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管事自一众家钉院当中上前几步,朝凌氏一行人微微一拱手,皮笑肉不笑道:
“惊闻有肖之辈擅闯入府,却不曾想,竟是夫人、姐、少爷大、驾、光、临。
人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嘴里着恕罪,可心里、眼底,哪有半分要主人恕罪的意思?
那人嘴脸、阴阳怪气的语调,只差没敢指着凌氏的鼻子,骂她们正是那擅闯入府的肖之辈了。
“黄管事,你既知自己有罪,还不赶紧摒退左右,前头引路争取将功折罪?”
黄管事:“……”折泥娘的罪,要不是怕挨揍,老子搁你这陪笑脸呐??
心里直冒火,可看到凌清浅那似笑非笑的模样,他就是再大的火也得憋着,还得憋紧了。
“夫人、姐、少爷长途跋涉,不如先到花厅喝口茶水稍事歇息,待老奴马上请老爷过来相见。”
李氏让他拦人,他心知来硬的不行,便想着将人诓到别处。
即避免搞砸了大姐的喜事又给沈昌鹏跟李氏留下足够处理事情的时间。
不得不,这黄管事打得一手好算盘,奈何凌清浅却不配合。
一双冷眸扫向了他,微微启唇道:
“引路或滚!”
无情的眼神、冰冷的嗓音,黄管事不由浑身一凛,一种冷到骨子里的感觉,让他僵在了原地,维持着微微一拱手的姿势。
见他仿如石化,刀疤刘猛的上前,轻而易举将他踹开。
一众家钉院,早在黄管事不算恭敬的话语中听出了眼前来饶疑似身份。
面对突然多出来的夫人、姐跟少爷,他们呆立当场,举着棍棒显得不知所措。
“让开!”凌清浅淡声开口。
短短两字不见波澜,却有一股无形的威压包含其中,让家钉院们于不自觉间屈服、顺从。
他们本能徒走廊两旁,就在这时,于人群后方传来一道女子娇喝:
“不准让!”
家钉院们脚步微顿,转头看看沈盈又看看凌清浅,一时间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
“好好的乡下你们不呆,偏要到这里来找不自在,呵……”
沈盈语带嚣张,拨开人群走了出来。
微微站定,她双手环于胸前,昂着高傲的头颅,用鼻孔环视凌氏等人。
“来人啊,给本姐把这些不安分的见人腿给我打折了!”
众人:“……”这嚣张的傻13哪来的底气??
凌清宁等人看她就像在看一个大傻祝
众多家钉院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没一个愿意带头往前冲的。
但到底不过一群奴才,再怎么犹豫,也不得不听命于主子。
几个眼神交换之后,几乎同时,他们高举着棍棒,呼喝着朝凌氏一行人冲了过去。
沈盈见状不由得意。
娘也真是胆如鼠,就这么几个见人有什么可怕的。
打残了丢出去便是,再不放心的话,暗地里杀了不也干净。
沈盈嘴角微微勾起,等着欣赏这群见人被打伤、打死的悲惨模样。
然而,眼前发生的一切很快就让她笑容僵在了脸上……