饶面打开看看的。
凌氏开聘金的时候,包括挑喜饼来的年轻人都围上来看了。
没想到顾寒玦给的聘金居然是云来酒楼的地契。
当初顾寒玦将之交给凌清浅,后来凌清浅又让他自己收着了。
这手笔惊得在场众人不出一句话来。
如今这世道,绝大多数人连吃饱饭都难,礼数什么的,早就能省则省了。
一般人家娶媳妇,聘金最多也不会超过四两。
“子啊,这可是你全部身家了吧??”沈忠咋舌。
顾寒玦笑而不语。
沈文才又打趣道:“这酒楼归浅丫头了,以后你拿什么养媳妇啊?”
“我可以给我家媳妇打工啊!”其实,他跟浅浅之间,早就不分彼此了。
可他此刻傻憨憨的话,却让在场众多男子气绝。
真想问他一句:“你夫纲呢?还正不正了?
你脸呢?长那么好看却连脸都不要了??”
可惜顾兄弟一身蛮力名扬十里八村,平日积威太甚,根本没人敢当面取笑他。
“浅丫头,你好福气,还没过门呢,就把顾兄弟吃得死死的!”
全部身家都敢拿出来,忠婶表示实名羡慕啊!!
“忠婶啥呢!”
凌清浅笑嗔忠婶一眼,维护自家男人体面道:
“顾大哥堂堂男子汉,顶立地一言九鼎,我哪里治得住他呀!
全是仗着他的疼惜,宠着让着罢了!”
“这倒也是!”
女子的话引起在场男子共鸣,像沈忠,像沈海,就有人他们惧内。
可他们真的怕媳妇吗?不存在的,只不过是如凌清浅所言,宠着让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